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來吧。”庫洛洛揉了揉我的頭,“問題不大,多練幾次就好了。”“你的速度不慢、全神貫注的話反應也很好,彈跳、平衡和柔韌都是上上。”飛坦也道,“多揍些人,找到進攻的感覺就好了。别把對手想得太可怕。”“是!”我紅着眼睛用力點頭。好好的一場表演賽就在我扭扭捏捏的揉眼睛、吐舌頭裡不了了之。庫洛洛和飛坦從好久以前就教我格鬥,早就習慣了我的廢柴,場外的小夥伴中,瑪奇是個不怎麼上正面戰場、自己性子又冷的小豆丁,派克和岚煙兄妹又是垃圾産業鍊(上)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天還沒有亮。我輕輕挪開庫洛洛環過我的胳膊,坐直身子,看着棚屋外面深藍色的天空,猶豫了一會兒,盡量不發出聲音地從床闆上離開。“你去哪?”庫洛洛在我身後輕聲問道。我回頭,影影綽綽的昏暗中看不清他的臉,我用氣音小聲道:“我想上廁所。”庫洛洛沒了聲音,我幾乎可以想象他有點遲鈍地眨着眼睛,然後不甘心地清醒過來的樣子。“走吧。”他翻身坐起來,拉着我的手悄悄出了棚屋。其他人還睡着。營地一片沉寂。棚屋四面漏風,裡外的溫度是一樣的,但直接站在那一片藍得深沉的天空下,我還是覺得精神一爽。那是清晨特有的氣息,遠處的天際線上有亮色的天光破開。那是東方。“這邊。”庫洛洛拉着黑暗中看不清楚路的我往外走,一直走出山坳,在一條小徑的彎折後停下。“就這裡吧,你快點。我不看。”他說着放開我,走了兩步,背轉過身去。我稍微有點尴尬,但動作卻很麻利。當你還在流星街活着,就實在不應該要求再多。我們繼續往前走。庫洛洛輕聲道:“你得改掉這個習慣,那樣就可以和瑪奇她們一起。”“我會的。”我同樣怕驚醒了什麼似的輕聲道。萬物安靜沉睡,隻有我們行走交談。天還沒亮開,隻有東方那一抹魚肚白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大,連綿的垃圾山在它下方勾勒出清晰的剪影。不遠處的垃圾山脊上有一星半點的紅光閃爍,庫洛洛說那是守夜人的煙火。劣質香煙和烈酒在二區銷量很好,很多亡命徒願意為它們賠光自己一天的勞動所得,狂熱得能勝過對待食物和武器。大概那對他們來說什麼不是奢侈品,而是活着的證明。煙草、烈酒、性和毒|品。前二者在交易區明碼标價昂貴之極,最後者則被嚴厲禁止——畢竟高層要的是強者,不是瘾君子。相比之下,性|交大概是最便宜的發洩方式。和流莺街不一樣,沒人以此為生,那太浪費資源。你情我願最好,更多的是霸王硬上弓,強者為尊。同性或異性都無所謂,二區的男人和女人差距不大……不比人和野獸的差距大。我們無聲地走過垃圾山的一側,另一側傳來急促的呼吸聲,如同野獸的粗喘和垂死的怒吼。這裡很危險,庫洛洛再一次提醒我,無論黑夜讓這些垃圾的原野顯得多麼安詳,裡面始終潛藏着殺機。“瘋子比正常人多,野獸比瘋子更多。”庫洛洛道,“别自己走進來,除非你準備毫無差别的大開殺戒。”“我不會那麼做的。”我輕聲道,“我知道。我還是掌握不了那些東西的落點。”我說的是言靈。事實上,要東西的能力和控制别人的能力完全可以分開看待,而比起時靈時不靈的後者,前者的殺傷力可以更大,但也更難控制。我早就想過了,如果我不希望每次殺個人都搞出在鬼柳公館那樣大的動靜,弄得人盡皆知,我最好能夠準确地控制東西出現的地點。想想看,一把憑空出現在心髒上的匕首,或者是一顆直接摧毀腦幹的子彈,需要的僅僅是動動嘴皮子而已,多麼鬼魅而有效的手段——想想都令人戰栗。當然,我們不是第一天想到這個,早在第一輪開發我能力的試驗中,庫洛洛就提出過這個偉大的設想。我花了很多時間練習,但始終無法控制東西的落點。直到最近,在亞林家的餐桌前,我還試着讓一粒花生落在特定的區域内。也許多少有一些進展,但最終,有效控制範圍縮小到整張桌面,花生米不會落在地上,但也不會聽話的出現在盤子裡。可戰鬥中,誰能躺成桌面那麼大還不動的給你戳呢?雖然是近乎與生俱來的能力,但……好吧,我安慰自己,即使是天生的手腳,想要做出精準的舞蹈動作也需要經年的訓練。堅持向這個方向努力,我總會看到結果。而在那之前,這個能力應該暫時被封殺。無差别大範圍攻擊的不可控性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要東西的言靈實在太過紮眼。庫洛洛說過,在戰鬥中用出控制言靈的機會怕是很多,也沒什麼特别需要隐瞞的,但不到生死關頭,絕不可以暴露我可以憑空要來水和食物、或者哪怕任何東西的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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