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娜迦沒想到,闫時輪竟然還會回來,而她同樣發現,禁地之門消失了,這令她開始明白,闫時輪之前所說的,原來從一開始他就沒想在讓自己出去。“墨斯大人,阿黎真是沒想到,你竟會選擇和我埋骨此地。”黎娜迦認輸了,隻是在她看來闫時輪也沒赢,至少外面,蒼鬼一族還活的好好的。“我已經不是墨斯了。”闫時輪緩步而前,似乎看不出任何的不适。“哈,那我該叫你什麼?”黎娜迦不由的發笑了,她是沒想到,闫時輪不僅舍棄了神力摧毀了禁地之門,更是沒了鬼力,這樣他和普通人有什麼區别?“随你。”闫時輪似乎對禁地之内還是很好奇,腳步不斷的深入。“孟星時,我真看不透你,沒了神鬼之力,這點佛力,你以為你能與我一戰?就算你将我困在此地,若幹年之後,你腐朽了,成為枯骨,我也同樣可以找機會出去。”“是嗎?不如你說說,你們大祭司一脈,是如何建造這個墓地,用來聚集曆代女君的力量。”“你怎麼會知道?”黎娜迦不由的皺眉,這闫時輪未免太聰明了。“仔細推敲一下,也不是太難。”“不過是我一時不查,讓你占了先機。”黎娜迦嗤了一聲。“其實,言兒之所以可以轉世,最主要的并不是這禁地之内留下的力量。”闫時輪好像有意要挑起黎娜迦的好奇。“你是說塗山樸家。”“你剛才說,我是不是感到神力受到壓制,同樣現在我問你,你是不是感受到鬼力同樣被壓制了呢。”闫時輪“正視”黎娜迦,隻是他的雙眼失去了破陰靈瞳,隻剩下一片黯淡無光的晦暗。玄色的長袍,銀白色的發絲,令闫時輪蒼白的面看起來就好像透明的一般,毫無焦距的雙眸卻“看”着黎娜迦,令她莫名的心頭發寒。“怎麼,還沒明白嗎?”闫時輪微微側頭,似乎在辨别黎娜迦身上的氣息。“是又怎樣,就算被壓制,我也有機會,但是你呢,等待你的也隻有魂飛魄散,算起來我還是赢了這一局。”“既然你看見我已經沒了鬼力,也該知道,墨斯之位後繼有人,你以為外面那些蒼鬼還有活路?”“你……”黎娜迦語塞,她确實沒想到,闫時輪竟然在這個時候交出了墨斯之力,這不僅是鬼力,也等于交出了不死之身,原本到也沒什麼,但他現在神力全無,身體就成了普通的肉身。“忘記告訴你了,瑤依叛變了。”“你說什麼?這不可能,沈慶生親手殺死沈岩,瑤依絕對不會倒戈蒼鬼一族。”“瑤依生性單純,确實很容易被人掌握,如果她知道這前因後果,你以為她還能成為你的棋子嗎?”闫時輪說道這裡,掩唇輕咳,掌心的溫熱被他緊握在手中,他在等待,等待最後一擊,将這個蒼鬼一族的禁地徹底湮滅。隻見闫時輪的腳步繼續前進,通道的鏡頭,是巨大的石室,并沒棺椁和排位,隻有一張石台,大約有兩米長,在石台的背後,是一面牆,但看起來更像是一面冰。“這就是你要找的地方,這裡的鬼母之力波動最大,但很可惜,你用不了了。”黎娜迦似乎不信,試圖吸收四周殘留的曆代鬼母之力,但卻如同闫時輪說的那樣,徒勞無功,不僅如此魂魄更有一種被禁锢的感覺,越收越緊。“你到底還知道什麼。”“我隻是猜的,不過有一件事卻是我早就布下的局,若欣體内有一道魂魄,那是九世功德之人,是你的合夥人做的好事……”闫時輪的話還沒說話,喉頭就噴出一口無法抑制的鮮血。然而黎娜迦的憤怒卻沒因為這樣而停止,她尖銳的指甲飛速的生長,扼住闫時輪喉頭的力量大的幾乎要擰斷他的脖子。“孟星時,既然這樣,就讓我先送你一程。”就是這個時候,闫時輪卻笑了,他唇角的弧度像綻開的梅花,點點的鮮血低落,在靜溢的石室之内被無限的擴大。“大祭司,你有幸一見,叛天神族真正的力量,注意看了。”