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無劫與王憲正面相對,清楚看到他面上竟現出驚恐之色,一時更加懷疑,“你認識她?”
王憲盯着風逐的目光一轉,落到楊無劫臉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接着一聲不吭,倒退飛走,飛鴻劍同時掉轉劍尖,疾飛回王憲腳下,載着他就呼嘯而去。
喻辰愕然,眼見風逐還在追,忙揚聲喚她:“風逐回來!”
風逐在半空中猛地頓住身子,回頭往地上看了一眼,喻辰感覺到她似乎有些茫然,繼續叫她:“窮寇莫追,快回來。”
風逐停在空中,扭頭又看一眼王憲離去的方向——夕陽西下,天光黯淡,除了被晚霞染得绯紅的雲,什麼都沒有。
喻辰感覺到她更加茫然,見娥陵派的陶緻允也默默走了,便飛身上去,想弄清楚怎麼回事。
風逐手上還舉着劍,楊無劫也縱身過去,與喻辰一起靠近這個突然有了自主意識的人傀儡。
“你怎麼了風逐?你認識他麼?”喻辰努力把聲音放得更柔和,“别怕,慢慢告訴我。”
風逐黑沉沉的眼睛落在喻辰臉上,定定看了片刻,才收起劍,以心念回複喻辰:那把劍。
“你認識那把劍?”喻辰猜測着問。
風逐點點頭:傷過我。
喻辰還要再問,楊無劫四下看了一眼,道:“先回城再說。”
她隻好暫時按捺下來,回到城中,喻辰取出裝冰玉芙蓉的匣子,交給楊無劫,“尊主,我先帶風逐回房……”
楊無劫卻不接,插嘴道:“一會兒你直接給姜乘吧。”見喻辰還想說什麼,又補充,“去廳中問。”
是他也想聽嗎?喻辰有點奇怪,這位尊主一向沒耐心,都是要她把事情理清楚了再去回報的,尤其她和風逐對話,風逐又不能說、隻會以心念回應,倒像她自說自話似的,他居然想聽。
不過尊主這麼說,她也不會當面反駁,就帶着風逐一起去了廳中。
姜乘還在裡間入定,楊無劫散出天魔之氣,設下結界,示意喻辰可以開始了。
然後下面就變成喻辰的自問自答時間。
“飛鴻劍傷過你,什麼時候?不知道。”
“是在你魂魄被邪術侵染之前還是之後呢?記得嗎?也沒有印象。”
“你對那個人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嗎?他看起來認識你。”喻辰沉默一會兒,轉頭跟楊無劫說,“情緒很複雜,應該是認識的,但她想不起來具體的事。”
楊無劫問:“是不是她原主人?”
這次喻辰得到了肯定回答:“不是。”
“她記得原主人嗎?那個将她煉造成人傀儡的人。”
更複雜更強烈的情緒湧上來,喻辰還沒來得及仔細分辨,楊無劫突然伸手拉住她手腕,把她扯到身後。
她本來跟風逐面對面坐着,楊無劫拉了把椅子,坐在她們側面,這麼一拉,喻辰不由自主站起來,居高臨下看過去,才發覺風逐放在腿上的手在顫抖。
喻辰心中恻然,隔着尊主柔聲安撫:“沒事了不想了,難過就不用想,你想殺王憲,等我再修煉些日子,能打過他了,就帶你去,别急,啊。”
她就在楊無劫背後說話,柔柔軟軟的聲調,像母親哄孩子似的,聽得楊無劫渾身不自在,忍不住回頭說她:“你什麼時候能有點警覺心?她現在就在失控邊緣,還想着哄她,不怕她想起原主人,反手傷你嗎?”
“啊,原來尊主是因為這個啊……”喻辰終于明白他為何非要在場了,“不會的,她對原主人也有恨意,而且正因為她要失控,我才更要耐心哄她,她那原主人、還有剛才那個王憲,肯定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害她不淺,她不會為了原主人傷我的。”
楊無劫不知她哪來的信心,但風逐還真的慢慢平靜下來,手不再抖,黑沉沉的眼睛也清明了一些。
喻辰瞧着她應該是沒事了,想了想,把鐘鵲叫過來問:“你以前在娥陵派,有聽人提過人傀儡嗎?”
鐘鵲也很驚異風逐居然拔劍去與王憲對陣,知道這個問題大約與她有關,忍不住仔細打量風逐一回,才搖頭說:“沒有。煉制人傀儡是十分殘忍的邪術,雲上宗走的是修仙正道,應該不會涉足的。”
楊無劫卻忽然想起一事:“你之前是不是說,那個走哪都帶着師兄的師妹,曾經被魔修傷到魂魄?”
“回尊主,正是。”
“什麼時候的事?”
“二十五年前。”
楊無劫嗤笑一聲:“胡扯。二十五年前,魔界就沒有能傷到修仙者魂魄,卻還讓對方活下來的魔修。”
鐘鵲愣了愣:“屬下應該沒記錯,就是二十五年前……”
喻辰解釋道:“尊主不是說你胡扯,是說雲上宗王憲他們。這個說辭,你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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