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明日便要回去了麼?”謝幼蘿尋着話與他說。裴珩點頭,此番回京,依舊走水路,中途少不得在晉州略作停留,想到這,裴珩停下步子,“此次會在晉州逗留幾日。”晉州——謝幼蘿忽然牽起他的衣袖,“那日在晉州說的話,三爺還記得嗎?還作不作數了?”裴珩知道她心底惦記着這事,也好讓她做個準備,于是點頭道,“自然。”話至此,兩人已經到了謝幼蘿住的地方。碧雲上前頭開了門。裴珩準備離開,“進去吧,收拾收拾。”謝幼蘿有些怅然,聽話的進了門。這晚她睡得格外的早。睡前她腦海裡徘徊的都是那個人。母親曾告訴她,睡覺之前你想什麼想的最多,那麼想的東西就會出現在你的夢裡。她确實做了一個有關裴珩的夢。有些令人咋舌。她夢見冷面的裴督主被一隻巨大的老鼠精追趕着,然後她挺身而出,打走了老鼠精,轉身抱着瑟瑟發抖的裴督主,向他承諾,“三爺,以後阿蘿絕不讓一隻老鼠靠近您,就算是一根老鼠毛都不行。”——謝幼蘿睜開眼,喊了碧雲進來。碧雲湊過耳朵,聞言愕然道,“姑娘怎忽然想養貓了?”“就是想了,回頭回了京城,叫陳管事幫我物色一隻便好。”“好,奴婢替姑娘記着了。”晨曦微茫的時候,他們到了碼頭。打從下山,書院裡的人便沒有繼續送了。碧雲背着包袱,謝幼蘿懷裡還抱着一堆書。臨走時謝幼蘿向陸先生提起自己父親的事,陸先生為他感歎,又着人取了幾本自己做了注解的書來。“姑娘,小的來拿吧。”白越追了上來,從她手中接了書過去,她沒有推拒,前頭來往都是人,謝幼蘿這才發覺,已經到了碼頭。前來交涉的船家,竟還是從京城過來時的船家,“這水寇前幾日叫朝廷派人收拾了,都說追上了岸上,這不人又多了起來,若不是那白小哥提前過來留了話,這客艙都留不住了。”船家曉得這幾人非富即貴,自是親自接待着,直接上二樓。船家問道,“這層剩下四間,其中兩間相鄰,兩間分開,不知幾位客官怎麼住?”謝幼蘿見裴珩正要提步往右邊走,于是忙道,“相鄰的。”“為何?”裴珩側過身,眼中疑惑,“此番水上并無水寇,應當是安全的,你又怕什麼?”謝幼蘿走過去,聲音小的隻有他們二人聽得見,眨着一雙碧波般澄亮的眼睛,“三爺,您覺得阿蘿生的好看嗎?”這張臉既靈動又妩媚,是渾然天成的柔美嬌俏,怎會不好看,就怕看的多了,心思也就多了。裴珩挪過眼,喉嚨滾了滾,聲音極緻冷靜着,“想說什麼,給本督一次說完。”謝幼蘿擡手在自己那張過分好看的面上撫了撫,舉手投足竟生出幾許嬌羞來,她哀歎一聲,“您之前也瞧見了,在書院時,那書生若不是手手無縛雞之力,隻怕是要對阿蘿做出點什麼事來,這船上人多眼雜的,阿蘿斷不敢一個人出來的,這些天阿蘿突然發現,三爺在的時候,這總是安心的,三爺有能力有氣勢,這壞人見了三爺,都吓得不敢動,為着不給三爺添麻煩,阿蘿覺得還是住在三爺隔壁好。”她說話時,語調是極緩的,聲音嬌柔,含了棉似的,聽着竟有些許醉人,裴珩在眉心捏了捏,想了想,她這話也不是不無道理,就那瘦弱的小身闆,随便一個人都能壓成扁幹子。他點點頭,卻不忘要求她,“晚上不許開窗戶。”謝幼蘿見他應下了,轉身便拉着碧雲進了其中一間客艙,也不曉得聽沒聽見自後頭那句話。作者有話要說:隔壁寶姑娘表示隻是打個醬油順便助個攻~阿蘿:主動一點,我們就有故事!!鋪鋪今日份的六千字請查收~~心猿意馬江水在靜靜的夜色裡泛着銀白色的波光,客船往江中心駛去,轟咚一聲響撞碎一片寂靜。船隻猛的震了一下,外頭忽的鬧哄哄,說話時腳步聲。謝幼蘿從被窩裡探出半個身子,問碧雲,“怎麼了?”碧雲合了門跑過來,拿起一旁的披風,給她披上,“似乎是撞上了什麼,也不曉得嚴不嚴重,姑娘要不要去看看?”謝幼蘿點點頭,兩人才走到門口,白越便敲了門,“姑娘,船撞上巨石,底下穿了個洞子,正進水呢。”碧雲臉色慘白,“那接下來如何是好?”謝幼蘿走出去,依着欄杆看了兩眼。這船此刻正在水中央,一時半會找不到停靠的岸,更何況也沒那個時間了,二樓的船客們急急忙忙往下跑着,那甲闆上站滿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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