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蘭快要哭出來:“我苦命的兒喲,你這些年在外面都過得是什麼日子哦!”
縱馬長歌,劍蕩天下不平事,快活且逍遙。
練鵲頂着李翠蘭譴責的目光,将肚子裡的話吞了回去,隻道:“娘,你想岔了,我這些年一直在跟着高人學武,并沒怎麼受苦。”
就隻是高人逼着她當個吃花瓣喝露水的仙女,還讓她每天風裡來雨裡去地找人決鬥而已。
李翠蘭狐疑地說道:“娘沒讀過書,可也知道習武是比讀書還要吃苦的事情,你不要騙娘。”
“豈敢、豈敢!”
練鵲忙轉移了話題,挑了這些年遇見的新鮮事同李翠蘭一股腦說了。她悶起來像個鋸嘴葫蘆,可話匣子打開了,也是滔滔不絕,說起故事來一環扣一環,十分精彩。
李翠蘭誇她:“小鳥兒,你這故事講得比咱們家酒樓裡說書的還要好聽。”
三個人并還在襁褓裡的大寶說着說着就走到了一條巷子前,路兩邊都是一些氣派的府邸,李翠蘭說他們家現在就住在巷子最深處。
“早年你嫂子讓我們搬來跟他們一起住我跟你爹還不願意,”李翠蘭道,“來了城裡才知道,這裡的生活真是沒得說,便利又舒心。”
李翠蘭引着練鵲到了門前,她一擡頭便看見一道闊氣的牌匾,上面寫着大大的“白府”兩個字。
她這才想起來自己小時候除了被叫“小鳥兒”的小名,其餘時候都是被叫着“白二丫”這個大名的。練鵲這個名字,還是那個高人師父給起的。
她現在逃走還來得及嗎?練鵲生出一些退卻之心來。
李翠蘭卻拉着她進了門,腳才踏過門檻呢,便氣沉丹田,沖着幾進的院落大聲喊道:“老白頭!年團兒!阿有!都出來!”
不愧是當年那個隔着好幾畝田喊話從不含糊的李大姐。
李翠蘭這一聲中氣足、還帶着些尖利,不管你想不想聽,都必然能聽到的。她當年病重的時候,嗓門還是十裡八鄉第一的大,如今老了反而精神了,這喊聲便越發地餘音繞梁。
難頂。
母女兩個一面往裡走,遊廊處便拐出一個文人打扮的老頭來。後頭還跟着一個一臉生不如死的青年人和一個黑壯的婦人。
那老頭一邊走,一邊道:“你這婆娘,大晚上的叫什麼叫——”
“哦呦,這姑娘……”那老頭瞥見練鵲,眼睛一下子瞪直了,“你你你……你怎麼那麼像我們家的小鳥兒。”
“什麼像不像的,這不就是我們家寶貝女兒嗎?”
白老秀才聞言,上下打量一番,老淚縱橫:“是了是了,這麼标志的姑娘,是我白進文的女兒。啊啊,小鳥兒都這麼大了,長成個仙女模樣了……她娘,再扶我睡會兒,這夢可不能醒!”
娘這麼多年沒怎麼變,以前的老學究爹倒是變得滑頭起來。
練鵲半是心疼半是好笑地說道:“爹,是我,我回來了。”
白老秀才哼了一聲:“胡說,我老白頭就一個兒子,哪有什麼女兒。”
然而他唯一的兒子卻沒給他拿喬的機會,快步走過來,激動地說道:“小鳥兒,真是你!”
練鵲如今二十七歲的哥哥白修明已經不再是她離開時那個瘦瘦弱弱的少年人形象了,他長成了個斯文俊秀的青年,乍一看通身的書卷氣,又有好皮相的加成,站在那裡真真是芝蘭玉樹一般的人物。
芝蘭玉樹一開口:“好妹妹,你可想死我了。”
練鵲:行吧。
她往後一瞧,便看見那個與他們家格格不入的黑壯的婦人。那婦人生得确實不好看,眼睛小嘴唇厚,頭發稀疏,又黑又壯。看着練鵲時雖然臉上帶着笑,卻怎麼看怎麼像不懷好意。
若是平時來看也隻像個普通農婦般沒有那麼多的不妥。隻是同練鵲一家站一起,便是雲泥之差了。
李翠蘭年輕時便是鄉裡最好看的大美人,生了病又不怎麼做事,如今老了也是皮膚細嫩,身段依舊。
白老秀才更是靠着一張臉才娶到的媳婦。不然就他年輕時那個窮樣,還真沒有姑娘看得上他。
練鵲兄妹兩個更是結合爹娘的優點長得,白修明是溫潤如玉的書生,小時候因為他長得白白淨淨的,才被人叫年團兒。到了練鵲這裡則是直接飛升成了仙子的樣貌,見得世面少的都移不開眼。
王氏瞧着自己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姑子,倒是不覺得被比下——她早知道自己生得不好看,所以找夫婿時一心想着找個好看的,改善下一代容貌。左挑右選才找到了當時算是老男人的白修明。
她就是沖着白家的美貌來的。本以為自己的夫君已經是她這輩子能夠到的巅峰顔值了,沒想到還有個更加禍水的小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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