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于她唇齒的甜香竄入鼻息,封霄眼色愈發深沉,修長的五指摁住她的後腦勺,将她更用力地壓向自己。他的呼吸在很徐徐變重。她發現了,眸光微動,晶亮的大眼睛裡掠過一絲得逞的光芒,撬開他的唇将小舌頭送進去,找到他的,試探性地舔了舔,然後很快就縮了回去,像謹慎的貓咪。然而下一瞬,他有力的舌強勢地探出,捉住她使壞的小舌,然後勾入嘴裡,封住她詫異的低呼。封霄重重地吻她,纏住她嬌軟的舌頭親密纏綿,舌尖幾乎掃蕩完她嘴裡的每個角落,細膩地滑過每一處。安安的眉頭不自覺地皺起,淩厲的攻勢令她毫無招架之力,渾身虛軟,如果不是他有力的雙臂緊緊抱着,她甚至沒有辦法坐穩。他吻得十分用力,狠狠地吮吻舔舐,像一隻不餍足的野獸。清新夾雜淡淡煙草味的氣息,被他微涼卻強硬的舌尖喂入,鋪天蓋地般席卷了她的唇舌。她無法呼吸了,勾住他脖子的胳膊力氣盡失,幾乎仰躺在他的手臂上任憑他深吻掠奪。封霄的唇緩緩下移,離開了封堵,田安安像是重新回到水裡的魚,用力地呼吸着新鮮空氣。她的眼眸中氤氲着濕氣,呼吸急促大亂,蓦地脖子一痛,他咬了她,竟然十分用力地咬了她一口!&ldo;唔……&rdo;她溢出一聲痛哼,蹙眉,正準備忿忿不平地罵他幾句,他卻雙臂一攏将她重新抱進了懷裡,死死箍住,用力到她喘不過氣。臉頰緊貼着他光整的黑色襯衣,溫熱的體溫從衣料下傳來,她可以感受到下方那片勻稱平滑的胸肌,還有十分沉穩有力的心跳。有些……顯而易見的急促。看來,這個男人此時此刻,很興奮。田安安窩在他懷裡眨了眨眼,腦子裡鑽出個惡作劇的念頭。于是她伸出小手撫上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一層意料,輕輕地……畫起了圈圈。封霄一把将她的手捉住,捏住她的下颔往上擡起,居高臨下地俯視她,目光中的渾濁還未褪盡,低沉道:&ldo;你想做什麼?&rdo;他嗓音低得十分危險,安安瞬間慫了,不敢再造次,隻是朝他擠出個笑容讪讪道:&ldo;摸一摸而已,呵呵,随便摸摸。&rdo;他又低頭重重吻了她一下,這才抱起她下了車,邁開長腿徑直往别墅裡頭走。田安安縮在他懷裡微擡眸,隻見好些黑衣青年立在不遠處,面容平靜而嚴肅,像一株株面無表情的木頭樁子。她嘴角一抽,腦袋偏了偏看向大門的方向,果不其然,菲利亞等人就在那裡靜靜地恭候,神色從容。安安隐約覺得,自己可能再也沒臉見人了。尼瑪……他們早就回來了,停着車厮磨了那麼久,就算沒有當衆表演,但是這群全都是老司機,誰會猜不出來她和封霄在做什麼麼?田安安心如死灰,摸了摸滾燙紅腫的嘴唇,有種直接悶死在他懷裡的沖動。&ldo;先生,小姐。&rdo;菲利亞端莊的面容上挂着一絲淡淡的笑容,語氣十分的恭謹,道:&ldo;晚餐已經準備好了,随時可以用餐。&rdo;他淡淡點了點頭,将她放下來後微微垂眸,語調又恢複了一貫淡漠清冷,問道:&ldo;餓了麼?&rdo;&ldo;……&rdo;她在他身旁站定,摸了摸癟癟的肚子,然後點頭,&ldo;吃東西吧。&rdo;跟随封霄一道進了飯廳,安安掃了眼長形餐桌,頓時目瞪口呆。上頭琳琅滿目的中式菜肴極其精緻,甚至不遜色于b市任何一間高檔酒店,且都是滋補清淡型的菜系,看上去很是健康。她瞪大了眸子坐下來,視線微轉,看向對面那個沉默不語開始進食的英俊男人,遲疑道:&ldo;我們兩個人……這麼多菜?太多了吧?&rdo;封霄眼也不擡,淡淡道,&ldo;女性生理期需要進補。&rdo;&ldo;……&rdo;她嘴角一抽,着實震驚了。生理期需要進補,所以才讓菲利亞準備這麼多菜……她心頭蓦地升起一絲異樣,有些甜甜的感動,又有些無語‐‐這份兒心意的确難能可貴,可是這麼多菜,他這是在把她當豬喂麼?安安幹咳了兩聲,拿起碗筷開始吃晚餐。由于他用餐時喜歡絕對的安靜,所以整個飯廳裡十分地靜谧,仆人們立在一旁靜默不語,就連呼吸聲都很是輕淺。她咬着筷子擡了擡眼,封霄垂着眸子,面容淡漠而沉靜,兩腮輕微地動着,顯然是在咀嚼食物,卻半點聲音都沒有發出。專注地打量了片刻,她有些感歎,覺得他真是一個格外優雅的人,言行舉止都像從中世紀走出來的歐洲貴族。不禁有些好奇,如此優良的家教,這個男人的母親和父親,會是什麼樣的人?不過好奇歸好奇,關于他的家庭,他不主動提起,她還是沒那個膽子問東問西的。