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頓了下,随即微笑搖頭,一頁頁地小心收好曲譜,伸了個懶腰:“好了好了,時辰不早了,趕緊去休息吧!”
翌日清晨,秦景難得沒有賴在心心床上,而是伴着朝陽就早早爬了起來。
一邊用着早膳,秦景又拿出昨日所學的琴譜,認真讀了起來。
這時,有幾個下人搬着個長條形的東西慢慢走進内殿,随即一個小丫鬟進來通報:“燕樂坊的陸秋先生派人給公主送了樣東西來。”
隻過去瞧了一眼,秦景就樂開了花,立馬掀開上面蓋着的那層絨布,一張嶄新的桐木古琴赫然呈現在了面前。
那琴溫潤光澤,呈漂亮的朱紅色,上有細密的梅花紋路,琴尾還吊着一枚飛鳥白玉墜,更添了幾分雅緻。
秦景不無驚喜地輕撫上去,琴身發出的聲音不同于陸秋那張古樸渾厚,這張聽上去卻有幾分清潤和靈透,倒和秦景自己的性格很是貼合,怕是陸秋特意為其挑選的。
“陸先生真是用心了。”秦景對那張琴愛不釋手,囑咐送琴的幾人說,“我這就去備些禮物,你們等會幫我帶去給先生。”
這張琴被秦景擺在了内殿的正中。待她靜坐下來,細細回想着陸秋昨日教授内容,試着在琴上撫了幾個音,正是她昨日在庭院裡哼唱的那首曲子。
說來也怪,明明一個是古老樂器,一個是現代歌曲,在秦景指尖流淌出來的時候,二者卻驚人地契合,彼此間碰撞出了奇妙的火花,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時代在互相對話。
雖然古琴諸多技法尚未熟練掌握,秦景卻越彈越興奮,後來就邊彈邊唱起來。
一時不知今夕何夕,更不知此地何地。
仿佛回到幼時第一次聽到喜歡的音樂,第一次發現自己愛唱歌的時候。
音樂好像可以幫她說出心中所想,還有那些想說而不敢說出來的種種情緒。
她可以在音樂裡毫無顧忌,不用躲藏。
也許,浸潤在音樂裡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秦景自己吧。
接下來幾日,秦景一直貓在清陽宮中,不問世事,每日隻是撫琴,寫譜,過得潇灑自在極了。
之後陸秋又來過兩次,依舊是教授琴藝。秦景的技法衆人可見地突飛猛進。
大約半月之後,在陸秋的幫助下,秦景終于完成了那首歌的古琴曲譜。
“陸先生不但自身琴藝高超,還是位難得的良師益友。”秦景激動地翻看着那疊紙,“多虧您相助,不然我斷不會這麼快就将此譜完整記下。”
紫蘇端過兩杯茉莉茶:“公主既然已經完成曲譜,那何不讓陸先生撫琴,您來歌這一曲?”
未及秦景答話,陸秋便笑着點頭:“甚好。”
古琴為伴,歌聲蕩漾,曲音相合,貫通古今。
“妙!實在是太妙了!”一曲終了,陸秋一改往日内斂沉穩之态,竟連連稱贊,“不過恕陸某寡聞,之前從未聽過類似曲風,敢問公主可有曲名?”
秦景坐下,看回手中那些曲譜,這些天通過學習古琴,好似将體内三魂七魄都重新整肅一般,恍若重生。
那支曲雖非她做,卻通過她和陸秋之手,繼而又賦予其古琴神韻,現如今好似一首新曲。
就好像現在她心裡感受到的那樣,萬物更新。
“就叫它《琴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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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秦景照例在屋内撫琴,紫蘇進來收拾雜物,随口說着:“剛才我和蘭妃宮中的幾個小姐妹閑聊,聽聞昨日蘭妃和葉貴妃二人同在皇上面前鬧了一場,最後把太妃都給驚動了!”
這些日子以來秦景醉心古樂,連清陽宮都難得出去一回,真正是兩耳不聞窗外事,更是将宮鬥之事抛在了腦後。
她聞言從琴上擡起頭,眉頭輕輕蹙了下:“怎麼回事?”
“起因似乎也不算什麼大事,隻是南洋那邊前些日子進貢了些上等綢緞,确是稀罕玩意兒。蘭妃聽說此事,想着自己眼瞅着快要臨盆,就問内侍那邊要了料子準備給将要出生的孩子添置幾身新衣。”
這段事情秦景不記得在文中讀到過,就專心聽紫蘇說着。
“按理說既然有嫔妃張了口,内侍那邊直接送去蘭妃宮中也就是了。”紫蘇拿帕子擦拭着架子上各種擺件,“可蘭妃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最後忍不住就親自跑到内侍去了。”
秦景想到這個蘭妃實打實是個潑辣性格,說一不二,這跑到内侍去,等同直接上門興師問罪,放之整個後宮也實乃罕見,想來那必是一場腥風血雨。
“後來呢?”秦景問。
“據說内侍一看蘭妃不在宮裡安胎,居然挺着肚子大駕光臨,吓得那些人無論官階品級,大大小小跪了一地。”紫蘇在盆中淘洗着帕子,“結果在蘭妃再三逼問下,内侍總管才說出,其實那些綢緞早就被葉貴妃拿去自己宮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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