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隻好帶我去了,爬到第三樓,進去一間房,隻見那三掌櫃是個三十歲上下的男子,他正在裡面看賬本打算盤,見到我,便問道:“姑娘可是有什麼事。”說着揮手示意夥計出去。
我急道:“我是顔家小姐顔冰妍的朋友,她昨日才從我家離去,今日我有急事想找她借二百兩銀子,但是一時不知她的蹤影了,所以隻好來這顔氏分莊找她,展櫃的你可幫幫我。”
這男子聽說我是顔小姐的朋友,臉上的神情有點意味深長的樣子:“你說你認識我們二老闆?”
這顔氏錢莊,大老闆是顔老爺子,冰妍是二老闆,錢莊裡的人都稱她二老闆。
我不知道這個稱呼,當時有點疑惑:“二老闆?是冰妍嘛?”男子反問道:“你不知道二老闆是我們小姐?你說話前後矛盾,先說是我們二老闆的朋友,這會怎麼不知她是二老闆?”
我急道:“展櫃的你誤會了,冰妍确實和我是朋友,而且……”我想到她昨天還在小河邊和我接吻,我吮吸過她的小舌,還感受過她的身軀的顫抖,摟過她的身子。
可是卻完全對她錢莊的事不太知道啊,這讓我如何說呢。
那男子見雅文有點欲言又止,似乎說謊圓不過來的樣子,于是生氣道:“我告訴你,像你這樣冒充朋友攀交情的一年上頭不知有多少,我勸你趕緊出去,否則,我喊人打你出去了。”
我見他這麼兇,不禁氣道:“我真是你小姐的朋友,她昨天還在我懷……我的面前,你怎麼不信呢。”
男子道:“胡扯呢你,小姐從來都是在總莊裡,就算下達分莊,也是一路人馬跟随保護,若是來到我們小縣城,恐怕早已傳來消息了,怎麼可能我還不知道,來人啊,給我把這個瘋子壓出去,若是她再來騷擾,直接送官就辦。”
立馬就沖進來三個夥計拉着我的手,就把我往門外拖,直接轟我下樓去。一路推搡着我出來。
還把那個引我進去的夥計給訓斥了一頓:“什麼人你都往三掌櫃屋裡帶,小心丢了你的飯碗。”那夥計吓的直點頭哈腰:“都是小人眼拙,實在是對不起,下次再也不會了。”
他賠完不是,就出來兇我:“快滾,否則抽你。”
我蹬了這錢莊一眼,真真氣死了,顔冰妍,你的手下這麼欺負我,他們太欺負人了。
經過這麼一折騰,我肚子也餓了,去買了一個饅頭吃了,花了一文錢。
肚子填飽了,隻好灰溜溜的往村裡走來,一直到傍晚,我才趕回家。
我對母親說:“不管怎樣,我是不會成這個親的,有本事他來搶親就是,我報官抓他。”
三日後,官媒再次上門了,她是受小周的委托來,通知我們家準備好婚禮的事。我說不辦,就轟她走。
小周就去報官了,不一會,縣衙的差役就來傳喚我去。
娘親擔心我:“你可别胡鬧了,要是吃了官司咋辦。”我硬氣道:“丢了這條命我也不成親。”娘親要打我,被差役攔住了,他們帶着我去了縣衙。
小周已經在堂上等着我了,他呈給縣令一個紅色帖子,小周道:“這是當日先父還在時,一同和王雅文的母親王氏簽訂的婚約,上面也有王氏親手按的手印,如今他們王家卻想悔婚,我在家等了她一年多,她回家後,就要毀約,我這一年多豈不是白等了,大人,他們王家實在是太欺負人了,請求大人給我做主,他們見我父親不在了,便欺負我。”
我見他還故意流下了幾滴眼淚,隻覺得他實在太惡心了。
縣令摸摸胡須:“你放心,若是所言屬實,本官一定給你主持公道——王雅文,小周所說的是否屬實,你可有悔婚?”
我道:“大人,草民确實不想成這個親,多次找他退親,他都不同意。”
縣令道:“你若是不願意嫁他,為何你家要簽下婚約書,又為何收取人家聘禮,你若是不願意嫁他,為何耽誤人家一年多的光陰。”
我道:“草民實在不知婚約這事,也是回家後,才知道母親給我定親了。”縣令道:“婚姻自古父母之命,難道你還要私定終身不成,你母親既然簽了這份約,你就要按照婚約,嫁入周家。”
我道:“縣太爺,草民不會嫁入周家的,小周若是逼我,草民甯願一死了之。”
縣令道:“你若是執意不肯,那就賠償人家三倍的定金,這是規矩,若是賠償不了,那你身是周家人,死也是周家鬼,本官下令,七日内,王雅文必須嫁入周家,退堂!”
第35章
我從公堂出來後,就被差役送回了家。當晚我就病了,一直發燒說胡話,我夢見我和蓮心解釋,我說我沒辦法和她在一塊了,蓮心哭着捶我為什麼,我說老天爺不允許你我在一塊,蓮心聽完就嚎嚎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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