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李蘭兒的靈力吧,多少可能會有些不适應,不過好在師兄的靈基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起來了。”晏珏坐在他身側,輕重适中的力道替他按着太陽穴,“舒服些了?”
溫阮眼神黯淡了下去,默默地往顧歌身後躲了躲。
秦宿舟緩緩睜開眼,看了看面前圍着的人不由得一愣,“你們都在這兒?”
“都是被塔拉騙來的,呆了有七八天了。”晏珏在他身後解釋道,“他們說就聽到轟隆一聲,過來一看,我們倆也被人從頂上扔了下來。”
頂上?秦宿舟擡頭瞧了瞧,仿佛是一座深深的井,而他們在井底,遙遙望不到頭。
“我們也上去看過,”溫阮在一旁說,“那個機關隻能從外開,裡面無計可施。”
“不過這次連師兄都被騙進來了,我們這次不虧。”青水心态好極了。
“……”晏珏無奈地看着他,“我們是故意跟着塔拉來找你們的。”
“而且塔拉很可能是魔魅,”秦宿舟回憶着最後見到的紅眸,“可她最後用了什麼咒術?”
“魔魅?!”幾個人紛紛一怔,湊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論起來。
“不過不管如何,總不能坐以待斃。”秦宿舟撐起身子,看了看四周。
這是一個寬敞的石室,牆壁上嵌着七八個油燈,将室内照得還算明亮。四五個矮凳圍着石桌陳設在中央,角落裡有一個可容納一人站立的高台。高台周圍散落着大塊的碎石,看不出它原本的模樣。
秦宿舟走到石桌旁,上面竟然還有一局沒下完的圍棋,棋子是琉璃制成,晶瑩剔透,精緻異常。按照經驗來看,有可能是附近什麼的機關,他不由得仔細端詳起來。
三子成線,四子截尾,五子斷心……等等,這好像是一局五子棋啊?
“秦公子啊,”顧歌不知何時趴在了秦宿舟身邊,惆怅地歎了口氣,“你幫我看看,我這把五子棋怎麼樣才能不動聲色地讓溫姑娘赢啊?”
秦宿舟:“……”
秦宿舟轉頭就去找晏珏了。
晏珏正趴在牆邊,拿一隻冥骨的劍柄對面前的石塊敲敲打打。
秦宿舟從地上撿起另一隻冥骨劍,劍穗上還挂着那隻百士宴上給他的香囊,他打開來看了看,除了他随手加進去的茶花瓣,裡面還多了一小縷頭發。
秦宿舟挑着眉将頭發提了出來,“這什麼?”
身後冷不丁傳來一道人聲,晏珏吓得往旁邊一蹿,撞在了身側的石壁上,誰知那面石壁竟然是個能轉的,被這麼一壓,緩緩沿着中心的轉軸往裡滑去。
“師兄你出點兒聲來好不好啊……”晏珏話沒說完,就感覺身後的石壁一倒,聽到咔哒一聲,石壁便不動了,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
秦宿舟看着他的背後,臉色不太好,“你别回頭——”
結果還是提醒晚了,秦宿舟隻能站在原地,無奈地迎接猛地沖向自己的好大一坨。
半開的石門後面是一面夯土築成的牆,無數具人體的骨架鑲嵌在牆體裡面,交錯重疊,扭曲成看不出人形的模樣。
“不是我說,你怎麼總被這些有的沒的給吓着?李蘭兒從桌底鑽出來的時候也沒見你害怕啊?”秦宿舟拍拍埋在自己胸前的腦袋,“起來。”
“他奶奶的那能一樣嗎?”晏珏擡起臉,眼尾還帶着很淺的泛紅,“你都被她抓住了我還能想到害怕嗎?”
秦宿舟怔了怔,不大自在地撇開眼,“那影山藥坊的屍山呢?”
“我那時候沖過來肯定會被你扔出去。”晏珏老實道。
“所以現在就可以了?”秦宿舟挑眉,舉起手裡的發絲,“我最近對你太縱容了?縱容到你甚至都能趁我睡着的時候剪我頭發?”
晏珏看着他嘴角溢出的兩顆梨渦,腦海中霎時警鈴大作,“别——”
秦宿舟哪裡管他,手指一松,幾根頭發便化作飛絮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怎麼了怎麼了?”溫阮幾人聞聲趕過來,看着石門背後的東西紛紛倒抽了一口冷氣。
“先把這座門拆了吧,”秦宿舟搖了搖轉動的石門,“有明顯的空氣從這座屍體牆背後傳來,這裡說不定可以出去。”
溫阮青山青水互相看了看,又向晏珏投去視線。
“我來吧。”晏珏郁郁地說。
溫阮還想再說什麼,轉頭一看兩個師弟都去幫着晏珏搭把手幹活了,也隻得加入了進去。可惜顧歌什麼忙都幫不上,隻得托腮可憐巴巴地蹲在一邊。
秦宿舟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好一個公子哥,有福不享,跑到漠北來做什麼。”
顧歌眨巴眨巴眼,小聲跟他咬耳朵,“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已經做好了為了溫姑娘浪迹天涯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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