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安王爺撲通一聲在皇帝面前跪了下來,不住說着:“皇兄為何還不讓人将此人帶下堂去,豈容得下他在這裡大放厥詞!”
可證物在此,剛才霍原淵所說之事殿上之人皆有所耳聞,卻完全沒有想到,真相竟是這樣一番模樣。
箭镞上面的字,被迅速滅口的小太監,這兩件事情都明白無誤地說明,在春季的圍獵場上,正是玺王爺的手足弟兄,當朝赫赫有名的安王爺痛下的殺手。
此時就算是秦疏本人,也不能睜着眼睛判定安王爺無罪,無論箭镞還是馬尾,哪一件事情都是闆上釘釘的事實,誰也無法抵賴。
不用霍原淵再多說什麼,眼下在座的每一個人心中都有了自己的判斷。
“來人。”皇帝的聲音倏而響起,他閉着眼睛,用手一下下揉捏着自己的太陽穴,“将安王爺收押大獄,即日起,削除其除王爺之外的所有職權,隔日正式宣判後,另行發配!”
這個判決一下,安王爺立馬如霜打的茄子,癱坐在了大殿上,他眼神發直,好似連胸前的起伏都停止了,看上去和行屍走肉并無二緻。
殿上沖上來一列禁軍:“安王爺,失禮了!”
說着就要硬性攙起他拖下堂去,但就在這個時候,安王爺用盡全身的力氣,扯着嗓子歇斯底裡地大叫了一聲,“我是被迫的!我是受人指使!”
秋日清晨的陽光和煦而溫暖,照在人身上像是披上了一層薄薄的絨毯,十分熨帖。
秦景睜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窗棂,過了半晌,才突然坐了起來,意識到自己并不在清陽宮自己的塌上,而是在……
霍原淵家裡。
分明身上還搭着暖被,秦景卻結結實實打了個哆嗦。
這怎麼可能?!
她翻身下床,跌跌撞撞地就要往外闖。
一個霍府的丫鬟大概是守在房門口,聽到了這邊的聲響,連忙跑了進來:“長公主殿下您醒了,我們将軍……”
“現在是什麼時候?”秦景打斷她,冷冷問道。
“八月,十六日……早上卯時三刻。”丫鬟看見秦景鐵青的臉色,怯生生地回答。
好一個八月十六。
這麼說來,秦景這一覺,睡了整整一天兩夜,而她最後的記憶就是和霍原淵在院中喝酒,所以……
“姓霍的上哪去了!”秦景隻覺渾身的怒氣都往腦袋上湧。
她長這麼大,還沒有這麼生氣和失望過,那個她以為可以依靠的人,那個她掏心掏肺對待的人,那個她視為知己和愛人的人……居然在給她的酒裡下了迷藥,讓她昏睡了這麼久,而且堪堪錯過了八月十五,這個對于後宮女團最重要的日子。
為什麼!為什麼!
秦景隻想現在立即就能見到霍原淵,揪住他領子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最好還能上去給他兩拳!
“姐!你終于醒了!”秦玺和橫沖直撞出了卧房的秦景大眼瞪小眼,莫名覺得這一幕非常熟悉,“你這是又要去……幹嘛?”
這個“又”字就很靈性。他愣生生把“要去砍人”幾個字咽了下去,怕自己要是說了,以他姐現在這個勁頭,立馬被砍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了。
“你怎麼在這兒?”秦景一邊眉毛挑得老高,仿佛現在站在她眼前的人并不是她如假包換的親弟弟。因為按理說,秦玺既不該出現在她面前,更不該出現在霍原淵家裡。
秦玺神情複雜,用力吞咽了一口唾沫:“姐你先别急,咱們坐下來這件事它有點長……”
說着給他秦景倒了杯水:“昨日端午宮宴……”
接下來,秦玺便很認真地将昨日殿上發生的所有事情,從霍原淵上殿指認葉吟吟就是在背後謀害秦景的罪魁禍首,到安王爺設計意圖害死自己的全部事情都完整地叙述了一遍。
姐弟倆的神色越來越凝重,無論是講述的秦玺,還是聆聽這一切的秦景,此時的心情都無法平靜。
原來他們曾經在有意無意間,逃過了大大小小那麼多關口,此時回頭再看,仍是心有餘悸。
當說到最後,秦玺蓦地停了一下,然後小聲說:“姐,所以你現在能想到嗎,最後皇兄指認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第64章秦景不顧一切地吻了上去……
秦景沒有立即答話,即便她心裡已經隐隐有了猜測,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再看秦玺,他這個人,平時有九成時候他都是嘻嘻哈哈的混不吝,可偶爾認真起來,那必是遇上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比如現在。
初秋清晨的霍宅裡,依舊是溪水潺潺,鳥語花香,但姐弟倆現在完全沒有心情賞景吃茶,各自揣着一肚子話,對坐着發呆。
即使那個答案彼此已經心知肚明,可誰也不願做那個第一個說出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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