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裡之前她會糾結會無比在意裴珩待自己這般好到底是為不是為了裴荀。可就在方才以為他會出事的那一瞬間,謝幼蘿便什麼都釋懷了,她不再去糾結這些,無論如何,裴珩心底總是有自己的,她隻求——隻求裴珩能身體康健,萬事順遂。謝幼蘿擡眸望向大佛,白淨的小臉上寫滿了虔誠。主仆二人從大殿内出來時,一名年輕的小師傅叫住她們。“這位施主請留步,這邊貴人有請。”作者有話要說:閱讀提示:奶奶你追的文更新了!!!作者藥鋪君:存稿至完結,放心食用(>w寺内的路沒有高宅大院内的庭院那般複雜,穿過一條長廊和幾道門洞,便到了一間禅房前。那禅房左右站着兩名綠衣女子。這幾人謝幼蘿眼熟,曾在涼山書院銀杏圓内見過。那是貴妃沈寶蔻跟前伺候的人。謝幼蘿心下了然,進門之後,果然見到許久未見的沈寶蔻在坐在窗前,見她進來,招手道,“阿蘿,終于見到你了。”半月的功夫,沈寶蔻整個人瘦了許多,從前那微圓的臉這會冒了微尖的下颌,整個人也憔悴了不少。聽聞她大病了一場,想來受了不少磋磨才至于此。“民女見過貴妃——”謝幼蘿還未彎身便被沈寶蔻扶了起來,“不過半月,怎就生分了。”她說話的時候有氣無力,臉上卻總是挂着淡淡的笑。謝幼蘿想起曾經她說過她不喜歡别人喚她貴妃,她又這般親近自己,先前她想見自己,自己沒去已是存了愧疚,這會再同她行這些虛禮,就不大好了,于是反扶着她去藤椅上坐下道,“聽說你身子不舒服,今日可是好些了?”沈寶蔻道,“好些了。”她說這話時低下頭從衣袖内取了一枚黑色的錦囊,“阿蘿,想必你也聽說了司禮監掌印蕭辭被陛下問罪一事吧?”是了,不久前才聽說,謝幼蘿不由得想到裴珩,她點點頭。“你還記得我曾同你說的,京城有一人在等我麼?”謝幼蘿自然記得,那時的沈寶蔻眉眼間籠着淡淡的哀愁,但提起此人時,眼底是有光彩的。“那人就是他,蕭辭。”聽到這裡,謝幼蘿驚了一下,她不解的望向沈寶蔻。貴妃和宦官,實在是讓人難以聯系到一處的關系。沈寶蔻無力地笑了笑,自言自語般,“他在我跟前,可我總覺得他看不到我,我開始覺得累了,想要縮回去的時候,他看見我了。”“可是那時候我不明白,不能得以窺見天日的關系,隻有其中一人裝作看不見聽不見,才能長久下去。”謝幼蘿靜靜聽着,卻見沈寶蔻面上幾行清淚,“阿蘿,我很羨慕你和裴珩,如果我沒有任何身份,像你一樣自由,我就能光明正大站在他身邊了。”沈寶蔻握住她的手,“所以阿蘿,不要去想身世門第,想要什麼,努力去争取。”自由,謝幼蘿放在膝上的雙手微微動了動,她雖是自由身,可依舊無法站在裴珩身邊。隻是她的确比沈寶蔻幸運,同裴珩之間有很多種未知的可能性,沈寶蔻說的沒錯,她應該去争取去珍惜,如今的一切。“寶蔻,謝謝你,”謝幼蘿擡手替她擦了擦淚,“蕭掌印,他——他會沒事吧?”沈寶蔻吸了一下鼻子,垂眸道,“不知道,”她将那錦囊放在她手裡,“阿蘿,今日找你,其實是有事要你幫忙。”謝幼蘿大概也猜到了,不然不會在這種時候特意喚她來,她握住那錦囊,問道,“何事?”“如今我也見不上裴珩,隻能找你了,你若是見着了他,替我将這錦囊交給他,再讓他替我送到蕭辭手中。”“好,我答應你,”她反握住沈寶蔻的手,想了想道,“三爺肯定會想法子救掌印的,你莫急,放寬心,好好養身子才是緊要的。”沈寶蔻目光飄向窗外,淡淡道,“會的,我會的,阿蘿,冬天快到了,他最是喜歡冬天,因為我們初遇便是在冬天,我記得那年下着大雪,他被父親帶到書院,他很聰明,什麼都一學便會,再後來,他離開了,再沒回來過——”說到這裡時,窗外忽然有了動靜,謝幼蘿聽見有人說話,細細碎碎不大清楚,忽然身側的沈寶蔻用力将她推開,尖着嗓子道,“滾,你是誰,你給我滾——”“娘娘,娘娘,這是阿蘿姑娘呀。”外間的丫鬟過來拉着她,又對謝幼蘿道,“阿蘿姑娘,咱們娘娘這是又犯病了。”謝幼蘿看的很清楚,沈寶蔻這病發作的不同尋常,方才還好端端一個人——慌亂間她對上沈寶蔻的眼,那一刻她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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