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正所謂無官一身輕,越殊桐叮囑林達越府閉門謝客,無日無夜地睡了三天,才再次打起十足十的精神來對付外界的突發情況。
所謂的突發情況,大概就是說晏林了。
閉門的這三日裡,聽林達說,那位不着四六的晏世子,跑了不下十趟。
向來持重的汪子昂也來過兩回,問了許多問題,無一不是關心。
用林達的話說:“晏世子與汪公子未免與太過于關心小姐了,小姐的身份當真瞞得好?”
思來想去,晏林話裡話外,雖是諸多怪異,可終也沒有想出到底哪裡出了岔子,能洞悉到他們見過的越錦程與越殊桐根本就是同一人。
越殊桐知道,現今還不是能完全放松下來的時候,她需要盡快将中都城中越家的生意處理好,再舉家搬回槐州老家,到了那時,才能算是真正的高枕無憂。
*
邵謹修的手下再笨再後知後覺,也架不住有人故意向他們手裡遞證據,曆經不短的時間,消息終于正确的傳達到了邵謹修的耳朵裡。
震驚與憤怒的同時,更多的情緒是不解。雖然他們母子二人一直在背後小心提防邵謹丞,可卻也從未做過任何明面上傷害他的事情。
到底是邵謹丞突然要奪嫡,主動剔除自己這顆眼中釘,還是他發現了什麼,才緻使他對自己及母後的态度大變。
強行壓下要去找邵謹丞算賬的沖動,邵謹修胸腔起伏得厲害,吩咐道:“去請母後過來。”
皇後沒有多久便被請到了華藍殿,邵謹修将此事一五一十的向皇後說了。
母子二人遣走了宮人,關在殿内嘀嘀咕咕了幾個時辰,也商量出了一些策略。
他們覺得奪嫡即已開始,且又失了先機,就要先低調小心行事,尋找機會挽回在皇上心目中的印象。另一方面要着人開始調查邵謹丞,看看他是否有什麼軟肋可以抓。
邵謹修心中明鏡一般,邵謹丞的把柄并不好找,他這人看起來冷俊,卻頗有人緣,對朝臣竟也沒什麼架子。也從未聽說收過臣子什麼貴重的東西,不好色不好财,更像是個無欲無求的聖人。
第二步,他們覺得需要了解邵謹丞的動作,怎麼就會如此不聲不響之下,被他算計到這種地步。挑選幾個人安插到華清殿裡,先了解邵謹丞手下到底有多少人可用也是必要的。
邵謹修絞盡腦汁還沒有想到如何才能在邵随面上挽回形象,偏偏就有一個了不得的機會送上了門。
中都守備秦飛鵬自那次在崇元山被晏林一腳踢出崇元閣之後,徹底與晏林斷了交情。
那日被羞被辱,倒像是一根生了鐵鏽的針生生刺入肺腑,時刻提醒着他記着那份大仇。
恰恰就是如此,在堂廚外,千絲公主質問越殊桐身份的時候,秦飛鵬也在,且留心了。
随着一衆人被晏林斥責走之後,他躲在一個牆角處,将晏林與千絲公主所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若說晏林所說的話,也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若是旁人可能直接聽聽罷了,一笑而過。
偏偏秦飛鵬與晏林混得久了,對他的性子一清二楚。當看到他鮮少真正正經且緊張地讓千絲公主不要将這事捅到皇上面前時,秦飛鵬感覺裡面必定有貓膩。
那時雖然懷疑,卻沒有證據,直到越殊桐辭官,秦飛鵬大悟。若不是心虛,若不是他真是女兒身,何需辭官。
如果是真的,那日晏林急切的樣子,恐怕兩個人的關系也非比尋常。
想通了這些,秦飛鵬自知自己的力量單薄,不說邵謹丞,就是晏林想弄死自己也就是動動手指罷了。
他需要尋一個穩妥的靠山,思來想去,他找上了邵謹修。
這個消息來得及時,邵謹修陰鸷的臉上出現似笑非笑的驚喜,幽深的眼眸中透着一絲前所未有的狠戾。
讓秦飛鵬有那麼一瞬間,後悔将這個消息透露給他。
良久之後,邵謹丞陰恻恻地問:“你有幾成的把握?”
秦飛鵬想了片刻:“五成總是有的,我與晏世子相交幾年,最是知道他的秉性,他那天那副樣子分明就是心虛的。還有越錦程身材嬌小,唇紅齒白,明明就是一副女兒長像。”
一介商賈出身的女子科舉奪下探花,還入朝為官一年多,竟然都毫無察覺,此事若是屬實,豈不正是在皇上面前挽回顔面的好機會。
眼前要做的事情便是确認這個消息的真實性,越殊桐已經辭官,他們錯過了最佳驗證的時機,還需花些時間去調查一番。
然而邵謹修知道這個消息沒有多久,邵謹丞便收到了來自華藍殿探子傳來信息。
邵謹丞慌了,雙手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回想上一世越殊桐是如何死在邵謹修的手上,至今乃後怕常常夢回心驚:“古劍,馬上把古劍給我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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