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太年輕,總是喜歡意氣用事,”趙玉墨流着淚說,“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發現你是我交到的唯一的一個朋友,其實我也很想你。”
“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啊。”
“你也是,想我了怎麼不聯系我啊,我生日的時候給我寄什麼匿名包裹,你想吓死我啊。”
她們倆破涕而笑。
趙玉墨站起身,在楊露的身旁坐下,像以前一樣将楊露抱在了懷裡。
“楊露,對不起,原諒我的自私和不告而别,對不起。”
楊露緊緊地抱着趙玉墨,眼淚也越流越多。
楊露說:“趙玉墨,我昨天在電視上看到你了,我真為你感到驕傲。”
“我知道你一定會看到的,所以我才會給你打電話。”
“那你為什麼用陌生号碼,我差一點把你當成騷擾電話了。”
“我還不是怕你大小姐脾氣,一上來直接把我電話給挂掉啊。”
“我有那麼沒肚量嗎?”
“好好好,你最有肚量,是我沒肚量,行了吧?”趙玉墨臉上笑着,心裡卻痛着。
“其實,你走後的一段時間,我過得很不好。”
“楊露……”
“不過都已經過去了。”
“楊露,我……”趙玉墨搖了搖頭,她差一點就将真相脫口而出,可是她退卻了,因為她害怕,害怕會失去楊露。她哭了,因為内疚,因為悔恨。
可是楊露并不知道原因,她以為趙玉墨隻是心疼自己,她哽咽着安慰道:“玉墨,真的都過去了,”
“我知道,我知道。”趙玉墨握住了楊露的手,她的拇指在楊露的手背上摩挲着。
她們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
她們喝着東西,心裡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玉墨,你還記得嘛,那年夏天你對我說,你要在聚光燈下生活,你要做女王。真沒想到,你居然真的實現了自己的夢想,我到現在都覺得不可思議。”
趙玉墨苦笑着說:“記得,當然記得。可是我沒有想到這個過程是如此的慘烈,你想象不到我是踩着多少人的肩膀才爬了上去。”
“玉墨,都過去了,我知道你和許曉慧的關系很要好,她的去世對你的打擊很大。”
趙玉墨真的很想說出真相。
可她不能說,她知道即使她說了出來,楊露也不會告發她,但是她不想讓楊露了解到如此不堪的自己,不能,她不能。
“許曉慧對我有恩,”趙玉墨說,“所以她的離世讓我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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