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得謝謝你,多謝你沒有對我那兩個孩子出手。”古輕言淡淡道。戰四哈哈大笑,語氣沒有一絲身為階下囚的感覺。她道:“你就當我僅剩的同情心作怪吧。”古輕言看着她,道:“還有什麼遺言?一并說了吧。”“下輩子不要再做人了,好累。”戰四笑容苦澀,道。古輕言走到一旁的刑具架邊,垂視着擺放刑刀的小桌子,片刻後拿起了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看着赫然躺在手心的利器,沒想到他手上終是要沾了血的。戰四沒有反抗,面帶釋然的笑意配合的擡起頭。在他割破戰四喉嚨的一瞬間,鮮血随着他的動作噴湧而出,如同一道别樣的虹橋絢麗而又驚悚。扔下手裡不斷滴着血的匕首,古輕言漠然的轉身離開,對着牢門口守着的兩人道:“收拾一下吧。”便冷然的離開了死牢。 帶娃逛街古輕言剛出死牢的大門便看着站在門口的赫連祁染,他轉過了身安靜的看着自己,突然飄來的一陣風将他的頭發和衣服緩緩帶動,衣擺在風中翻擺,三千墨絲紛紛揚揚。他的眼神透着一股落寞之意,古輕言隻感覺心一陣的抽疼,卻還是表情漠然的看着他。走到離他兩米遠的地方停下,風中兩人安靜的對視,誰也沒有先出聲。兩人三千發絲随風紛揚,衣擺在空中盡情的翻擺。良久,古輕言緩緩道:“你要阻止我嗎?”赫連祁染眼神複雜的看着他不說話,傷痛有,絕望有,失望有,落寞也有。古輕言努力讓自己無視他的眼神,盡力穩住聲音,道:“百毒是鄭憐巧給的,你要包庇她麼?”“……你覺得我會包庇她,對嗎?”赫連祁染聲音有絲顫意,看着對面的淡青色衣物男子面上滿是失落。“難道不是嗎?她可是你的青梅竹馬,你要護她也不是不能理解。”古輕言道。“既然你都這麼想了問我還有意義嗎?”赫連祁染眼裡被落寞沾滿,心裡猶如破了個大口子血不斷的流着。“我隻是想再确認下罷了。”确認這個府裡還有沒有我的一席之地。赫連祁染别開頭,不願被他看見他這般狼狽的模樣。重重呼出一口氣,忍着揪心的疼咬牙開口,道:“既然都已确認完了,那便離開吧。”赫連祁染隻是單純的想讓他離開他面前,然而他這話在古輕言聽來卻是在趕他離開王府,頓時心裡升起疼意,眼睛在一瞬間酸澀起來。使勁眨了眨泛酸的眼睛,古輕言大吸了一口冷氣,緩緩吐出後,道:“你放心,我會離開,但我是不會放過鄭憐巧的,有本事你護她一輩子。”赫連祁染心猛的一慌,連忙轉回頭看他卻隻見他決然擦肩而過的側臉,心裡頓時騰生出巨大的恐慌,就好像心裡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要離他而去了。古輕言疾步逃離了這個地方,心底的疼痛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終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隻是太晚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赫連祁染沒有回頭,他也有他的驕傲。隻是如果他肯回頭的話,就能看到那人連走帶跑落荒而逃的背影,或許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吧。房間裡,古輕言正在收拾着自己的東西。其實他并沒有什麼東西要拿,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赫連祁染給的,唯一的一樣便是此刻他手裡拿的畫。這畫還是當初古白給他的,過往的點點滴滴出現在眼前,古輕言不禁感歎: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回顧以往才知道他現在身邊的人竟如此之多。打開房間門,門口的戰一和戰三轉過身,古輕言看了他們一會,發自内心的笑道:“這段時間我很感謝你們,真的。”把手裡早已準備好的一袋銀子遞到戰一面前,古輕言對他道:“去幫我購置一座宅院,這是錢。”