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相憶現身,驚雷瞬間止住了低吼,鼻尖依舊喘着粗氣,脊背拱起,一副備戰姿态。
“你該叫我鹹王妃。”上次晚宴黎曲說的話,黎相憶一字不漏地記着,而眼下,那三字在她聽來諷刺無比。“黎大人早已跟我斷絕了父女關系。”
“誰惹你生氣了?”這時,駱應逑走上前來,自然地攬過她的腰。
黎相憶知他臉皮厚,手起針落,直接紮了上去,“嘶。”駱應逑頓覺手麻,“娘子好狠的心。”他湊近她耳邊,說得暧昧。
這會兒有外人在旁,黎相憶頓覺羞憤難遏,嗔罵道:“不要臉。”
“小人……”來人剛剛止住顫抖的雙腿對上駱應逑後又開始顫,險些跪在地上,“小人,見過鹹王。”
輕描淡寫地掠過請帖,怕是黎曲要納妾了,駱應逑漫不經心道:“來找本王的王妃何事?”
“明日是,是老爺納妾的日子,小人,小人特地來給三小姐,送請帖。”似乎是吓的,他說話斷斷續續,說完彎身雙手奉上請帖,“老爺讓小人轉告三小姐,上次那般說話是迫不得已,他心裡頭還是認三小姐這個女兒的。”
黎相憶接過請帖漠然聽着,并不作聲。她也是有心的人,一些事不是過去了便不存在,何況他對自己從未上過心。
“三小姐。”來人怯怯地喊了一聲,挪着小步子往後移,“夫人說,你去了順道将琴姨娘的牌位請出黎府。”
一聽這話,黎相憶登時來氣了,質問道:“她有何資格請出我娘的牌位?”
聞聲,來人繼續往後挪,“三小姐,小人隻負責傳話,其他不知。三小姐若是想問緣由不如明晚親自去黎府。話已帶到,小人告辭了。”
最後一句還沒說完,他便逃似的跑下台階。
“你若不想去,我讓元夕去請。”透過布巾,駱應逑望向道上的漸遠的人影,“不過你去了,說不定有戲看。”
她狐疑地看着他,“戲?你什麼意思?”不知道為何,她總覺他話裡有話,并且不像好事。
“沒什麼意思,你爹都納妾了,難道不是好戲?”他笑,擡手刮了刮她的鼻梁,捏着她的臉蛋道:“你生氣的時候最好捏。”
黎相憶定定地望着手裡的請帖。若真要請娘親的牌位,自然得她親自去。
*
翌日黃昏。
駱應逑暫時不能露面便扮成了元夕,而元夕扮成莊遠駕車,慕風則騎馬跟在馬車旁,
馬車内,黎相憶坐在坐墊上看駱應逑整理衣袖,他日常穿的廣袖居多,可元夕穿的多是窄袖且帶護腕的衣裳,用料也不同。
他一人纏着護腕上的麻繩也不讓她幫忙,她便安靜地坐着,看他低垂的眉眼,專注的神情,用牙齒系繩的動作。
“王妃,看了這許久,屬下是不是俊到你心尖了?”系好麻繩,他“啪啪”地拍了兩下,随後擡頭看她,嘴上是用着下對上的稱呼,可面上卻毫無敬意。
“路人水準。”黎相憶當即白了他一眼,看向車門道:“還不如正主俊。”
他垂着眼眸,眸光一暗,伸手便将她拉到了腿上,“夫人,說話小心點,為夫可不是好人。你再惹本王生氣……”
跟着,按在她腰間的手緩緩上移,用力一按。
異樣的觸感從腦中彌漫開,“啊!”她驚呼出聲,意識到自己大喊會引起外頭兩人的注意忙捂住嘴。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腦子裡再次想起了那本冊子,抓住他的手急道:“不行,你不能這樣。”
“為何不行?”他遽然收起面上逗人的笑意,正色道:“我們是夫妻,遲早會有這麼一天,你怕什麼,我又不會真吃了你。”
“你身上蠱毒未除,氣血虧虛,一滴……行周公之禮隻會加重你的虧虛。”她抓着他的手說得認真,一字一字都清晰,頓了頓又道:“而且,畫冊上的男人大多都醜,做那事的表情更醜,你做那事時也一定醜,不好,我喜歡你平日冷清的模樣。”
隻聽前頭幾句,駱應逑倒沒覺得如何,可聽得後面幾句,他的臉便開始黑了,甚至有點山雨欲來的征兆。“你腦子裡裝的都是鹽巴?本王這麼俊,任何時候都俊,不信你試試。”
他說着來掐她的腰,作怪一般,直鬧地她坐不穩往他懷裡鑽,“不要,不準……”
她使勁躲着他的手,卻猝不及防被長指擡起下巴,如畫的五官蓦然貼近,他盯着她慵懶道:“要,而且隻有我能要。”
*
一路嬉鬧,臨近酉時,馬車到達黎府。
納妾不比娶妻,許多禮儀都省了,操辦簡單,黎曲也隻請了一些親戚與同僚好友。
元夕坐在馬車前沒進府,慕風一隻手不方便,于是駱應逑主動捧了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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