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亭見她那副樣子,心裡湧上一股無趣和疲憊。
她對着翠翹揮揮手道:“行了,若沒什麼事你就先回去吧,以後我這鳴鸾殿要是有什麼需要還多麻煩你。”
接着寒亭又轉頭對平安道:“對了,你不是說小廚房的管事要過來請安麼,人呢,快叫他進來吧。”
比起看自己曾經真心喜愛過的孩子在自*己面前演出這種拙劣的戲碼,看得隻堵心,還不如叫廚房做兩道甜品來的快活。
平安被喊得一懵,瞧見那位翠姑娘仿佛也沒反應過來的樣子,連忙應道:“是,奴才這就去請何總管進來。”說完就小跑着出去了。
翠翹被人晾在那裡,隻覺得這位側妃娘娘莫名其妙,不按常理出牌,實在摸不清出脾性,不覺面色有些難看,強自笑着行禮告退了。
寒亭随即便不願再去想這鬧心的事,和那位小廚房的何文總管聊了好一陣子,終于将如今東宮小廚房裡的幾位掌膳内監擅長的菜系風格了解清楚了,又好生交代了一番自己喜歡吃的菜的特殊做法。
零零總總交代了許多,直将那何總管講的頭腦發暈,面色暗淡,才将他放回去。
晚間,待謝稹再次出現在鳴鸾殿時,便瞧見寒亭坐在桌邊,面前擺了數道甜點菜品,隻是瞧那樣子卻是沒動多少的。
她此時正認真說着些什麼,而一邊的小內監正對着宣紙,奮筆疾書。
謝稹瞧的好奇,過去定睛一瞧,不禁笑了起來。
第三十六章替身
隻見那小內監筆下,赫然書着一連串的甜品方子。
湊近過去,還能聽到寒亭不歇的念着:“這個紅豆糕味道太膩,少加些蔗糖漿,換成槐花蜜調和,味道會清甜許多。”
謝稹不由一笑,這位姑姑的性子,這麼多年還是沒變,隻要有美食美酒,多難的事都過的去。
寒亭聽見笑聲,轉頭瞧見他,連忙要起身行禮,被謝稹按着坐了回去。
“行了,以後在東宮裡少些禮數,晃得孤頭疼。”
謝稹不在意的說道,随手從桌上撈了一塊紅豆糕,咬了一口,接着微微皺眉。
确實甜了一些,記得他少時在大長公主府吃的紅豆糕,味道總是淡淡的紅豆味混着蜜的香甜,甜而不膩,軟綿的可口,隻是後來再不見了那味道。
自他入主東宮以後,更是懶怠口腹之欲,下面的人隻以為他是不愛甜食的,其實隻不過是因為沒有了熟悉的人,世間五味皆沒了意義。
“是有些甜了,膩得很。”
寒亭瞧着他将咬了一口的紅豆糕,又扔回了碟子裡,一旁的宮女連忙就将錦帕遞了過去,這人還不緊不慢的甩了這麼一句。
“既然如今由側妃管着小廚房,這東宮日後的糕點甜湯可要收拾起來了,萬不能還像以前一般懈怠。”
寒亭忍着心中給他一個白眼的沖動,隻覺得這人和之前不太一樣了,似是輕松了許多,那股子年少時便被遮掩的骨子裡的痞氣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來了一些。
她表面恭敬溫順的應了一聲是,卻不知道謝稹此時瞧見她便心中愉悅的緊。
他上前坐到寒亭的身側,随手就牽過了她的手,将那纖細柔白的手放在掌中把玩,一邊似是閑聊般道:“側妃是承安候的掌珠,應是琴棋書畫皆通,聽說當日在大長公主的生辰宴上*,棋藝技驚四座,還赢了孤那位眼高于頂的表妹。”
寒亭心中一突,她如今的身份是在鄉下長大的野丫頭,而不是什麼多才多藝的大家閨秀,謝稹忽然将話題轉移到這上面,難免讓她有些心虛。
果然,謝稹下一句話就是。
“午後清閑,不如,也來與孤對弈一局如何?”
寒亭僵着身子看了過去,卻發現謝稹依舊是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許是雪後初晴,今日的陽光極好,午後的日光下,謝稹隽秀的眉眼越發濃黑,但他的眸色卻很淺,陽光映在裡面,像是寒潭上的粼粼波光。
浮光掠金的美,讓寒亭一時失了神。
謝稹卻不等她回應,便叫人在窗前擺了幾案和竹凳,又将一整套棋局擺了上來,還命人在邊上升了小爐子煮茶,整一副怡然自得的文人雅士做派。
寒亭被他牽着到窗前做了下來,隻見那棋子竟也是同當時自己在大長公主府瞧見的一般,是極難得的老雲子。
謝稹将她按着坐在小幾上,這才在她對面坐下,兩隻挾出一顆白子,笑道:“這棋子的工藝原本早已失傳,是孤專門令人到滇州當地,挨家挨戶的轉悠,才終于集齊了兩套。”
接着他又抓出了數顆白子,握在掌心晃了晃,示意寒亭猜子。
“當時便将這其中的一套送到了大長公主上,隻因孤當年有一長輩,也極善棋藝,隻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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