闫時輪雙臂微揚,掌心凝聚無數的劍芒,将黎娜迦和自己的身軀團團圍住,逼人的力量,震的黎娜迦身體不由的顫動,想松手,卻怎麼也放不開,就好像被闫時輪牢牢的吸附住了。“你……放開我。”“今天,就讓我将這一切都湮滅。”“不可能……這是什麼力量,你到底是什麼……”“叛天神族,至極的力量,就在卸去原本所擁有的,這股力量與我來說,非神,非鬼……”闫時輪的聲音最終湮滅在強烈的震動之中,崩塌的蒼鬼禁地,四散的曆代女君殘餘的力量被一股無法言喻的強大力量而吞噬,黎娜迦不存在了,蒼鬼禁地也毀滅了,黑暗的異空間之内,隻留下一道身影忽明忽暗。“終于,結束了……”闫時輪留下最後的話語,身影也逐漸消散在空間的盡頭。而蒼舒言仿佛也感受到了,她伸出手,緊緊的貼近那個地面,但這樣似乎還不夠,直到臉頰也貼了上去,淚珠在沙塵不滿的地面上彙聚成細細的水流,心好像才離闫時輪更近了。春光不會因為少了一個人而變得灰暗,明媚依舊。時間也不會因為少了一個人,而停止不前。青山小築内,陽光透過縫隙灑落,暖暖的照射在蒼舒言的臉上,淚痕似乎還沒幹透,手中的酒杯中,清澈的液體上,飄着微黃的花瓣。“阿時,又一年了,阿春五歲了,你還不回來,就見不到她長大的過程了。”蒼舒言枕着自己的手臂,右手中攥着的是闫時輪的遺物聖魂令,令牌之上流光溢彩,觸手有着暖暖的溫度。“少君,公主又偷溜去十王殿了。”句芒有些無奈,明明闫時輪已經不是墨斯,甚至已經消散了,但這青山小築通往十王殿的通道,竟然還為他們敞開。“阿春,隻是想他了,想看看是不是可以等待他轉世回來。”“少君,大人他……”“我相信,他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蒼舒言打斷了句芒的話,五年來她每時每刻都堅信,從來沒動搖過,因為聖魂令是他的東西,是他留給自己的信心,她記得他曾經說過的,聖魂令的意義,既然青山小築還在,結界還在,他就一定還會回來。句芒并不想擊碎蒼舒言的美夢,隻是,他很明白,希望越大當失望來臨的時候,他怕蒼舒言承受不起。“小言。”蒼鎮欽的聲音自背後響起。“哥?”蒼舒言顯然沒想到,蒼鎮欽會突然出現,而且是從回陰池的通道回來,手中還抱着正在掙紮的阿春。“哇,媽媽……舅舅好壞,我要爸爸……阿春要爸爸。”蒼鎮欽懷裡的小團子,哭的稀裡嘩啦,刺的蒼舒言内心酸澀。“小言,闫氏二少闫時輪回來了。”蒼鎮欽覺得這樣的稱呼實在有點不習慣,但卻不得不這樣說,畢竟“闫時輪”真正的身份是孟星時,而為了區分他隻能加上闫氏二少這個擡頭。“闫駿死後,他沒直接回來,是對自己的父親還有恨意嗎?”蒼舒言可以理解真正的闫時輪這種心境,但現在突然回來是代表什麼意思?“小言,你不去看看嗎?”蒼鎮欽說的很婉轉,畢竟闫時輪這個名字對蒼舒言而言是有特别的意義,他也不希望蒼舒言沉浸在失去孟星時的悲傷中。“舅舅,要帶我和媽媽去見爸爸嗎?”阿春眨了眨眼,她知道爸爸的名字是闫時輪,所以在她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就變得很乖,趴在蒼鎮欽懷裡一動也不動了。蒼舒言當然沒辦法解釋,闫時輪身份的問題,畢竟阿春對于過去已經沒任何記憶,她現在是全然的新生,隻知道自己的父親叫闫時輪。“阿春想去嗎?”蒼舒言把女兒抱了過來,這一次小阿春長的特别像闫時輪,隻是多了女孩家的柔美,少了闫時輪的強勢與凜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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