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緊張的,大不了就是截肢,以後坐輪椅來。”
“晦氣。我可不要一個殘肢斷臂的合夥人,行動不便影響我的效率。”
李埃張了嘴欲言又止,看了一眼狡辯的兩人轉身走了。趙孝柔指着吧台說,最近這個女人經常來。
“顧客嗎?老顧客很正常。”
“不止。她每次來都隻坐吧台的位置,有一次咖啡廳除了我都沒有顧客,她進了門就坐在那裡,不奇怪嗎?而且她隻喝純咖啡,經常趁着等李埃做手沖的和他聊天,笑起來那種表情我懂,絕對是喜歡他。”
胡羞順着眼光看過去,是個黑卷發的溫柔女人,應該是過了三十歲,沒化妝,面容有些慘淡,但五官很标緻;瞳孔很黑,閃過的都是脆弱又神經質的神色,整張臉就很吸引人。偶爾因為看着李埃臉上會暈染上氤氲的紅,相視一笑時神态也是安靜的。隻要細心觀察就能發現她對李埃的感情不一般,胡羞不可能看不懂——這種愛而不得又藏不住的心動。
女人轉過頭,三個人的目光碰到一起,反而是胡羞先避開目光。女人敏感地察覺到了什麼,和李埃打了招呼離開;趙孝柔憋着一股勁,出門給客戶打電話前撂下一句:我就不信比不過她。胡羞歎了口氣——還能說什麼,情敵之間的争鬥一向都是連眼神都不肯認輸。電腦屏幕上背景就是刁稚宇給REGARD拍的照片,門外虛化的背影是抽煙的李埃,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胡羞歎了口氣,李埃身邊的女人那麼多,卻堅持在為亡妻打官司,甚至連瘸腿都不肯治,簡直深情得一塌糊塗。
李埃端了蛋糕過來,胡羞問:“那個女人……最近經常來嗎?”
“我們一起打官司的互助群認識的,她也在打官司,比較苦悶,就來我這兒了。”
“哦?”
李埃彎下腰拄着桌子,聲音非常小:“具體的我也不太懂,大概就是夫妻兩個人合力給兒子買了學區房,卻因為‘五類十二種’孩子被強行劃歸到菜場小學去了。最近在教育局靜坐,法院搞起訴跑了不少地方,夫妻也經常吵架,回到家就吵,就來我這兒躲一躲。”
這背後竟然有這麼多的故事,胡羞看了看在門外吵架吵得動作誇張的趙孝柔,撇了撇嘴:“李埃,趙孝柔和他的劇本殺小男朋友分手了哦。”
李埃毫不意外:“怎麼分的?”
“說是……靈魂不夠契合。”
李埃隻是笑了笑:“是趙孝柔能說出的理由。”
“分手這麼幹脆,估計心裡是有你。”
李埃收拾咖啡杯的手停了一下,擡起頭得到了及時的救場:“你的劇本殺小男友來了。”
這話剛說完,刁稚宇背着大包從門口進來,正好聽見了“小男友”三個字:“和我結完婚就開始四處宣揚我是你男朋友了?”
“結婚?”李埃聽完這話愣了。
“這個人今天很無恥,跑到劇本殺裡和我結婚去了。”
“哦。”李埃回過頭:“這我倒有點失望了。”
胡羞似乎已經習慣了刁稚宇的賴皮:“和你結婚就無恥嗎?信不信我去雪國列車投訴你。”
“你敢。婚書呢?”
“扔在雪國列車了。”
刁稚宇不可置信:“你竟然都沒帶出來?多少玩家都要留着私藏。”
“又不是真的,我隻是工作之餘去散散心而已。”婚書就在包裡,來的路上把刁稚宇寫得每一筆一劃都看得重影了,但絕對不會給他知道——憑什麼膨脹他的自信。
而刁稚宇反倒有點失望:“原來你不是特意去和我‘結婚’的。”
要是剛剛認識秦宵一那會兒她一定認真給出肯定回答,這會兒看到刁稚宇笃定會得到肯定答案的表情,突然很想逗他:“抱歉——不是。”
刁稚宇不說話了。任憑胡羞怎麼在他旁邊晃都不理會,隻埋頭看電腦,還和趙孝柔聊起劇本殺。趙孝柔最近賺到的錢正愁發展什麼線下事業,聽刁稚宇聊天立刻來了興緻。聽到了怎麼選地段租房子裝修招聘演員,趙孝柔眼睛都亮了:“刁稚宇,這事兒我記住了,等來年春天,這事情我們好好規劃一下。我早就看中你們這些搞互動劇的NPC有大市場,皮囊好,演技不用太優秀,隻要有服務意識,分分鐘女玩家都來送錢。”
刁稚宇突然正色:“我們都是有夢想有話劇夢的人,來做NPC是種職業,但我們更願意被叫演員。如果把我們當作造夢想的人,我們很願意,但如果隻是被當成找樂子的萬物,牛郎,那真的算了——我不希望這個行業被當成膚淺的斂财工具。”
“弟弟,我明白你的戲劇夢,但是你從事這個職業卻不去演話劇,說明你也看中這個東西是熱錢。工資高打賞多,那就接受它是個熱錢,不要賺了錢再去嫌棄,直接一點。”趙孝柔的語氣越發現實:“就像我接廣告是為了錢,明人不說暗話,真正‘幹淨’的人還真做不到像我這麼賺錢,你要接受得到利益的人本質是僞善的,豁不出去,就沒法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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