戰一摸不着頭腦,接過他遞過來的袋子皺了皺眉。古輕言已經将門重新關了起來,将自己與外面隔絕。戰一看着戰三,兩人均是滿臉的疑惑。“要不要告訴主子?”戰三問。“你守着,我去。”戰一道。戰三點點頭後,戰一便運功離開了。片刻後,赫連祁染黑着臉火急火燎的大步流星跨了過來,大手一擡憤怒的推開了緊閉的房門,卻見到了讓他寒盡了心的一幕。看着床上赫然放着的一個包袱赫連祁染的心仿佛突然跌進了九幽寒潭冷的可怕,寬大衣袖下緊握的雙手青筋暴起,他淡色薄薄的兩片唇不可擦覺的顫抖,喉間發出的聲音帶着顫音:“你想離開!”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語句。赫連祁染幾乎快瘋了!他竟然要離開!怎麼可以!他不知道在聽到戰一說的話時他是抱着怎樣的心一路跑來的,隻知道他那已經破敗不堪的心再次被他狠狠的撕裂了,難到他已經對他失望到想要遠離他了嗎?隻要他說想要什麼他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幫他弄到,隻要他開心幹什麼都可以,難道還不夠嗎?為什麼還要離開!可是赫連祁染說不出口,仿佛喉嚨被掐住了般難受,雙眼酸澀難忍。“對。”古輕言道。看着他受傷的眼神心痛的仿佛要死掉。明明是他先讓他離開的,為什麼還要露出這樣受傷的神情?“絕對不可能!!”赫連祁染厲聲低吼,雙眼銳利的目光緊緊盯着他!戰三一怔,轉過身望着龐然大怒的男人,主子已經有好幾年沒動過這麼大火氣了。看着來回路過的女婢下人們各個擡頭觀視,戰三面無表情的把房門關了起來。古輕言抿下神情故作漠然的看着他,道:“你到底想要怎樣?”“不準離開!”赫連祁染怒瞪他,厲聲喝道!古輕言面上嗤笑,說讓他離開的是他,不讓他離開的也是他,他當他古輕言是什麼人?呼之來揮之去?“我可不是戰一他們,你說離開就離開不離開就不離開?”赫連祁染氣的血管暴起,緊握的雙拳不斷發出咯咯的骨骼響,心裡一個聲音不斷告誡他不能發火,一定不能沖他發火!他咬牙吐出幾個字,“不準離開!”“呵—”古輕言諷刺一笑,女鬼在他身邊着急的一直搖手示意他别說了,奈何他直接無視她,古輕言道:“叫我離開的人是你,不讓我離開的也是你,你現在這樣有趣麼?”女鬼在他面前飄來飄去,對他勸道:“公子您就不要再跟王爺置氣了,以前相處的那樣好現在這樣撕破臉您心裡就不難受嗎?你看王爺被你氣成什麼樣了,王爺對您是真好,不要再說這些讓他傷心的話了!”古輕言對她說的話置之不理,隻是漠然的盯着赫連祁染。“我什麼時候讓你離開了!?”赫連祁染對他的話不解,低沉着臉冷聲道。古輕言嗤鼻,道:“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剛剛講過的話也能忘記。”他道:“死牢門口,可是你親口說讓我離開的。”赫連祁染這才想起來,他急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我當時隻是……”隻是不想讓你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赫連祁染張口欲言又止,這叫他如何說的出口。“隻是什麼?”古輕言不依不饒。“……”赫連祁染盯着他的眼睛突然有些緊促起來,糾結的站在原地。古輕言看着他,再次開口:“隻是什麼?”女鬼也好奇起來,雖然知道他聽不見她的聲音但還是開口問道:“隻是什麼?倒是說啊?”赫連祁染閉上雙簾重重吐出口氣,再次睜眼俨然是一副潑出去了的氣勢,他道:“隻是怕你看見我狼狽的模樣!”古輕言心一頓。赫連祁染眼睛緊緊纏繞着他,溫柔而又眷戀。他道:“我也是人,被傷了後心也會痛,但我也有我自己的尊嚴,我不願被你看見我狼狽的一面,你能理解嗎?”女鬼感動的做着擦眼淚的動作,轉頭對古輕言道:“公子你看看,我就說王爺他怎麼可能會讓你離開王府嘛!真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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