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正是臘月初十。
寒亭乘着王安安排的馬車出了宮,身邊除了小梨外,還跟了兩個眼生的宮女和幾個身形高大的護衛,這應該就是謝稹特意安排跟着她的人了。
馬車一路駛進了大長公主府,直入了府門才停了下來。
寒亭剛下了馬車,便瞧見沈星月已然站*在院中等着自己了。
她一瞧見寒亭,便上前拉着她的手往裡走。
“快些,祖母等着你呢。”
寒亭也不知道她怎麼這般着急,便随着她一同往裡走。
大長公主府她是極熟悉的,順着幽暗回廊,一路通向了榮樂大長公主所住的院落。
一踏進大長公主府的院子,寒亭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空氣中都帶着淡淡的藥味。
她頓時心頭一緊,連聲問道:“怎麼回事,可是大長公主病了?”
沈星月也不答,徑自拽着她往屋裡走。
一進裡間,寒亭就瞧見了斜倚在美人靠上,發絲雪白的老婦人,正是榮樂大長公主,她面色有些發暗,瞧着便不是很精神的樣子。
寒亭被吓了一跳,幾步湊上前去,急聲問道:“您這是怎麼了,前一陣子瞧着還好好的呢!”
出嫁之前這段時間,因着那日生辰宴上大長公主的戲言,她實在不好出入大長公主府,沒辦法隻能沈星月偶爾過去瞧瞧她,順帶着讓她了解一下榮樂大長公主的情況。
最近一次見到,還是在嫁入東宮的典儀上,榮樂大長公主作為皇室輩分最高的人出席,寒亭遠遠瞧見了,但因身份原因也沒辦法說上話。
她一直想着找機會來看看老人家,卻不想這一瞧,人卻病成了這個樣子。
榮樂大長公主擺了擺手,示意她先不要說話,轉頭對着沈星月道了一句:“你先出去吧,我和姜側妃單獨說兩句話。”
沈星月抿了抿唇,她實在是不解,姑母對這個姜家的姑娘為什麼如此傷心,三番兩次讓她去看望不說,如今病了竟首先想到的是要自己找借口讓姜側妃出宮來一趟。
雖說之前的接觸中,沈星月也對這位姜側妃萌生了一些好感,尤其是那種莫名的熟悉感,讓她很難讨厭眼前的這個女人,可是祖母如此表現,就讓她不由得想起自己母親說的那句話。
定國公夫人曾在壽宴結束的那日,與沈星月談起這位姜姑娘,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這個姜家的姑娘怕不是有什麼妖術,能蠱惑人心。
不然怎麼哥哥的愛騎會見了她就走不動道,就連祖母這樣隻見過她一面的人,都如此維護。
她站在哪裡不動,眼神不住的在寒亭身上打轉,榮樂大長公主哪裡看不出這個孩子在想些什麼,她輕輕歎了一口氣,語氣加重了些。
“星月!你先出去。”
沈星月有些不甘的咬了下唇,最終還是沒說什麼,走了出去。
寒亭這會兒已經完全沒有心思顧忌小姑娘在想什麼了,她握起大長公主的手,隻覺的那隻手幹枯瘦弱,與記憶中豐滿潤澤保養得宜的手完全不同。
她強忍着心酸,急聲問道:“殿下,您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病了?”
大長公主勉力将身子坐直,神色冷厲的看着她道:“本宮隻問你一句,你需老實回答!”
寒亭被她吓了一跳,頓時雙膝跪在地上,道:“您問*就是,我定知無不言。”
大長公主冷冷的看着她道:“本宮派人去查了姜函亭此人的生平,她哪裡會什麼棋藝,更不用說知曉含笑花一事,你到底是誰,從哪裡知道這事,為何要來接近本宮,是何目的?”
寒亭被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愣住,心中又苦又澀,委屈難言。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有需要自證自身的一天,在這個自己最敬愛親近的人面前,情緒便是連半刻也繃不住,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她哽咽開口道:“不管您信不信,我就是您養了十幾年的亭兒,我知道這事說起來實在荒謬,鬼神之說,難以令人信服,但我确實不知是因為什麼原因,還魂到了這個姜函亭的身體上。”
“我并非有意接近您,隻是那日看着您形容憔悴為我憂心,我實在是心中難過極了,我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
她說完便跪坐在地上,眼淚簌簌的順着臉頰落了下來,偏偏哭的還沒有一點聲音,委屈的好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半晌才有一隻蒼老枯槁的手落在了她的臉上,替她揩了眼角的淚水。
她隻聽到老人歎息的聲音。
“都死過一回的人了,怎麼還是半點本事都沒長,你這叫我怎麼放心的下。”
寒亭立時擡起頭,隻見大長公主蒼老的臉上滿是無奈心疼的神色,她便在也忍不住撲到老人懷裡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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