扪心自問┃我等着你。
嫌犯被牢牢鎖在一具鐵制床架上,押解在教堂的地庫,等待裝甲車過來押運人犯。
當初是倫敦特情司琢磨出來的,這個蠢不可教的“引蛇出洞”計策,卻當真引出了棺材闆裡的金鈎殺手,再順藤摸瓜扒拉出了同夥,戴鳥嘴面具裝神弄鬼卻暗藏殺機的兇手。複仇者的動機最終被扒了皮,露出真實面目。
誰想到這樣一條蠢計,以“曲線救國”的方式最終達到不錯的戰果。而且,本方人馬也沒有遭受太大的戰損,唯獨遺憾今年水城的狂歡節泡湯了。
裴組長在教堂這一戰殺得漂亮,一對一從未失手。許多人餘興未消,滞留在現場小聲議論。
“六處那位中國特工,什麼代号?以前沒有見過,太厲害了……”
“就是前天在歎息橋下面,跟個男人抱在一起接吻的,啧,看起來很騷的那種人,他這麼能打?……”
表面上是大獲全勝了,原本是鳴金凱旋、邀功請賞的時候,在場的人都沒有注意到,cia6的裴組長,消失了大約半小時,不知去向。
聖馬可大教堂再次奏響肅穆的鐘聲。
廣場上,鴿群在低空盤旋,鳴叫,俯沖落地追逐食物,再展翅飛向藍天……
鴿子就像世間許多平凡庸碌的人,沒有遠大志向,也不向往誰的詩和遠方,就渴望着最平靜安甯的覓食生活。這群鴿子,确實擔不起“和平”二字沉甸甸的分量——誰又應當替芸芸衆生背負這樣的重擔?
多少人,仍然陷于黑暗中,眼前是燃燒不息的地獄之火,卻依然願意負重前行?……
洗手間最靠裡的隔間,昏暗幽閉的空間裡,裴逸蹲在馬桶蓋上,從頭頂上方有限的空檔仰望天花闆,窗戶的一角,有光的地方。
激昂的管弦樂曲,華麗的歌劇式唱腔,在耳邊回蕩。一行一行放浪的花體文字浮現在天花闆上,讓跳躍的記憶片段重新連綴成篇,紛紛砸向他的眼膜……
帶鏽的金屬頸環收緊至他鎖骨,壓迫着喉管讓他不間斷地窒息。冷汗劃過面頰彙聚在睫毛上,讓他頑強睜開眼想看清對方模樣時,眼前情形都是一片模糊的。
他很累了,再堅強的戰士也會有偶然打盹的時候,或者任務過程中出了點意外狀況。
男人戴着古舊的刺繡面具,挺拔的腰身撐起魁梧陽剛的身材,黑色鬥篷曳地,一步一步向他走來。摘下面具後的臉,就是這個模樣。
混血膚色,細長的眼和鼻,以及一頭散亂不羁的長發,眼底偶然也閃過兩分溫存狎昵的光芒……
可惜道不同不相為謀,有些人和人之間,永遠不可能走在同一條軌道,因為他們對人間的考量與選擇,從一開始就背道而馳了。說直白些,我正義,你邪惡,而作惡的人自己都認同自身罪惡無法洗滌。
“裴組長,擡頭看我,看着我,我不殺你。”說話的人嗓音深沉沙啞,就是冷鹄。
“你真的非常完美,這麼漂亮,我下不去手結束你。
“我不會碰你,我不會做違背你意志的事,那樣會讓你很難受會生不如死吧?我從未想要侵犯你……
“我真的,希望,能等到你有一天,心甘情願地……躺在我懷裡。”
一滴汗,合着額頂淌下的血水,落在裴逸的唇珠上,瞬間将嘴唇輪廓染成紅楓的血色。男人捧了他的臉,手指幫他擦血,終于抑制不住地湊上嘴唇。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裴逸扭開臉,冰冷地拒絕了這樣荒謬的求偶。
“你已經有伴侶了?你有情人、愛人?”冷鹄望着他,很渴求地問。
“是,我有……愛人。你可以閉嘴跪安了然後撿起你的蛋,滾。”裴逸冷冷地說。
“别騙我,你看你自己的樣子,你沒有伴侶,你明明一個人很久了。我的眼躲在黑暗角落裡跟随你這麼久,你從來都是孤單寂寞的一個人……”
男人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張開唇、睜開眼:“你身邊沒有人了,是被甩了嗎?都饑渴成這個樣子你根本經不起一丁點誘惑,你為什麼不能就心甘情願跟着我走?……”
裴組長發飙罵人了,你滾蛋,滾開,不可理喻的瘋子你憑什麼評斷我?你還跟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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