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幔重重挂起,屋内熏香袅袅卻不膩人。
“皇後娘娘,陛下稍後至此,一會還有許些規矩要講,您先坐下歇歇吧?”
宋樂舒一頭的金飾猶如千斤重,她僵着脖子一天,此時已經頭昏腦漲,再者又未食多少東西,此刻又饑又累,倒是真想歇一歇了。
她小心翼翼坐着床邊一角,清月想要倒杯溫水,可桌上的玉壺卻被喜字貼了個嚴實,裡面怕是空空蕩蕩。
“娘娘忍一忍吧。”
宋樂舒自顧自打着扇子,往一側挪了挪,靠着床柱半合着眼。
眼看時辰差不多,清月聽了聽外邊的動靜,行了個禮告退。
直至清月走後,宋樂舒疲乏湧來,她險些撐不住就要睡去。
就在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些微弱的喧鬧聲,德誠念着陛下駕到,宋樂舒這才從半夢半醒中睜開眼,忙坐端正些,以扇擋面。
元啟獨身入内,宋樂舒躲在扇子後面打着哈欠,她藏在扇子後面晃了晃頭想讓自己清醒一些,可她搖頭時滿頭佩環作響,僵硬的脖子險些支撐不住。
宋樂舒忍不住呼了一聲痛。
元啟錦履在自己面前站定,他手指夾起扇子,便見到了宋樂舒微微驚訝的神色。
紅妝襯托之下的容顔帶着難掩的驚豔,元啟這般愣着看了一會,而後才道:“我還以為素色襯你最好,可今日一見,你穿着紅色才是更美的。”
蓬萊殿内無下人,宋樂舒便微微放松了些,隻是她仍有些在意,探着頭向外看了看,半晌才确認到:“沒别人?”
“你還想有誰?”元啟忽覺好笑。
宋樂舒一把抽過他手中的扇子,道:“快幫我把這花冠卸下來,我脖子快痛死了。”
元啟忍俊不禁,他扶着宋樂舒到了銅鏡前,先是摘下了玉扳指,又将廣袖挽了挽,他方抽出一根金簪,便拽掉了宋樂舒幾根發絲。
宋樂舒驚呼一聲,門外路過的宮人不知怎的,卻臉一紅。
緊接着便聽皇後娘娘道:“你不會輕一點嗎?”
“我争取下次輕點。”
宮人面面相觑,忙将蓬萊殿的正門阖上,自顧自退遠了一些。
元啟在殿内依然卸着花冠,宋樂舒一手墊在後脖頸處,一邊看着鏡子中的元啟。
“元啟。”
“嗯?”
宋樂舒忽地抿唇笑笑,露出一抹狡黠:“夫君。”
元啟握着金钗的手一頓,眼眸中喜悅一瞬擴大,他抿唇壓下笑容,可眉眼間的喜悅卻壓不住:“嗯,是我。”
宋樂舒繼續笑着,烏色溫柔的瞳倒映着元啟的身影,花冠摘下,烏發如瀑披散。
她又叫了一遍:“官人。”
“娘子。”
宋樂舒心如小兔蹦跳,她緩緩站起身,伸手攬住了元啟的脖子。
以額抵額,馨香入鼻,元啟忽地吻了吻她。
“明早,我為你描眉吧?”
“才不要,你肯定畫的很醜。”
“明日我又不用上早朝,我可以幫你畫一早上。而且,”元啟稍頓,滿眼笑意,“第一次畫的不好,多畫幾次便好了,人生那麼久,阿舒,要給我個機會嗎?”
元啟的手已然探向她的冠服,宋樂舒沒有躲開,她杏眼柔情,倒映着元啟的面龐。
人生漫漫無期,而我們才剛剛開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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