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暴走的他,精神力也被壓制回了S級,身體裡的精神力和能量全部被抽走。
喬希強撐着起來,踉跄着沖過去,推了推他:“嶼澤……”
嶼澤艱難地睜開眼睛,漂亮的臉蛋上帶着幾道劃痕,丸子頭也淩亂地散落下來,皮筋也斷了。
如果不是撐到極緻,他不會允許自己的臉受傷的,更不會允許丸子頭散落。
喬希忍不住哭了:“你别怕,我會救你的!”
她連忙俯身,額頭抵住嶼澤的額頭,用自己僅剩不多的精神力灌進去安撫他的精神海。
嶼澤的精神海比她想象的還要糟糕,裡面幾乎是一片狼藉,遍地都是尖銳的碎片,大貓貓癱倒在空地上,已經失去了知覺,從前總是蓬松幹淨明亮的毛發,現在也灰撲撲,亂糟糟的。
金色緬因貓的漂亮臉蛋上也亂糟糟的,閉着眼睛,身上還有傷口,精神力正在不停地往外消散。
喬希忍着痛苦,操控着一瘸一拐的小蜘蛛跑過去,和他貼住,用僅剩不多的精神力去撫平他的傷口。
剛剛如果嶼澤沒有推開她,她現在估計已經死了。
引天雷的陣法,她是抱着和辰嶼同歸于盡的想法布下的。
“呵……”不遠處,辰嶼面無表情地看着倆人:“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打倒我麼?”
塵埃散去,辰嶼的發絲也有些淩亂,金色的發絲不似之前那麼有光澤,灰撲撲的。
所以這個陣法并不是完全沒有作用。
但是喬希不理解,他的實力到底強大到了什麼地步,連這個天雷陣法都能扛住。
辰嶼面無表情地看着喬希抱着嶼澤的樣子,眼底劃過一抹冷意:“你們就這麼想要我死?”
喬希厭惡地看着他:“不然呢,踩着别人的屍體活下去,你還指望别人喜歡你,祝你長命千歲麼?”
辰嶼沉默一瞬,眼神平靜地看着她:“為什麼不喜歡?你們想要活下去,我也一樣,我又錯在哪裡?”
“難不成,你和别人隻能活一個,你會把活命的機會讓給别人嗎?”
“喬希,你别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們都一樣。”
喬希死死地瞪着他:“我和你不一樣!少拿你來和我們相提并論!”
辰嶼:“你們成神的前提,是我的消亡,新神出現,舊神就得隕落,消失在世間,我為了活下去,想要殺你,這有錯嗎?嶼澤和人魚王是我一手創造出來的,從出生就帶着任務和使命,如果不是為了給我提供新軀體,幫我收集神力,他們根本就不會降生,我隻是收回我賜下的東西,這有錯嗎?”
喬希:“狡辯!他們從出生以後,就是獨立的個體,有自己的思想和生命,哪怕是你創造了他們,也無權奪走他們的生命!”
“為什麼?”辰嶼的聲音平靜,像是單純地覺得疑惑。
喬希不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什麼,隻厭惡道:“按照你的邏輯,身為父母,有權利決定自己孩子的生死嗎?就因為他們賜予了孩子生命?”
辰嶼沉默片刻,點頭:“自然是如此。”
喬希隻覺得諷刺,像是看怪物一樣看着他:“所以,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是人,什麼是靈魂,什麼是思想,什麼是感情,你這個感受不到情感和溫度的怪物!”
辰嶼被激怒了,眼神冰冷地看着她:“神,不需要這些東西,也不需要你們這些蝼蟻來批判!”
他釋放出精神力,卷着力量靠近喬希。
她有些絕望地看着遍地的狼藉,看着奄奄一息的嶼澤和來幫助他們的人。
喬希咬牙切齒,眼底劃過一抹決然,她絕不會讓辰嶼得逞的!
他的行為有違天道,隻手遮天也不過就是仗着自己一身神力吸收了各個位面的力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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