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謹丞将手中的劍一收,立定:“即知我的身份還接這單生意,膽量之大,佩服。”
黑衣領頭人哈哈一笑:“實在是主顧出手太過大方,還承諾此事一成,便我幫為大齊第一大幫,我們豈有拒絕之理。”
“事成之後,你就沒有想過,要是成不了,你的腦袋還能不能保得住?”晏林嘲笑道。
黑衣人嗤笑:“怎會不成?為了這擔生意我們不光幫中高手盡數出動,還請了不少江湖上的散客高手,雖你們身邊有那一位高手,可他一人又能敵幾人?”
越殊桐有意拖延時間,主動開口道:“你所說的主顧我們也猜得到是誰?他們一向不太信守承諾,況且殺皇子如些重罪,又怎會留把柄在你們手上。”
汪子昂蒼白着臉笑道:“畢竟是一群江湖莽夫,這是讓人下套兒了,還混然不覺呢?”
“就是就是,那人心黑着呢?我們一死,你們的死期也不遠了。”晏林是不知道他們所說的是誰,隻覺得有用,便順勢加把火。
邵謹丞也道:“大錯未成之前,死罪尚可獲免,這位頭領不考慮一下。”
“哈哈……”那黑衣頭領又是一陣大笑,“真當我三歲小兒不成,朝庭上的分争哪裡能這麼容易撇得清關系,事到如今左右都是入了局。爺們兒們本也是做得刀口舔血的買賣,名利雙收最好,若不能,拿些銀子四海八荒地逃難去,到哪裡都有一條活路。”
“那你的兄弟們呢?都願意過這種抛家舍業四處流浪的生活嗎?”越殊桐道。
黑衣頭領軟硬不吃:“少來這套,我們這兄弟們,誰身上沒有背着條人命,也不怕再多幾條。”
越殊桐再道:“你真當能逃得掉,墨刀門你可知道?我們若出事,墨刀門定不會袖手旁觀,天涯海角也會拿你們回來伏法。”
“墨刀門?”黑衣頭領一怔,似乎格外忌憚,果然江湖人介意江湖事。
晏林趁機大聲道:“沒錯,墨刀門的當家人莫放乃是我們這位公子的義兄,你撞槍口上了?”
黑衣頭領的眼皮跳了跳:“看來我們隻能速戰速決了。”說罷,就要擡手指揮身後的兄弟們。
“且慢。”邵謹丞又道,“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一下。”
黑衣頭領狐疑:“什麼?”
邵謹丞慢條斯理地問道:“既然左右都是要殺,你幹嘛剛剛還要和我說那些廢話,我以為你想和我談條件。”
他自然感覺得到越殊桐在有意拖延時間,于是也插口能拖就拖了。
黑衣頭領顯然不明所以,竟然老實回答:“我們這一行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死人要死個明白,才不會到閻王爺面前喊冤。況且你是身份尊重的皇子,我們又怎麼會讓你做個悶死鬼。”
邵謹丞低頭一笑:“這麼說來,我還真得謝謝諸位了。”
也就是在這時,越殊桐望見遠處的半空中有數個玉盤随風飄着,高低起伏,卻在迅速前行。她一眼便認了出來,不正是莫放在越府上常常做來哄越錦程玩的東西嗎?
時間比她想像的要快上許多,越殊桐一笑,道:“反派死于話多。”
黑衣頭領似乎也覺得自己話多了,一聲令下,衆多黑衣人蜂擁而上,起初古劍,邵謹丞與晏林形成一個半包圍圈子,還可以輕松抵擋。
可黑衣人們顯然是有戰術的,沒一會兒功夫便有幾個高手跑到古劍與晏林身邊糾纏,将他們漸漸帶離了包圍圈。
隻有邵謹丞,堅守在越殊桐與汪子昂前方。
汪子昂雖手臂有傷,也還可以抵擋一些,可若遇高手,便不是對手,還需要邵謹丞來協助。
那玉盤漸行漸近,越殊桐似乎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不察一抹刀影朝她劈了下來,待她想要閃避時,便被這刀影逼得不得不連退數步。
她的身後乃是十丈懸崖,退時腳下一滑,整個人便朝着涯下跌去。
邵謹丞顧不得身後的刀刀劍劍,也顧不得被劃出血痕的脊背,探過身子去抓越殊桐,然而終是晚了一步,手指擦着越殊桐的衣角抓了空。
徒然睜大雙眼,看着越殊桐倒向深淵,彼時,他想也未想,腳尖一點,便朝越殊桐撲了過去。
汪子昂驚呼:“越小姐,三殿下?”
古劍已然抽身回來,滿臉驚恐地望向懸崖,掉落的邵謹丞将越殊桐扯到懷裡,淩空換了位置,她在上自己在下,竟還在這電光火石之時朝她笑了笑。
不巧兩人掉落之後,正好是潭邊,馬上就要撞上那巨大的岩石,邵謹丞用力将越殊桐一推。
越殊桐安然的落在了水潭中央,而且邵謹丞的頭磕在岩石邊緣,一下子血流如柱,殷虹的血順着水浸滿周身,他也失去意識,緩緩向潭底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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