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鵲道:“如此甚好,那民女就先謝過侯爺了。”
她停了停,辭别道:“今日貿然叨擾,是我的不是。如今事情談好,我便先回去了。”
陸極道:“無妨,我們商談的事情姑娘也知道,正是冬至走水之事。”
練鵲一怔:“此事又有了眉目不成。”
那火起的蹊跷,奈何他們到場時所有的痕迹都付諸一炬了,誰也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撞到西陵侯手裡的燕脂又是扯謊逗他們玩的。此事本該成了一樁懸案,畢竟優先恢複民生才是最緊要的。
小将之中有一個叫池越的,正是當日在火場給練鵲傳信的那位,拱手道:“姑娘您曾說過,在火場的中心見到過一具焦黑的女屍。我們查訪了西陵四周,發現最近隻有一名失蹤的女子符合那名女屍的條件。而她正是方遒一名通房小妾的姐姐趙氏。”
“哦?”練鵲不明所以,“那她為何會出現在火場之中?”
“城南本是百姓聚居之所,有幾個油坊布莊設在此處。趙氏月前死了男人,便寡居在此。可疑的是她一個寡婦,每月卻都要買許多的糧油與布匹。因此生活過得很是拮據。”池越道,“不過周圍的街坊鄰居都知道她神志不是很正常,又忌憚她的妹妹是方公子的身邊人,是以并不敢去勸她,生怕惹上麻煩。”
“她是一直都有瘋病?”練鵲仿佛抓住了什麼,“不,若她有瘋病,怎麼可能結婚嫁娶?”
“姑娘敏銳,”池越笑起來,眉宇間卻帶了幾分沉重,“趙氏生得美貌,本與她夫君舉案齊眉。有一日卻叫太守公子看到了,這便是她悲劇的開始。”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練鵲心思電轉,幾乎猜到了接下來的發展,“那小草包是不是垂涎她美色,使計害了趙氏夫君,又搶占于她?趙氏瘋癫之下,便想了這個法子來報複?”
“可城南的百姓何辜?她自己遭了禍事,就更該将心比心,為何還要戕害别的百姓?要放火,也該去方家裡頭燒,這才算英雄。她這樣的做法與方遒有何區别?”
池越搖搖頭:“太守府戒備森嚴,并不是人人都有姑娘這樣的好身手。”
練鵲一拳砸在桌子上,眼中的怒火熊熊燃起:“此等色中餓鬼,枉顧人命,可恨當日我一時顧慮,未能殺了他!”
“姑娘大義,隻是還請稍安勿躁。”池越道,“待侯爺真正入主西陵,此等賊人自然任憑姑娘處置。”
“我知道、我知道。”練鵲顯然氣極了,“也就這幾天的時間我還等得起,隻是我雖然不能殺他,卻也有辦法叫他生不如死。”
說罷,也不顧得上說别的,一拱手,氣呼呼地走了。
池越無語凝噎,好半晌才對陸極道:“練姑娘真是……古道熱腸。”
陸極道:“她是個好姑娘,你卻不厚道。池子意,我且問你,你用言語煽動她是何居心?”
池越大呼冤枉:“末将隻是實言禀報罷了,哪裡知道練姑娘經不得激?侯爺偏心人家姑娘也不帶這樣過分的。”
“我知道侯爺心悅于她,可您也該留個心,搞清楚她的來路底細再說别的。否則将來娶進侯府怕是要生出災禍啊。”
“我問你公事,你卻與我扯什麼兒女私情。她方才盛怒,未必不是知道了你的心思才如此表現的。”陸極停了停,突然淺淺地勾起唇,“我看你滿腦子的壞心思,才是真正要小心些。”
說罷,調動内力,杯中一滴茶水激射,便将池越耳上的一條白色小蟲射了下來。
那小蟲不過米粒大小,生得瑩潤可愛,被茶水洞穿在地,仍在蠕動。
池越一看,臉色煞白:“這、這是南疆的百步蠱!此蠱雖然不能要人命,卻有極強的緻幻作用,中蠱之人輕則手舞足蹈,重則失去意識,整日瘋癫!這……”
他當場跪拜下來,朝陸極深深行了一禮:“多謝侯爺救我。”
陸極道:“是白姑娘不想動你,這才稍作警告罷了。你該去謝她。”
池越聽了,臉上燒紅,讪讪道:“白姑娘高義,與侯爺真是相配啊!”
他終于不叫人家“練姑娘”了。
敲打完自家愛搞事的屬下,陸極輕咳一聲:“繼續說剛才的事吧。”
“是!”衆将齊齊道。
*
練鵲回了家,越想越氣。她恨不得再夜探一次太守府,砍了那方遒的子孫根,讓他曉得女人的厲害。
外頭烏雲積卷,屋裡頭練鵲的臉色卻比天色還要黑。
小琴忐忑問道:“小姐打從侯府回來臉色便不太好看,可是那侯爺給您氣受了?”
提起陸極,練鵲的面色緩和幾許,她握住小琴的手,緩緩說道:“侯爺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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