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過家門而不入也是不存在的事情。為了方便秦宿舟管轄桃源的賬目,他們搬到了交通發達的中原,晏珏路過一次就忍不住一次,進去吃得酒足飯飽之後才會心滿意足地退出來。
——至于喝的什麼酒吃的什麼菜,那就得問他師兄日漸操勞的後腰了。
……
等到修真界的事務漸漸穩定下來之後已經進入年尾,滿是瘡痍的大地也逐漸從災難中回過神,白雪皚皚之中,家家戶戶挂上新桃符,一眼望去火紅十裡。
秦宿舟這兩天才收拾幹淨桃源的賬目,裡裡外外将屋子打掃一遍,在門口也換上了桃符,看着那規規矩矩的桃符,他不由想起自己之前做的蠢事。
現在的桃源已經徹底成了正經的生意人,再也不做那些營生,曾經的那些人也被他遣散了一大半。他知道自己過去因為父親之死牽扯了很多人,其中也不乏無辜之人,他也并不指望能因為解散桃源而洗脫自己的罪責,相反,他嘗嘗覺得自己的罪孽是不是拖累了晏珏。
晏珏比他幹淨得多,也比他對這個世界抱有更多的善意,真的不會嫌棄他太過陰沉了嗎?晏珏真的不會有一天……對他感到厭煩嗎?
思及此,秦宿舟無奈地揉了揉眉心,責怪自己也不過一陣子沒見他,竟會胡思亂想至此。
被自己一句話激得跑了出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趕在年前回來呢?
“公子。”秦宿舟轉過頭,見小滿踏雪而來,手上還提着一大包東西。
“公子怎麼不進去?外頭冷。”
秦宿舟望着他手上提着的東西,笑了笑,“是他讓你捎來的?”
“呃,對。”小滿點點頭将東西遞過去,“安子說,那些門派挺感謝他出面撐起局勢,但苦于都在重建,沒什麼能拿的出手的,所以就送了些年貨,讓我給公子帶來。”
秦宿舟拆開那一大包東西,一時無言了。那人參牛鞭之類的補品也就罷了,晏珏竟然還給他捎了兩隻鵝,用冰塊凍得梆硬,大白鵝的嘴還張着,豆兒大的眼睛瞪得滾圓,翅膀撲棱起來,一看知道凍上前是一副怎麼樣驚恐的光景。
“那兩隻鵝之前是子夜眼的坐騎,安子說這種鵝鍛煉得多,肯定好吃,就凍了讓我拿來。”
“……”
“公子……”小滿瞧着他的臉色,小心翼翼道,“是在等他嗎?”
秦宿舟無奈地彎了彎唇角,“他年前回不來了吧?讓他好好幹活,别整天迫害人家坐騎。”
小滿應了,囑咐他早些進屋便急急忙忙地轉身走了。
秦宿舟提着那兩隻凍鵝在冰天雪地中發了會兒呆,涼風吹來,激得他打了個噴嚏,才姗姗地進了屋。
大年三十那晚,晏珏果真沒有回來。但秦宿舟還是做了一大桌子年夜飯,把最後那兩隻鵝擺上桌的時候才後知後覺地開始反思起自己浪費的行徑。
——還是下意識地在等一個人回家啊。
星子伴着月頭爬上夜空,在院裡灑下一地冷清的銀霜。空空蕩蕩的飯桌讓秦宿舟沒有任何食欲,他坐在院子裡喝着酒,看着那桌子熱騰騰的菜一點點放涼。
其實這種對月獨酌的日子以前是很稀松平常的,可一旦擁有過溫暖之後,再回到原來習以為常的日子竟是如此不适應。秦宿舟喝空了一壺酒,微醺着不知今夕何夕,望着天空眯了眯眼。
師兄——
有人在叫他嗎?
秦宿舟陷在夜涼如水的風中,迷迷糊糊地感覺身上傳來溫熱的觸感,酒麻痹了神經,讓他的動作有些遲緩,回過神的時候蘭香已經徹底将他環裹,手腳也不知何時地離開了椅子。
“放我下來……”秦宿舟推了推他,因為日夜兼程趕路的外袍早已被露水浸濕,涼得他縮了縮手指。
“師兄,别動。”發頂被吻了吻,他的發絲沿着肩頸落了下來,不知是因為喝了酒還是因為他,被掃過的地方竟開始火辣辣地發着熱。
秦宿舟偏了偏頭,半眯着看他,“我還以為你回不來……”
細弱的聲音跟貓抓一樣撓在心頭,聽得晏珏心都快化了,不自覺聲音都軟下來了。
“因為師兄還在這裡等我啊,所以就早點回來了,師兄高不高興啊?”晏珏把他輕手輕腳地放到床上,轉身要去替他脫鞋,卻聽他黏黏糊糊地開了口。
“我……”秦宿舟的臉頰因為酒氣而泛着不自然的酡紅,視線倒是清明得很,晏珏知道他不會因為這點酒而喝醉。
“我好像有點冷。”他說。
“師兄在外頭吹了一夜,不冷才怪。”晏珏給他脫了鞋和外袍,要去點火爐的時候被一把拽住了。
唇上一熱,帶着酒氣的舌頭卷了進來,溫柔細緻地舔舐着唇齒,晏珏很是受用地享受着他的主動,嘗着他口裡的酒,總覺得僅僅如此自己都要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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