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螢螢名義上是在養傷,現在府裡的人都知道螢姑娘殿前失儀,似乎得罪了太後,更多的便不太清楚了。
如若不是她說不想讓那把劍有任何機會沾上他的味道,他應該是會親自把這把劍拿去給她的。
又過了兩日,謝未笙下了朝,喚了十七出來,問起宋螢螢這兩日的一舉一動。
十七神色有些奇怪,回禀道:“螢姑娘這兩日一直抱着您贈的那把劍,好似在與它說話。她向來警覺,我不敢離得太近,具體說了什麼聽不太清。”
謝未笙原本已經散了的那點好奇便又升了起來,他一撩衣擺站起身來,“走,咱們去看看她對着把劍能說出些什麼話來。”
第26章26人多殘忍,讓劍帶着他們的故事沉……
謝未笙從未告訴過别人的是,他其實會讀唇語。
先皇荒淫不理朝政,國家大事基本被内閣和禦書閣所掌控,後來禦書閣被内閣的勢力漸漸蠶食,那段日子,他們議事之時為防謝未笙眼線,又因不及内閣中人知曉宮中地形格局,都喜歡在空曠處交談。
謝未笙偏不喜歡事情脫離自己的掌控之中,他們越防着他,他越要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于是他便自己摸索學會了讀唇。
自那以後,他倒是知道了他們不少秘密,甚至挑撥離間,慢慢将他們分裂瓦解。
倒是沒想到,這點小把戲還有再用到的一天。
十七帶着謝未笙站在窗外,九千歲自然不願找地方隐藏着自己的身形,十七便隻能陪他站着,他有許久不曾這樣不遮不掩地站在陽光下,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不是明晃晃站在屋裡的人一擡頭就能看到的地方,是他最後的倔強。
屋裡的宋螢螢面無表情地望着擺放在桌面上的名劍,眉頭微蹙,似乎并不怎麼高興。獨處狀态下的她整個人帶着生人勿近的氣場,和面對謝未笙時掩藏在冷漠下的溫順與關心截然不同。
謝未笙似乎到現在才意識到,這是一把十分危險可以傷人的劍,隻是在他面前的時候,她一向收斂了鋒芒。
系統悄悄提醒了一下宋螢螢,謝未笙果然已經來了,就站在窗戶外。
她立馬眸光一閃,準備開始演戲了,如果不是因為害怕太過于刻意,她甚至想要故意提高一下聲線,能叫謝未笙聽得清清楚楚才好。
“我已經化形,你說這麼多又有何用?”她并不怎麼耐煩。
一句話說完,她望着寶劍,神色越發冷漠,好是聽到了某些回應。
謝未笙意識到了什麼?這把劍真的已經生靈,螢此時正在同他交談。
他可以讀唇,卻讀不了還未化成人形的劍靈間的交流。他有些不悅,也不知道這股不悅是針何物,他朝十七揮了揮手,叫他先行退下,然後收斂心神,努力辨認起宋螢螢說的話。
“還以為你要告誡我什麼,不過是三年後靈體消散,我早已知曉。”宋螢螢滿不在乎,停頓片刻,神情突然有些哀傷,“是爺太過溫柔,給了我某種錯覺,早知如此,當初便不該化形的。化了形,爺就不願再拭劍了,他不信我,我知道。”
謝未笙微微一愣,宋螢螢第一日脫光衣服叫他拭劍的時候,他甩開了她的手,從那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做過相似的舉動。原本他已經做好了準備,打算好好配合哄哄這劍靈,誰料她卻不再提起此事。
他原以為,她是從哪兒學會了點人間的綱常倫理,知道自己所做非妥。結果卻是因為……他表現得如此明顯嗎?
他覺得他已經在這劍靈面前無比溫柔了,想必是太久沒有與人做戲,性子越發陰晴不定,早沒了原先那點本領,倒叫她輕易看出了自己的虛僞與忌憚。
宋螢螢自嘲一笑,“現在倒希望三年快些到來,恢複劍身之後,希望爺别再因我化過形而忌憚,能接着把我放在他的房間裡就好了。”
她好像并不希望得到什麼回答,隻想找個物件聽她說說話,“以前我不喜歡那劍架,現在卻覺着能呆在劍架上,日日夜夜看着爺,總比現在一日一日待在空蕩蕩的房間裡要好。”
她又安靜了下來,那點溫柔和哀意便消失無蹤,她認真地看着劍身,半晌,回答到,“好,必定替你擇一明主,叫你能日夜飲血,不再沉睡于暗無天日的灰塵之下。”
說完這句話,她拔出了半截劍身,用指腹在上輕輕摩挲一二,突然道:“你用料比我名貴,不如融了你替我重鑄劍身,之後我重新生靈的時候,也許會更快一些。”
她這句玩笑話說的有些生硬,她手裡的劍似乎是給了她某種期待的反應,讓她褪去了幾分冷漠,帶上了些少女的輕快和活潑,“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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