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進了天牢,可皇後身份尚在,想去看看兒子,還是十分容易的。
邵謹修畢竟是皇子,在天牢裡的待遇也非是一般人能比,睡得是軟榻,吃得是四菜一湯。
饒是如此,親娘皇後也覺得自己的兒子吃了大苦,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邵謹修狼吞虎咽地吃完皇後親手做的飯食,忍不住開口抱怨:“這裡的飯菜哪裡是人吃的,清湯寡水,喂豬一樣。”
皇後心疼的同時,臉上鮮少呈現出陰狠,“左右已然如此,我們不如一不作二不休,除掉謹丞,你大哥胸無大志,四弟還小,隻凡我們死不承認,你父皇又能奈何得了我們?”
“母後的意思是……殺了謹丞?”
“不然你還有什麼好法子不成,這段時間謹丞處處算計你,可給你留半點餘地了?如今他倒是如日中天,皇位唾手可得,你就甘心讓他這麼踩着你。”
邵謹修想了想,終是點了點頭,“恐怕我手下的人不能用了,那真是一群廢物,他們查到的消息竟然都是謹丞故意放出來的,虧得我還覺得他們能幹。”
皇後道:“你還是年輕,又沒有謹丞那麼深的城府和心機,我手上還有人,在宮裡這麼多年,總有一些做事妥貼的,此事你不用再管,若成了還好,若不成,最少你還可能獨善其身,再做計較。”
“我怎麼能讓母後一個做這危險的事情?”
“這事聽母後的,謹丞身邊的古劍身手如此高,我就算拿出所有身家好好籌劃,我們母子的前程在裡頭呢?”
邵謹修彼時很是慶幸,自己身陷囹圄……這個時候還有一人母親可以依靠,要不然自己真的要任人宰割了。
*
吳世員終于沉冤得雪,為了表彰他的德行,皇上在邵謹丞的建議下封了他一品公爵,留在中都頤養天年。同時賜他已故的母親與夫人诰命夫人的稱号。
隻是另人意外,事情解決沒有多久,吳世員便生了一場大病,太醫束手無策,藥石無用,不出半月便撒手而去。
李太醫說,吳世員大半年的時間裡受盡了折磨,能支撐到現在,完全是靠心中積攢的不幹與怨氣,如今心事已了,再無意志支撐,人也就不行了。
吳世員臨終前,艱難的用嘴叼着筆,在紙上隻寫了四個字:落葉歸根。
邵謹丞安排了人,将他送回秦州老家,與其妻子合葬。
中都城北,邵謹丞與越殊桐一幹人等,親自送别,目送載有吳世員靈柩的馬車在官道上漸行漸遠,消失在漫過霧氣的樹林間。
幾個人久久不曾離去。
汪子昂神情低落:“大齊選帝,曆來看中人品,牽一發而動全身,位高權重者視百姓之命如草,是多麼可怕啊!”
邵謹丞道:“我不會讓這種事情再發生,也不會讓邵謹修再有做惡的機會。”
晏林左右掃了一眼:“不說了不說了,弄得我一個大男人都想哭了,吳世員也算完成了心願,這裡還有些冷,越美人怕冷,我們快些回去吧?”
幾個人皆轉身,朝着不遠處停留的馬車走。
邵謹丞剛剛跨上馬車,古劍神色徒然一凜,靜心一聽,急道:“三殿下,東方有人,近百人之衆,身手不低。”
“啥?”晏林從另一輛馬車的上探出頭來,“山賊?土匪?”
古劍淡定道:“刺客。”
兩字一出,包括汪子昂與越殊桐在内,所有人呼吸一凝,即稱刺客二字,也應當知道是沖着誰來的。
這時古劍再道:“人數太多,我們準備不足,硬碰硬難免吃虧,我們朝西方走,我們最好不要走散,我盡量護住你們。”
邵謹丞朝那輛馬車上的人道:“全都上這輛馬車,捉緊。”
越殊桐還在猶豫時,已經被晏林牽着手腕跳下了車,同時坐在了邵謹丞的華蓋馬車裡。畢竟是皇子的馬車,足夠寬敞也足夠結實。
待衆人坐定,古劍操控着馬車,順着山路飛速奔遠。
刺客大概也覺察出了動向,加快了行進的速度,山路分支頗多,古劍路熟,刺客并不熟。
利用這一點,奔走了沒有多久,古劍便甩開了大半的刺客。
晏林緊張地手握成拳,饒是長到這麼大,也從未經曆過這種生死時速,驚恐的同時,竟還有些小小的興奮。
“越美人,一會兒打起來了,你可不要下馬車,我護着你哈?”
一行人中,除了古劍,身手上就屬邵謹丞與晏林還好,汪子昂出身書香門第,過于重文輕武,緻使這種時候最多也隻是自保了。
而越殊桐因是女兒身,隻學了必要的騎術與射箭,恐怕的确需要别人護着。
“不需要你,我自會護她。”邵謹丞望了越殊桐一眼,收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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