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蘇長甯曾有一名莫逆之交,後來那莫逆之交意外身殒,蘇長甯隻來得及收取他的一縷殘魄,與幾樣天材地寶祭煉在一起,煉成這粒空間秘寶青萍琉璃珠。本來這粒珠子跟着她再溫養千年,其中殘魄便能恢複少許成為器靈,可惜不久後連她也被夙洄斬落……而她隕落之後,在青萍珠上的神識烙印也就此消散,看起來便是如今這樣絲毫沒有靈氣的模樣,到了這三千年後,竟被人當作了毫無用處的碎靈石廢棄。“池衡……”覺察到禁制異樣的波動,蘇長甯臉上的柔和瞬間斂去,将青萍珠收入儲物囊中,體内紫府秘法自然運轉,蓄勢待發。“……叔祖,那人便是住在此處!”略帶嬌蠻的女聲傳入耳中,蘇長甯不由皺眉,是闵秀心?“那日她自以為修為高過秀心,便對秀心無禮,還請叔祖為秀心做主!”蘇長甯此時心裡的感覺,簡直是莫名其妙。闵秀心“遇險”後,她便未曾再見過她,何來“無禮”一說?幾經回想,蘇長甯終于想起,初見時闵秀心與姜萍之間發生些許龃龉,她拿修為壓她一事……真是難為她記到如今。幾息之内,來人便到了她的小屋外,除了闵秀心外,另一人的修為穩穩在築基以上,蘇長甯布在屋外的低階禁制瞬時便被他如同撕紙一般破開。蘇長甯知道自己早就被那人氣機鎖定,如今再行遁逃也是無益,于是索性大大方方地推門相迎:“晚輩外門弟子蘇長甯,不知這位前輩光臨,有何指教?”眼前的皂衣人中年容貌,五官很是普通,全身最顯眼的便是一雙蒲扇般的大手,在日頭下竟隐隐泛着金屬光澤。來的隻有他與闵秀心兩人,一向與闵秀心形影不離的易凡倒是不見蹤影。“叔祖,就是她!”被全然無視了的闵秀心扯了扯身邊皂衣中年人的袖子,不甘地說道。“咦,闵師妹?”蘇長甯好似才注意到她的存在,問得頗是訝異。“秀心侄女莫急,叔祖今日便為你讨回公道。”那人根本不将蘇長甯放在眼中,煉氣四層的小女娃,若不是這位侄女親祖已成就金丹,自己這等旁系支脈還需仰仗于那位金丹真人,他完全都不屑出手。蘇長甯明白,以現在的她對上一位築基修者,已經不是毫無勝算的問題了,隻有被碾壓的份。不過這位闵修者到來的時機着實巧極了,今日她不僅要全身而退,更要将天魔一事也一并着落在他頭上。漱月真人并容不得蘇長甯多想,因為那闵修者已然出手!築基修者的威能,對煉氣期修士來說無可抵擋,蘇長甯早在注意到他的手時便推測出他練的當是禅宗大手印一類的功法,這類功法大多剛猛精進,正面對上無異自尋死路,于是便在他出手的刹那往自己身上連拍七張遁形符,将全身功力運轉到極緻,往西林遁去!饒是如此,那一記威猛絕倫的掌風還是貼着她身側掃過,令蘇長甯一時間胸口湧上無限凝滞之感。但她忍耐究竟不比常人,雖則如此腳下絲毫不慢,才險險避開遁了出去。築基之上便有禦器之能,蘇長甯的反應雖可稱極速,幾個起落間仍被闵修者追到身後。好在,西林已在眼前!那闵修者也是托大,隻道一個十歲的煉氣四層女娃哪裡能翻得出他的手心,見她遁入西林,不過是頓了頓,以為她想讓自己顧忌築基以上不入林的規矩,便又合身追了上去。而蘇長甯恰恰在經過天魔所在之處時停下身形,想必那位也已感受到了築基修者的靈氣波動。闵修者隻當她力竭,正想一掌拍出給眼前的小女娃好看時,下一刹那便被一陣鋪天卷地的黑霧攫了進去,再不見蹤影。蘇長甯的一口氣這才松了下來,胸口煩惡湧上,偏過頭去,竟嘔出一口紫黑色的血。剛才她雖避得不慢,可身體終究還是個煉氣四層的十歲女娃,闵修者那一掌僅僅是勁風及體,就讓她六脈皆損,需得調養月餘方能恢複如前。不過……希望這位以大欺小的“前輩”,能滿意天魔對他的“招待”。蘇長甯正想抽身離開,卻覺自己又被一道更為浩大的氣機鎖定!那位闵大小姐當真如此高看自己,竟尋了兩名築基長輩來對自己下手?不、不對,這道氣機之宏大,更在築基之上!是金丹真人!若說方才面對闵修者時蘇長甯雖知艱難還相信自己有一搏之力的話,現在似乎隻有束手就擒一條路了。蘇長甯苦笑,難道這一世就要折損在此?“……你是紫霄弟子。”隻見眼前一花,一道遁光落下,蘇長甯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身形,便聽到一道極是好聽的聲線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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