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所以戴了腳镯的那條腿是她自己的,不戴的那條腿是别人的!”
秦宿舟颔首。二人還想說些什麼,眼角的餘光瞥見一旁的女人屍體突然動了動。
“怎麼?!”晏珏舉起冥骨雙劍攔在秦宿舟身前,警惕地看着李蘭兒跟沒事人一樣慢慢坐起了身子。
她看着面前的兩個人眨了眨眼,突然輕笑了一聲,“年輕人,不用這麼緊張。”說到這兒突然一頓,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殘缺的皮膚,自言自語道,“也是,我現在這個打扮,誰看到都會怕。”
“應該沒事。”秦宿舟拍拍晏珏,示意他放下劍,“之前即使有魔魅的腿在身上,她也能控制住自己。”
“一直都是瀕臨崩潰的狀态,渾渾噩噩的,有時候是那條腿的力量,逼我不得不生吃人肉,現在總算是清醒過來了,讓你們見笑了,”李蘭兒一雙不再明亮的眼睛望向他們,“想必你們有很多疑問吧?算是聊表歉意,我定知無不言。”
秦宿舟點點頭,蹲在她身邊,“無瀾不是你殺的?”
“我去的時候他已經咽氣了,”李蘭兒遙遙望了一眼青城山,“但白言……是我那時候替師姐扯下了公主的頭顱,導緻無法壓抑公主殘腿帶來的力量,才造了這麼多孽。”
“所以隻有牧煙沒事是因為……”秦宿舟頓了頓,“她是林月亭的女兒?”
“月亭走火入魔之後攻打了影山藥坊,不慎把她的女兒落在了藥坊,牧恒遷怒于她,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兒,”李蘭兒苦笑笑,眼裡盛滿了滄桑,“請替我向那孩子道個歉,也是因為她,我才短暫地清醒過來,将身上所有的靈力都築成了一個結界,關住我自己不再殺人。”
“你就這麼确定她不是你女兒,你去世的時候女兒才很小吧。”晏珏奇怪道。
“不是,我的女兒手心有顆胎痣。”李蘭兒搖了搖頭,柔聲卻肯定道。
秦宿舟蹙起了眉,“那第二個問題,你的腿是怎麼按上的?”
“白言為了複活我給我接上的,卻沒想到是夢魇的開始,于是他開始物色能接替腿的人。”
“這是條魔魅的腿,想必不是什麼人都能承受的吧?”晏珏道。
李蘭兒歎了口氣,“是的,所以他才會帶我去找牧煙,因為牧煙吃了公主肉都活下來了,看情況實在是不對,才撕破臉皮把人帶走了。”
秦宿舟點頭,“第三個問題,公主是誰?”
李蘭兒的視線越過他,落在了晏珏臉上。
“嗯?”秦宿舟回過頭,撞見了晏珏無辜的神情。
“這個說來話長了,我也隻知道那是魔魅公主,處死之後因為戾氣過大,在人魔大戰之前就被趙翎封印了。”李蘭兒道。
“那最後一個問題,你是魔魅後人吧?”
李蘭兒愣了愣,輕笑起來,“你是想問為什麼瞳孔是黑的?”
“是因為什麼咒術嗎?”
“是遺傳,很罕見的,隻有在掀動大量靈力的時候才會露出紅色,酒窩也是。”盡管那張臉仍然猙獰可怖,但她話語聲中能聽出一絲笑意。
秦宿舟摸了摸下巴。
“再附贈你一個消息,”一束光落在李蘭兒眼裡,竟也顯出一絲柔意,“這個世上可是還存在着許許多多的魔魅。”
秦宿舟一怔,“有多少?”
“多到你數不清,就像你的桃源一樣,他們也有組織。”李蘭兒眨了眨眼。
秦宿舟眉頭一挑:“你——”
“好了,你都問了我這麼多了,我也問你一個早就想問的問題吧,”李蘭兒打斷了他,“你叫什麼?”
“……秦宿舟。”秦宿舟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回答了。
“宿舟啊,”李蘭兒垂下頭不知在回想着什麼,半晌才擡起臉,“你的靈基損耗很嚴重吧。”
秦宿舟不由得皺起眉,“你怎麼……”
“我本來是一具屍體,因為成為了虎符才多活了這麼久,靈基也在無意之中增強了,”李蘭兒搖了搖頭,再次打斷他,伸手輕輕點在了他的眉心,“但這具身體已經到了頭,這些力量就給你吧。”
不等秦宿舟開口,熾熱的靈力便化作涓涓細流注入,遊走四肢彙聚到了小腹靈基處,以驚人的速度修複着破損的裂痕。
“我這隻腳镯除了白玉鈴,裡面放了一些咒術,我死後你也一并拿去吧。”
秦宿舟愣住了,咒術……按照幻境裡看到的,李蘭兒是很擅長使用這些的,拿到她的咒術書籍無異來說是天降餡餅。
“可是為什麼……”
“另一隻腳镯被我不慎遺失了,”李蘭兒搖搖頭,盡力保持着平穩的語調有條不紊地交代着,“我記得是在成為虎符的時候遺失在了樓蘭堡裡,裡面有放着我生前調查道的有關趙翎死因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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