菲利亞做中餐的手藝絲毫不遜色于烹制西料,一頓晚飯吃下來,安安很是心滿意足。撂下筷子喝了些湯,她忖度了瞬,然後低聲朝對面的人擠出兩個字:&ldo;謝謝。&rdo;封霄擡眼,沉黑的雙眸看向她。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注視她的目光中,總是夾雜一絲隐隐綽綽的熾熱,盡管表面上,那雙眼睛看上去如此清冷平靜。她心頭微微有些慌亂,移開眼不再看他,隻低下頭,又喝了一口碗裡的湯。封霄還在看她。&ldo;……&rdo;隻是個謝謝而已,真的有這麼驚訝麼?田安安思索了會兒,這才想起來,認識他這麼久,她似乎還是頭一回發自内心地對他表示感激。她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餘光裡掃見菲利亞,便笑了幾聲加以稱贊,試圖轉移對面某人太過專注的注意力,&ldo;菲利亞,你的手藝很不錯。&rdo;菲利亞的面部表情仍舊沒什麼波瀾,聞言勾了勾唇,禮貌地答道:&ldo;小姐真是太客氣了,這些都是我前不久才剛學的中國菜,應該還有很大的改良空間。&rdo;&ldo;你太謙虛了,&rdo;安安笑得十分真誠,指着手裡的湯碗誠懇道:&ldo;這道莼菜湯我在碧樂宮吃過,那兒的大廚算是b市最好的了,我覺得還沒做你的好吃呢。&rdo;菲利亞含笑道,&ldo;謝謝小姐的誇獎。&rdo;說完,安安笑盈盈地收回了目光,正要繼續喝湯,手一摸去撈了個空。她微怔,擡眼一看,隻見封霄手裡拿着她的湯碗,沉默地低頭抿了一口,面色從容如常。&ldo;……&rdo;為什麼要用她的碗,為什麼要喝她的湯?你面前明明有一盆啊大哥。田安安嘴角一抽。在她定定的注目下,他優雅地将白瓷碗放在了桌上,拿起消毒毛巾揩拭嘴角,深邃的眼回望她,淡淡給出了個評價,&ldo;味道很好。&rdo;一旁的菲利亞微笑,&ldo;謝謝先生。&rdo;&ldo;……&rdo;關注的點為什麼永遠都不一樣?安安面上的笑容僵了僵,戰戰兢兢地伸手,将他面前的那個屬于自己的小碗陰區區地拿了回來。低頭,垂眸,審度一眼,喝她的湯用她的碗,這種感覺,簡直像是間接接吻。腦子裡蓦地想起他一貫充滿着侵略氣息的深吻,田安安的小臉,再度不争氣地紅了紅。總覺得這個男人是另有所指,味道很好,是說湯,還是在說……她?夜裡八點半左右,因為解決私事而請了一天假的迪妃李昕驅車從外面回來,剛剛推開車門,羅文和徐梁就提步走了過來。羅文叼着煙,吊兒郎當地摸了摸唇環,視線在兩人面上來回掃過,挑眉,&ldo;和好了?&rdo;迪妃清豔白皙的面容上紅雲隐現,提起這個話題,她似乎很尴尬,清清嗓子,将視線掉轉到李昕面上,很是正經嚴肅的表情:&ldo;今天挺愉快的,耽誤了你一整天,很不好意思。&rdo;李昕的神情也十分沉穩,&ldo;我也很愉快。&rdo;&ldo;嗯……&rdo;迪妃颔首,伸手指了指燈火通明的别墅,&ldo;先生說有新任務要交給我,我先進去了,晚點再聯系。&rdo;&ldo;好的,你去吧,提前祝你一切順利。&rdo;李昕道。&ldo;……再見。&rdo;&ldo;再見。&rdo;十分僵硬地道完别,迪妃扯了扯唇角,轉身朝大門的方向大步邁去。夜色如水傾斜滿地,那抹清麗高挑的背影迎風前行,怎麼看,怎麼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院中的其餘兩人:&ldo;……&rdo;徐梁尴尬症都要犯了,他别過頭幹咳了兩聲,走上前,伸手在李昕的肩膀上用力拍了拍,語氣柔和,&ldo;流光,不是我說你,你平時闆着臉不愛說話,這沒什麼。可迪妃是你女人,你和她相處的時候得試着改變改變,不能總像同事一樣啊。&rdo;&ldo;是啊,玩兒電腦的說得在理。&rdo;羅文吐出個煙圈兒,将煙頭扔進垃圾桶裡後折返回來,附和道,&ldo;女人嘛,你不能老對她客客氣氣的。&rdo;說着稍頓,語氣壓得很低,似笑非笑道,&ldo;根據兄弟我的經驗,迪妃這種又冷又正的妞,大多喜歡狂野點兒的,兄弟你明白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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