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疏提醒道:“單獨行動的靈修更容易被盯上,道友還是與我們一同行動為妙。”
穆漁沒有猶豫:“好。”她目前隻是歸真境初階,面對可能的危險,沒必要冒險,而且這些人,也是最佳的情報來源。
紀疏對穆漁的應允并不意外:“我們住在長鶴樓那邊,道友與我們一起吧,還未請教道友姓名。”
“叫我血刀就好。”
紀疏沒有在意這個明顯并非真名的代号,笑容燦爛:“好,血刀道友。”
路上,穆漁問:“紀道友,請問這次大比,有哪些人參與?”
“這次大比,我魔道八階有八十餘人,但八階巅峰不過六七人,其中最有可能奪魁的,不外乎元魔宗和兩宗一教的弟子。”
“不過,”紀疏語氣驕傲,“除了兩宗一教,我們其他魔門,今年也出了一個奇才,我們扈師兄。”
施委蛇的記憶中也有此人,扈必用,天賦極高,傳說若不是當年元魔宗弟子陷害,扈比用原本能成為元魔宗親傳弟子。
兩人到達長鶴樓時,樓内響起一個洪亮的聲音:“紀疏,來得正好,剛才又死了一個同道,我們正想着如何防範容春來。”
穆漁跟随紀疏進入樓中,見一個方臉青年坐于中央,濃眉深眼,氣度自若。紀疏行禮道:“扈師兄,這是我剛遇見的血刀道友,願意加入我們。”
穆漁向扈必用拱了拱手,扈必用笑道:“血刀道友請坐。”
周圍坐着十數個八階靈修,不少人都面色陰沉。穆漁微微蹙眉,看樣子這些人一直聚在一起,都如此謹慎,竟然還有人遭了毒手嗎。
扈必用向穆漁介紹道:“血刀道友想必知道,那容春來有一門邪法名為陰陽宴,要以同階靈修為食,而且他修為出衆,稍有疏忽,各位同道就會不知不覺死去。”
穆漁雖然不知道,但還是點頭假裝知道。
扈必用接着道:“目前,我們隻能盡量邀請各位同道聚在一起,有我坐鎮,容春來不敢下手,隻是切不可獨自行動,剛才有三位道友一同出去練功,稍不留神,就少了一人。”
穆漁問:“扈師兄,現在不幸遇難的道友,都是什麼修為?”
“多是歸真境初階,偶有中階。”
原來如此,剛才在街上行走的都是中階高階的八階靈修,而此處抱團的,都是初階靈修。
扈必用倒是八階巅峰,大概是存了拉攏人心的主意,才願意出手。
扈必用道:“我打算布置一陣法,各位道友不要外出,在長鶴樓安心修行就是了。”
其餘人紛紛向扈必用道謝,穆漁卻道:“扈師兄。”
“哦?血刀道友有什麼問題嗎?”
穆漁道:“我們為何不主動出擊,擊敗容春來呢?”
于公,容春來性格殘忍,不阻止他,隻會死更多的人,于私,她也想見識一番,魔道真正天才的實力。
此話一出,周圍瞬間安靜下來,扈必用有些驚訝:“隻是我也未必能完全壓制容春來。”
“我想其他魔門的八階巅峰,應該不介意提前阻攔對手,如果師兄能聯系上他們,此事應當可行。”
扈必用略略沉吟,容春來是幽虛宗的天才弟子,若是擊殺,會引得幽虛宗震怒,但隻是讓他受傷,夜教不會為他出頭。
能提前重傷容春來,他能減少一個極棘手的對手。
紀疏有些意動:“扈師兄,雖然有些冒險,但容春來惹了衆怒,正是好機會。”
扈必用很快做出決斷:“好,我們便好好謀劃一番,諸位看如何?”
在場的靈修修為皆不如扈必用,不管心中如何想,嘴上皆贊成。
扈必用也不指望這些人拼命,目光落向穆漁:“血刀道友請上樓,我們好好謀劃一番。”
一日後。
三個歸真境初階靈修從長鶴樓快步走出,皆是一臉怒容:“那扈必用真當自己是魔道領袖,竟然這樣使喚我們,真當我們怕了。”
三人嘴上罵罵咧咧,目光卻警惕,顯然害怕容春來突然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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