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媽,嗯我很好很好,那個……師兄說的沒錯啦,他……他是我們市局特案辦的特殊人員,身份局長要求必須保密的,所以你不用擔心,我的傷沒什麼事,已經好了。”“小言啊,你和媽說實話,你是不是和你師兄串通一氣,是不是談戀愛了,和哪個男生同居沒告訴媽?”蒼舒言一聽母親這話,瞬間小臉騰的一下通紅,腦海中閃過自己主動吻住闫時輪的畫面,但是之後自己怎麼就記不得,四下張望卻發現自己躺在庭院的躺椅上,而就在很近的距離,闫時輪似乎是在“看”書?“媽,真的是那天我從醫院去案發現場,那個死者因為是自殺的怨氣特别大,法師說我因為有傷病,所以容易被侵襲,之前我也不相信的,可是親眼看到那個法師,真的特别厲害,所以媽,師兄沒有騙你呢。”蒼舒言胡亂的扯了一個慌,而此時闫時輪卻并沒有在讀書,他的心思都在蒼舒言的身上,好在蒼舒言身上的鬼氣已經被壓制下去,餘下的氣息已經不明顯,她的語調可以聽得出現在已經恢複正常了。“隻要你沒事,媽就放心,你要是真談戀愛了,可千萬别胡來,喜歡人家就好好的,早些帶回家讓媽和你哥也給你把把關。”蒼舒言有些無奈,母親始終圍繞在這個話題上,但自己卻不能說什麼,畢竟闫時輪身份特殊,又是雙目失明的盲人,要如何能讓自己的母親和哥哥接受?更何況這高嶺之花自己都還沒能攻略下來了呢,蒼舒言的内心又一次惆怅了。偷偷看了一眼闫時輪,他的神情很平靜,似乎很專注手下的書本,蒼舒言吸了一口氣,她覺得首先自己要先慢慢調整好,攻略闫時輪和改變自己家人的态度都是她需要慢慢進行的。“小言啊,那你什麼時候回家?你現在住哪裡,媽能過來看看你嗎?”“媽,你放心,隻要法師同意,我很快就回來,你不用擔心,醫院那邊你們先結賬,等我回來,我們再去做個檢查,這樣你也放心好不好。”在接下來的十多分鐘,蒼舒言隻能耐心的聽着母親叨叨絮絮的關懷,大部分還是圍繞着自己是不是談了個藏起來的男朋友,過程中蒼舒言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注視闫時輪,雖然他看上去沒什麼情緒變化,但蒼舒言卻感覺到他應該聽見了。收線之後的蒼舒言腦中還在胡思亂想,對于自己的表态闫時輪沒有回應,如果有人亂說話闫時輪又會不會生氣?會不會難過?雖然她想過學着怎麼走進闫時輪的内心世界,但真正實行起來,還是一條漫長的路。“你母親很關心你。”闫時輪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因為在他的内心是有憧憬,隻是他不能确定蒼舒言的想法以及她的決心,卻又不敢嘗試,因為這關系的并不是簡單的戀愛,而是共同走向一條最為崎岖而坎坷的路。“你……你都聽見了。”蒼舒言真的覺得自己羞死了,自己母親那些話連自己都聽不下去,别說還沒回應自己的闫時輪。闫時輪一直在意蒼舒言的舉動,憑他的聽力,蒼舒言母親的話他沒落下任何一點線索,而蒼舒言正在躊躇之際,闫時輪卻問了她意料之外的話。“言兒,你是在哪裡出生的?”“我?我是在禺山縣一個婦幼保健院出生的,我小時候是我外婆帶大的,到了8歲才來市裡,嗯?”蒼舒言想了一想,忽然覺得自己記憶裡對兒時的事情很是模糊,最為清晰的是母親的臉,在自己的記憶中好像幾乎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如果要說變化那就是十多年來日新月異的社會變遷,改變了母親的服飾。對于這種感受,蒼舒言覺得有些怪,明明都是自己經曆過的事情,為什麼變的那麼模糊,連外婆的姓名,樣貌,年紀都完全記不得了,記憶仿佛就像是黑闆上的字,被誰抹去了一般,而所說出的這些話,隻不過來自之後母親的不斷講述。“禺山縣?那離這裡确實有些距離。”