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山寨,郢國原本是不用放在眼裡的,但吳家寨的人個個兇悍勇猛,能夠以一當十,又熟悉當地的地形與氣候,他們願意與西羌配合,足以令人頭疼。
至此,西羌打下郢國一城,又收了旁邊的一個山寨,都是繞着宋家軍來排布的。
經過幾次落敗,他們顯然非常清楚,宋太師是塊不好啃的骨頭,要從他這裡突破十分不容易,因而不再直接掠對方的鋒芒,而是一點點将周圍蠶食,再形成包圍圈。
雖然眼下郢國的軍隊還沒有失敗過,但顯然所處的形勢已經漸趨兇險。
在這種情況下,理應要求剛剛與郢國結盟不久的南戎出兵相助,偏生南戎剛剛政權更叠,新任大君又是奪位而上,與過去的那一位首領政見不合,這就十分令人頭疼了。
隆裕帝派了使者前往南戎祝賀新君,更加重要的目的,還是試探之前的結盟是否作數。
而這件事,也令靖千江不解。
“我應該沒有記錯吧?上一世赫連多格可不是這個時候退位的,他至少還得再統治南戎七八年。”
靖千江對曲長負說:“而且他死之後,繼位的不是你教過的那個赫連莳羅嗎?”
“嗯。”曲長負道,“上一世确實是這樣的。你沒記錯,他們活錯了。”
赫連莳羅是大君的第八個兒子,今年隻有十二歲,也是金帳王妃所出。
但他的親生哥哥赫連素達對他很防備,他出生後不久,母親又去世了,因此赫連莳羅雖然是嫡子,成長的道路可要比赫連素達艱難許多。
曲長負當時一心想要分化南戎,挑來挑去選中了他,在他十三歲那年化名樂有瑕,收了赫連莳羅當徒弟。
後來,赫連莳羅登位,他便不告而别,從此便再沒有見過。
結果現在,一切都被打亂了。
“我已經查了,赫連莳羅倒是沒死,但據聞,大君這第八子似乎有什麼隐疾在身,平日很少出來見人。不知道搞什麼鬼,我總覺得這一次的政權更叠不簡單啊。”
關鍵是,事情的軌迹改變,總是容易帶來許多未知的變化,讓人心内隐隐不安。
曲長負道:“南戎終究是異族,不管是否同咱們結盟,也不管誰來當君王,最終的考量,都是出于南戎的利益。我不擔心他們,但我覺得,不該寄望于他們。”
靖千江道:“你說的對。說來說去本國壯大才是真的,偏偏哪裡都有人搞内鬥,真是吃飽的撐得慌。”
曲長負說:“什麼也沒有真刀真槍拼一場來得痛快,有的時候坐在這裡紙上談兵,可真比不上馳騁沙場的滋味。所以我時常還挺羨慕你。”
靖千江知道曲長負的抱負,一個人如果成日研讀兵書,運籌帷幄,卻總是難得放開了去滿懷熱血地厮殺一次,确實是件很遺憾的事。
更何況宋太師等人已經出征許久,曲長負雖然不說,也一定很擔心他們。
靖千江沒有拿什麼曲長負身體不好的理由來敗興,隻笑道:“你想去嗎?以你的官職和升遷方向,最近要當大将軍怕是難了。不過咱們找找機會,以後肯定沒有問題。”
他走到曲長負身邊,摸了摸他的頭發,說道:“宋太師那邊你也别擔心,我在軍中消息快,目前為止,仍是平安。”
曲長負道情真意切地說:“璟王殿下,像你這樣的好人,以後一定會有大造化的。”
靖千江默默将放在他頭發上的手收回來:“……你還是别誇我了,聽的人真害怕。”
兩人這是在曲長負的書房中,正說着話,外面忽然來了人,輕輕叫一聲“少爺”,說是東宮衛尉李吉求見。
東宮衛尉的品級不低,雖然不待見齊徽,但是李吉親自出面,曲長負還是要給些面子的。
他親自去迎人,李吉進來後沒想到靖千江也在,怔了怔,行禮道:“璟王殿下!”
靖千江:“哼。”
曲長負視而不見:“李大人請坐,你今日拂夜前來,必有要事罷?”
話雖然客氣,但意思就是告訴他有事就說,要是溝通感情一類的,就可以免了。
李吉知道他在太子心中的地位,不敢怠慢,說道:“曲大人,下官日前查到一件事,禀報上去後,太子殿下說此事同您有關,便讓下官前來知會一聲。是關于宋彥的。”
曲長負道:“請講。”
李吉便把來意說了。
原來自從黎秋河死後,齊徽就一直在派人盯着宋彥,并令人将宋彥每天做的事情都事無巨細,寫下來給他過目,甚至連吃喝什麼穿什麼都不放過。
宋彥的行動看起來十分正常,除了有天晚上他出門去看廟會,不小心被跟丢了之後,再也看不出來其他不對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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