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辰隻覺臉上略微刺痛,一陣涼爽,猛地睜開眼,卻見大佬手上捏着一張撕下來的面具——啊,原來是給她揭一直忘了摘的面具啊,吓她一跳,還以為……
楊無劫喚出天魔烈火燒掉面具,然後不自覺撚了撚指尖——那裡還保留着無比柔嫩的觸感,這感覺讓他忽然想起一事:“那會兒柴令逼柴翊攤牌,你想到什麼了?”
“啊?”喻辰還在胡思亂想,突然聽到這個問題,一時沒領會到他想問什麼,“柴令和他哥嗎?就想着柴令真慘啊……”
“柴令真慘,你抓我手幹嘛?”
“……”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
喻辰小心打量,見尊主大人神色喜怒難辨,一雙眼睛也黑沉沉的,摸不準他在想什麼,不知該不該說實話,幹脆問:“尊主想聽實話嗎?”
“廢話!誰放着實話不聽,聽假話?”
“不一定啊,有的人就不願意聽實話,隻想聽……”
尊主招牌死亡凝視再現,喻辰把沒說完的話憋回去,又開始讨價還價,“那我說了,尊主不能生氣不能發怒……”
尊主突然一笑:“我看你是想讓我現在就發怒。”
“沒有沒有,尊主息怒。”喻辰往後面坐實,靠緊椅背給自己些底氣,擡頭直視他雙眼,“我就是聽見柴令的笑聲那麼慘,想起他之前怎麼也不肯相信父兄會殺害介家滿門,當時一定覺得此生堅信的所有,都在柴翊承認那一刻打碎了。”
這話果然觸動了楊無劫,他本來和喻辰對視的目光,不自覺就飄向了一旁,落在虛空。
“尊主當時的眼神……”喻辰聲音特意放得又低又柔,“和現在一模一樣。”
楊無劫唰一下移回目光,以令人不敢直視的犀利冷光盯住喻辰,她心裡哆嗦,面上還是勇敢地頂住了,回視他道:“我知道我可能又像尊主說的,瞎操心胡思亂想了,但我一想到尊主可能也曾有同樣的遭遇,卻沒有人像我們躲在暗處保護柴令一樣保護您,就……”
喻辰說到這裡,突然被自己感動得有些哽咽,眼裡也閃出水光——媽耶!她這張嘴咋這麼會說呢!雖然意思是這麼個意思,但她當時可真沒想得這麼動人,純粹是出于同情和憐惜,一時沖動握住了反派大佬的手而已!
想到這裡,她吸口氣,順着這話說:“我也知道我這麼想其實挺傻的,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尊主如今又這麼神功蓋世,但我那一刻真的特别希望,當初能有機會站在尊主身邊、握住尊主的手,讓您知道,這世上還是有人無論如何都會與您站在一起的。”
随着她一字一句地說出這番話,楊無劫眼中犀利冰冷的光逐漸融化,漆黑瞳仁裡慢慢浮現一絲好笑:“你當時才幾歲?我站着你能夠得着我的手嗎?”
“……”這天沒法聊了!要不是打不過他,喻辰絕對掀桌子走人了哼!
認真感懷的神色突然一掃而光,嬌豔小臉上隻餘無言以對,楊無劫看着她不自覺撅起來的紅唇,忍不住笑出聲來:“你還知道你自己傻啊?”
尊主大人滿臉笑容,伸手在小姑娘頭上亂揉一把,“明明你最小,偏愛沖大人,整日操心這個操心那個的,就沒有你操心不到的人。”
年齡小怎麼了?年齡小沒人權嗎?再說你們修仙的,年紀跟遊戲裡的級别差不多,又不和實力成正比,本人壓級大佬不行嗎?
一腔情緒全被破壞,喻辰氣呼呼站起身:“尊主當我沒說好了,沒事我走了。”
說完她也不等楊無劫回答,轉身就要走,楊無劫卻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手,笑道:“誰說沒事?回去坐下。”
喻辰很有骨氣地抽回手,悻悻然回身坐下。
“你開頭說的什麼桎梏什麼枷鎖,指的是誰?”楊無劫收回手放到桌上撐着,身體前傾,盯着喻辰雙眼,“我根本沒見過歐陽桀,總不會還是他吧?”
喻辰滿眼無辜:“我沒特指誰啊,尊主覺得是誰就是誰。”
楊無劫眼睛上翻瞪她,她就瞪圓了眼睛回視,兩人對視了一會兒,還是尊主先敗下陣,靠回椅背上,說:“我又不是柴令。過去的事,我早不在意了。”
嘴硬,不過喻辰也不敢拆穿,隻點頭附和:“就是嘛!過去的事,有什麼好在意的?反正都已經恩怨兩清。咱們還是談談以後吧。上次我和尊主提過,咱們魔界也不能總是過一日算一日,也該想個長久之計了。”
“你這麼說,是已經想到了麼?”
“我初步拟了一個五年計劃。”喻辰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張折着的紙展開,送到尊主面前,“這次回去,尊主肯定要同上次一樣,開個戰後表彰大會,該賞的賞,該罰的罰,我覺得可以趁此機會,把權責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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