闫時輪無法看見蒼舒言茫然的神色,隻能從她毫不猶豫,思路分明的闡述中去感受她的心境,蒼舒言的話并沒讓闫時輪發現有什麼不妥。但禺山縣這個地理位置,卻令他有一些熟悉之感,然而一時之間他也回憶不起,這個地點與蒼鬼一脈又有何關聯?假如闫時輪并不是盲人,他就能發現蒼舒言神色中的迷茫,或許接下來就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過程。“那……那你一直都在靖海市生活嗎?”蒼舒言還是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闫時輪,語調也變得有些不順,她不敢叫的太親昵,她也怕闫時輪會不喜歡這種輕浮的态度。然而對于闫時輪的過去,蒼舒言很想了解,因為她認為,隻有了解一個人,才能真正的走進他的内心世界,也隻有這樣才是她認為的愛,如果不能讓兩顆心貼近,那麼這樣在一起的話又怎麼能做到彼此之間的信任?“十五歲時候之後,我跟随養父曾經去過很多的地方。”闫時輪不可能在一個城市生活很久,在這漫長的一千五百多年裡,他經曆過幾次的大混沌,而每一次醒來,肉身都會回到人類差不多十五歲左右的少年期,所以每一次都會在這個人類世界中尋找一名修行者,并獲取一個人類的身份。這一次被他替代的人類,就是闫氏集團原本身患眼病的繼承人,而真正的闫時輪并非生做他這個模樣,隻不過人類無從辨别而已。那是因為,人類以為歲月的變遷會讓人無法在追尋過去的痕迹,當然真正的闫時輪在十二年前,前往國外醫治後,便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闫時輪幾乎要忘卻屬于他原本的名字,在這曆史的長河之中,被他抛棄的名字太多了,一具不老不死的肉身,隻會停留在二十七歲的年紀,在每一個他曾踏足過的地方,當他離開之後,人們便不會留下對他任何的記憶。“那你的眼睛……還能治好嗎?”蒼舒言終究還是将心中最為在意的疑問問了出來,她原本想問究竟是怎樣的眼病,會把這樣一名出色的男人,帶離這個五彩缤紛的世界,她不能承受這種黑暗帶來令人窒息的壓力,就仿佛心髒被扼住了一般,無法呼吸。“你很在意嗎?言兒。”闫時輪擡起頭,睜開的雙眼好像受到情緒的牽引,變得更為飄忽不定,蒼舒言隻能感覺到他仿佛在“遙望”虛無的遠方,這種跨越了任何障礙,好像是自己無論如何也追溯不到的世界。“不是的,我隻是……”情至深處所有剩下的也許除了愛,更是無窮的不舍,無論闫時輪,蒼舒言,甚至句芒與契真都是如此。“我不需要同情,而且眼盲并不會影響我的生活。”闫時輪的話語聲變冷了,就像蒼舒言最初的猜測一樣,他不喜歡這種被人同情的感覺,是自己不由自主的流露了。但蒼舒言還沒來得及道歉,就聽到了令她重新充滿希望的話。“也許,也不是絕對沒辦法。”闫時輪不忍心湮滅她的希望,就如同對待自己與蒼舒言倆人的命運一般,沒試過又豈知是無法改變的呢?闫時輪自己也說不清,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然改變了想法,或許就是那一天,她奮不顧身的來找自己,用她的身體替自己擋住危險,令他無法忽視,也無法忘懷。“真的嗎?真的可以治好嗎?”“言兒,我會失明并不是因為眼病,而是天道有循環,在這個世上有得必有失,如果要改變不是不可能,隻是我現在還沒參透這其中的奧妙。”蒼舒言沒想到,原來闫時輪根本不是得的眼病而失明,如果說是過去,她是不可能相信這種匪夷所思的說法,但現在她會,而且更會擔心,會心疼,甚至會痛恨的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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