他靠着牆偷偷看于宛童。
對方似乎已經從前任的陰影中走出來了,說實話,他還是挺佩服于宛童的。擱平常的女孩,遇見這麼大個事兒,早就吓得驚慌失措,估計還要半個月來調理心情,她愣是像個沒事人似的。
于宛童低着頭默不作聲地切菜,臉上帶着恬靜的笑容。
她先把苦瓜切段,掏空,拿勺子将肉餡填滿空心的苦瓜裡,然後放進鍋裡準備蒸熟。這邊鍋上還蒸着苦瓜,電飯煲裡的米飯已經準備就緒。泡好紫菜,切好空心菜,順帶壓好蒜泥,就等苦瓜蒸熟,放油鍋開始下一輪的炒菜。
這一系列的動作做得有條不紊,行雲流水。于宛童不慌不忙地收拾着一切,看上去挺享受。
陸其琛看了半天,自己都沒意識到嘴角揚起了一個滿意的弧度。他把蘋果随手一扔,趿拉着拖鞋往客廳走去:“我先去睡會兒——”
“你怎麼一天到晚都在打瞌睡啊……”
“無聊的。”陸其琛打了個哈欠,含混不清道。
半晌,客廳的電視聲音變得小了些,傳來某人均勻而綿長的呼吸。
于宛童将蒸好的肉餡苦瓜裝盤端出來,鍋上的紫菜蛋花湯已經關了火,還有一盤蒜泥空心菜也早早地放在了桌上。
“喂——”于宛童端着盤子有些無奈。
對面的沙發上,陸其琛正蓋着毛毯睡得舒服。夏天的夜晚,明明六點了卻還是亮堂的天,隻不過是夕陽西下,湛藍色的天幕被渲染上了橙紅色的餘晖。
“怎麼還在睡啊……”于宛童走到陸其琛身邊,推了推他:“喂,起來吃飯了!”
這種給别的男人做飯還等着對方一起吃的感覺,不由得讓她又回憶起之前和趙銘源的種種。當初那種忐忑不安的心情,現在是沒法兒體會了。
如今的她,依舊是抱着給自己做飯一樣的心境,不同的是,添雙筷子罷了。
就像是戀愛的劇本,到她這兒,就變成美食欄目的主場了。
“做好飯了啊?”陸其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又止不住地打了個哈欠,閉眼聞了聞,感歎道,“好久都沒聞到家常菜的味道了。”
“那是,你每天都不吃飯的。”于宛童背對着他用飯勺盛着飯,見他醒了,便徑直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陸其琛換了家居服,普通的短袖短褲,戴着無框眼鏡的他看起來就像個大四學長。
“兩菜一湯,夠嗎?”于宛童夾了一筷子的空心菜,吃得腮幫子鼓鼓的,“你要是覺得不夠的話,明天我再加一個菜。”
“夠了夠了。”陸其琛很滿意,覺得有了這麼一個室友,深得他心,“兩人吃,綽綽有餘了。”
“嗯,我在樓下買了草莓,晚上我們可以吃酸奶杯!”隻要一提到吃的,于宛童兩隻眼睛都閃閃發亮。
“随便你啊,你想吃什麼就做吧,反正冰箱裡什麼都有。”陸其琛是個很奇怪的人,雖然他做不來菜,但他習慣冰箱被占滿的感覺。
“我當然要做合你胃口的菜啊,你是我的房東呀。”于宛童殷勤地将湯往陸其琛那兒推了推,“還要湯嗎?”
于宛童亮晶晶的雙眸像是夏日傍晚的晨星,陸其琛突然心頭一動。
這種被人關心的滋味還真是久違了。
有多久沒有體會到這種感覺了呢?他自己都記不得了。
陸其琛正欲接話,門外卻傳來了嘈雜的喧鬧聲,似乎還有人在敲着對面的門。
他們這層樓總共就兩家住戶,鐵定是找于宛童的了。
于宛童猛地站起來,還險些撞翻了桌上的碗盞,但轉念一想,趙銘源還在局子裡關着呢,那就應該不是他喽?
“你等一下,我去看看是誰。”她朝陸其琛歉意一笑,小心翼翼地踮着腳趴在門上通過貓眼望了望。
一個穿着黑風衣的男人,正站在于宛童的門前,不知道在和房裡的工人們說着什麼。
自從于宛童家裡被水淹了後,就開始陸續地找人清掃泥污,置辦家具,聽打掃的師傅說,她這樣的兩居室都被水淹了,家具也不能用了,怎麼着也得四五天才能處理好。現在,她家裡幾乎無從下腳,隻有工人們進進出出。
“邵淵!”于宛童從隔壁陸其琛的房裡竄出來,還頗為貼心地把門給對方關好,她走到她哥面前,兇巴巴地問,“你來幹什麼?”
“媽讓我來看看你還活着沒。”邵淵睨了他一眼,有些嫌棄地問,“你這房子裡面還能住人嗎?”
“你管我呢!”于宛童沒好氣地說,“我住得挺好的,有吃有喝有錢花。”
“不是尹穗接濟你,你那小破咖啡店的工資夠你揮霍?”邵淵雙手抱肘,嗤笑一聲。
聽見邵淵這樣說話,于宛童不吱聲了,但還是埋怨地瞪着她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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