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
但願這雨滴再慢一點,
好讓我看清她流逝的軌迹,
誠如那呢喃在空氣中的,
也比冷寂在視野前的更清晰。
有時我希望她是一場暴雨,
來時轟轟熱烈卻悄然而去,
縱有這一日的深情思緒,
也足以抵那一世的無聲無息。
有時我又希望她是一場細雨,
奔向我而連綿多語,
縱使這不熱也不冷的情沒多少頭緒,
也足以延長她消散的氣息。
而有時我更希望她是一場雪雨,
飄入我的界線毫不猶豫,
縱使被封印住了所有的詞語,
也好讓我有時間融化情緒。
可這時我隻希望她是一場雨,
無論大小時長,到過便足矣,
飄忽在空氣中的,墜落在青瓦上的,
亦或散落在手掌心上的,都無比清晰。
我希望我也可以成為一滴一毫的雨,
同她生長在黑白參雜的雲宮中,
同他墜落在七六情欲的人世間,
同她相守在一時一日一月直至消散。
但願我是雨,
情願你是雲,
生長在你懷裡,
又何嘗不是思念呢。
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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