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還是像從前一樣霸道,沒耐心,暴脾氣,沒理就打人罵人!(有理我們也不聽,就不聽、就不聽)我們一不聽她的,她就用暴力制服我們。可我絲毫不怕她,她雖然厲害但隻是一個紙老虎。盡管她脾氣不好,也愛罵髒話,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就像三鵝子一樣,很愛黏着她,很愛惹她、也很喜歡她打我罵我。我就想永遠做一隻跟屁蟲,因為我知道姐姐會永遠保護我。(将來我發财了,就給她買世界上最好的假肢。她要是嫁不出去或離婚了,我就會給她養老)
我很操心哥哥,他的心好像分了兩半,一半在我們的世界,一半在他自己的世界。隻要他在認真畫畫或想事,我就不敢去打擾,因為他會真正的生氣(姐姐從來不會真正的生氣)他是我見過最溫柔和最矛盾的男生,我形容不出來那種矛盾,他會悄悄地哭,我夜裡聽見了好幾回,我也不敢過去安慰。他開心起來就像晴天,難過起來就像雨天,但這幾天他情緒不好,我看見他拿着美工刀,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我快吓死了,趕緊制造了一個大動靜。(也許是真的,也許是我的幻覺)
哥哥是我最心疼的一個人,也是溫柔起來對我最貼心的人,我很想擁抱他,安慰他、說我愛他(但我總是難為情,沒有姐姐那麼大方)媽媽老愁他畫畫養不活自己,等将來我賺錢了,我就分他一半,讓他做自己喜歡的事,畫他喜歡的畫。(其實我還發現了一個關于哥哥的驚天大秘密,但我不敢說,下回夢裡我告訴你)
好了爸爸,不知不覺天亮了,我該起床洗漱上學了,今天第一天開學。回頭我把這封信燒給您,您不要擔心家裡,咱們全家都很好,我也很好,而且會一直好下去。永遠愛您的女兒,何袅袅敬上。】
莊潔合了信把它放回原處,把床褥恢複原狀,順勢坐下摸兜裡的煙,半天想起戒煙了,起身又去書桌前坐下。
她抽了一本黃岡小狀元的數學達标卷,翻看了幾頁,把她最新寫的兩頁一一批改,用草稿紙依次列完解析,最下面畫了一個愛心,又寫了句:笨蛋,暑假帶你去長沙吃臭豆腐,去武漢吃熱幹面,去重慶吃火鍋。(如果你能考上市裡的話)接着又翻了她的英語和語文,極有耐心地給她一一批注。
聽見她的自行車撞大門聲,出來喊道:“何袅袅,你再跟鬼子進村似的,我把頭給你打爛。”
何袅袅嘴裡噙着棒棒糖,把書包往地上一撂,拿出一張語文93分的試卷,搖頭晃腦的得瑟。
莊潔勾着她脖子誇道:“棒!等下帶你去吃自助餐。”
“自助餐因為疫情倒閉了。”何袅袅說。
“你說、吃啥?”
“川西豆皮涮牛肚!”
“行,等莊研跟咱媽回來一塊去。”莊潔彈她腦門。
何袅袅沖回樓上先寫作業,莊潔給莊研換着床鋪喊:“妹兒,你床品該換了。”
“好。”何袅袅應聲,接着一道反鎖門聲。
莊潔換好床鋪,把莊研的書桌也順手收拾了,又拿着拖把拖了地,然後去整理何袅袅房間。她換好了床鋪,拖着地和她閑扯,“你咋這麼精呢?用我的賬号給咱媽買口紅……”
“你上個月借了我300現金,口紅260,那40塊錢我不要了。”何袅袅很大氣。
“行,闊姐兒。”莊潔笑她。
“姐,莊研去哪了?”何袅袅寫著作業問。
“寫生去了。”莊潔看了眼時間,天快黑了,也該回了。
廠裡忙完寥濤回家,她先解下工作服撣身上的灰,見莊潔站屋檐下打電話,問她,“煮飯了吧?”
莊潔面色嚴肅,挂了電話說:“媽,莊研不見了。”
“不見了啥意思?”
“他的背包和畫闆不在家,常穿的衣服也不在。”莊潔說:“電話一直無法接通。”
“還反了天了,他能去哪?”寥濤上樓,看了莊研的房間,出來說:“先分頭找。”說着下樓急,沒留意腳下,人直接踏空滑了下去。
“媽——”
莊潔趕緊把她扶起來,寥濤擺手說:“沒事兒,你先去找莊研。”
莊潔給陳麥冬打電話,讓他先去高鐵站找人。寥濤沒大礙,就是腳崴了一下,她在家給婦女主任打電話,想托她女婿的關系查一下莊研有沒有坐高鐵出去,順手就給她發了身份證号。
婦女主任半個鐘後回話,說他買了去北京的票,但人并沒有出去。一直到晚上十點找不見人,莊潔都打算報警,就接到了鎮中心醫院的電話,對方讓她去接莊研。
說出來啼笑皆非,莊研上午就去了高鐵站,他打算離家出走,但測體溫的環節被查出發熱,人直接就被送去了中心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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