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天亮,起來後今善伸伸腰玉霞過來服侍穿衣。
等用早膳的時候今善才知道,永純和她幾個皇妹都差人送進來一些東西。
沒想到昨晚剛夢到今天人就來了,這可靈了,今善起了興趣開口問:“她們人呢?”
玉霞:“走了。”
今善吃一驚不過很快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是被幽禁來着,那永純公主幾個公主就算來了永安宮宮門口怕是也不敢進來。
幾個公主包括永純拿來的不過是一些近來時興的吃食,其中就有幾串糖葫蘆,今善和玉霞幾個宮人分着吃。
這讓今善頗有一種她在坐牢的錯覺,不過糖葫蘆真的好甜這讓她心情美了幾分。
日子就這樣過着天氣也慢慢沒有以前那麼冷,雪也不怎麼大了這讓本來打算說正好有閑工夫堆雪人的今善失去了堆雪人的機會。
仲冬一過眼看着便是臘月年節了,宮裡集體裁新衣上到皇帝皇後皇子公主們還有四貴妃,各宮雜七雜八的妃子,下到各宮院伺候的宮人太監人人有份。
今善身為長公主雖然被幽禁,可過年的新衣也是有份的。
大宴前幾日外朝開始不斷有使臣進宮,皇宮何處到處都挂了燈籠夜夜的内廷燈火連成一片,好似條紅紅的長龍。
宮裡的熱鬧氛圍也傳到了永安宮,很快今善也接到的中宮賀皇後那邊傳過來的消息,年節大宴那日晚她可以出席并且那日便是她幽禁接觸之日。
對此今善自然是開心不已。
大宴的前一日有被從中宮那邊賀皇後專門派過來的一位老嬷嬷到來。
“見過長公主殿下,殿下千歲無憂。”
這老嬷嬷看上去年紀大了,鬓間都有許多白發,可頭卻梳的一絲不苟妥帖極了,這使她整個人看上去也格外的精神。
“殿下,老奴是皇後娘娘派來為殿下挽發的,皇後還要老奴告訴殿下一聲,今晚殿下就可以到朝風宮正常請安了。”那老嬷嬷笑着說,一笑人更是親切。
今善點頭表示知道了,一邊左嬷嬷出聲道:“公主,這是荀嬷嬷,年歲長老奴幾歲從前老奴也要叫她一聲老姐姐,皇後娘娘閨中時常替娘娘挽發的便是我這老姐姐了,那手藝可真沒得說呢。”
第101章
在大辛朝有個每當年節都有一個特别的習俗,那就是挽新發。
在普通百姓家,通常是鄰居之間最年長的老婆婆為年輕男女将一點點發梢修剪再挽一個立整的發式。
宮裡也是如此,也要挽發但是挽的較早。通常也都是由身邊在宮裡時間長的老嬷嬷為挽的。
于是當天晚上今善就穿了公主年節的厚厚的正裝到朝鳳宮請安。
許久不見賀皇後,今善看來賀皇後比印象中眼角中多了些皺紋。
辛朝習俗,年節的頭一天皇宮内廷諸人皆要把正裝穿戴好,今善如此賀皇後也是如此。
不止如此今善發現賀皇後的頭冠比她的華麗的多,自然的看上去分量也很是重。
“永安,起身吧。”頭上方賀皇後的聲音傳下來今善在身邊左嬷嬷的攙扶下站起來。
母女倆坐下來說話閑雜人等避退,今善伸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身邊賀皇後頭上冠飾,倆便露在最外頭的都是風凰的尾巴整個形狀都是金累絲古老工藝制作,金光閃閃一動之間金飾之間嘩啦啦的直響,當真是又好看又好聽。
“母後,這個很重吧若不先拿下來吧。”收會手鬼使神差的今善就把自己肚子裡的心思說了出來。
賀皇後一怔,今善察覺自己失言忙垂了頭。
沒聽到賀皇後說話今善過了會兒自己又忍不住擡起來,又弱弱叫了一聲母後。
賀皇後臉上哭笑不得的張張嘴似乎有千言言語可最終都化為一道歎息:“永安啊,母後的永安真的長大了,懂得心疼母後。”
原來是誇自己呢,今善莞爾順杆爬搞不好站起來轉到賀皇後身邊挨着賀皇後蹲下來,輕輕攢住賀皇後的胳膊小貓咪一樣把頭貼在賀皇後的身上。
“母後,都是兒臣不懂事近來讓母後您操心了,兒臣瞧着瞧着您臉上都多了幾道皺紋了……”
今善說着說着就想到了不久前在乾清宮那次驚險,賀皇後主動跪下來承認她教導無方替她向皇帝求情,這些她都沒有忘記。
這讓她瞬間喉間一哽咽,竟然有些話不成句說不下去了。
手背被無聲的拍拍今善努力咽下心裡的苦澀,用力的眨眨眼把眼裡的淚花眨去。
接着道:“母後,總之呢您以後凡事要放寬心,尤其是父皇那裡你們一個是君,一個是國母,你們一定要互相愛戴對方。”說着今善擡起頭來望向賀皇後。
“這是女兒的心願。”她這次用的是女兒而非兒臣,況且這話語中的意思竟然有幾分提前交代囑咐的意思,這讓賀皇後心裡有些略略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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