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幾個好朋友,隻是都不重儀式,想從過去找點經驗還真沒有,還是得問惠邡。談羽不想瞞着惠邡,把和許衍的關系一五一十剖開了同她講。不比他哥,惠邡對同性戀沒什麼想法,隻驚訝于他們的意外進展,給的建議都是家裡實用的東西。倒也不是不行,可許衍搬過去也有十來天,估計常用的物件都置辦齊了。況且,一想起自己曾經收到的紙上月、白玉章,談羽想送出點特别的東西。可惜他從小到大沒什麼才藝,隻學過鋼琴,恐怕早十年就丢得沒影了。在近三十年的人生裡尋尋覓覓,談羽沒找着任何閃光點。許衍溫居的時間定的是周六的下午,幾乎是眨眼間就到了前一晚,談羽隻能把起初的備選帶着去了他家。開門的是個陌生男孩,一張臉生得瘦削,雖說是單眼皮,眼睛卻不小,透着光從門縫裡看他,問他是誰。談羽不知該如何定義自己的身份,隻好報了名字。李小五聽見後開了門往後邊喊:“許大師男朋友到了!”談羽挑了下眉,在外套兜裡摸了下,随便抽了張超市的購物卡塞進他手裡:“謝謝。”李小五:“也謝謝您,請進,不用換鞋。”似乎是沒為溫居做特别的準備,家裡沒做裝飾。談羽第一次進門,發現房子比想象中要大。三室兩廳的結構,南北通透,太陽暖融融地曬到了廚房門上,裡邊有三個影子。他走近幾步,聽見一個女聲,正好奇,被趕上了來的李小五扯了一把。李小五:“咱倆是不是見過?”談羽皺了下眉,認出這是墨衍堂的那位夥計。他又從兜裡掏了一把,幹脆把所有購物卡都遞了過去,食指在嘴上一比:“噓。”李小五低頭搓卡:“明白。”他倆剛做完交易,許衍就從廚房出來了,一邊手裡是茄汁蝦,另一邊是糖醋排骨。看見談羽,他笑了一下:“去裡邊盛飯。”闫學柯也從門裡探出頭來,看了眼,面無表情地縮了回去。談羽忍着笑,盛飯取筷子,到了桌上又給每一位盛了湯,這才坐在了許衍身旁的空位上。等他坐好,許衍舉起了杯:“謝謝各位能來,這頓我請了。”闫學柯敷衍舉杯:“嗯嗯,趕緊吃吧。”菜都是常見的家常菜,不講究刀功,不需要苦練廚藝若幹年,都可口。來之前,許衍特意問了談羽愛吃的菜,他說愛吃蝦,就有了桌上的茄汁蝦、海鮮粥和加了蝦的湯。闫學柯不愛吃蝦,最受不了河裡的、海裡這些小動物的味道,一頓飯吃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早早下了桌。他身邊的女孩吃到了最後,臨了摸着肚子說:“許大師,我晚上真不吃飯,估計一年頂多破一兩次戒,你看今年什麼時候再請我吃一頓?”許衍把最後一點湯盛進碗裡,大大方方說:“你什麼時候想破戒了就來找我,反正房子租了兩年。”何露得了他的話笑眯眯地去了客廳,沒做太親密的動作,隻是平平常常地坐在了闫學柯身邊。談羽回頭看了眼,問:“這是小闫同學的女朋友嗎?”“鬥争呢,成功了就是妻子。”談羽點點頭:“你慢慢吃,我陪你。”湯的溫度早就下去了,一口悶了都不會燙舌頭,聽了他的話,許衍真慢條斯理一勺一勺品起了湯。喝到最後一點時,他說:“這話好多年沒人和我說了,我吃飯慢,小時候出去吃飯,爸媽怕我一個人害羞,總等我。”“那我以後也記得等你。”“要進步啊。”許衍收拾起了桌子,“跟着你我看是不能進步了。”談羽笑了笑:“怎麼變成許大師了?”許衍“哦”了一聲,解釋道:“準備去北京參加一個書法研讨會,年前還有一次業内挺有名的展,我在争取參加的機會。”這是個好消息,不要說闫學柯這種多年在身邊的人,就連談羽都能感覺一二——許衍的書法功底很好,就是好像徹底和書法分了家似的。他第一次去許得禮家請他寫對聯,硯台都是從床底下現搬出來的,哪有常寫字的人有這陣勢。“真是許大師。”他也跟着叫。許衍也不臉紅,他小學時寫的字就被國手誇過有天賦,從小聽着贊美長大的,這句許大師受得心安理得。他和談羽靠在一起洗碗,一個洗第一遍,一個過最後一道水,兩個大男人占着不寬的水池各幹各的,手底也不打架。“不過那個研讨會得有兩個月。”許衍淡淡地說,“倒也不是上課一樣,時間表安排得挺松動,隻是中間沒有合适的時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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