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說來,我想到第四個疑點了,”晏珏道,“李蘭兒是誰帶來的?”
秦宿舟愣了愣,“對啊,李蘭兒顯然不是來自聖閣,是流落在聖閣附近的嗎?不可能,李蘭兒的衣裳是白色的,很幹淨,她若是一個人流落在外絕對不可能換衣裳,一定是有人在打理……”
“你覺不覺得白言很奇怪?李蘭兒的臉都被剝掉了,他怎麼遠遠地就認出來的?”晏珏摸了摸下巴,“雖然在喜歡一個人的情況下,不一定要靠臉才能辨認出來,但他那副肯定的樣子就好像之前見過那樣的李蘭兒一樣。”
“我還撞見過白言丢了東西在找呢。”秦宿舟拿樹枝在地上用力戳了兩下,“但太奇怪了,他帶這個過來做什麼?李蘭兒雖然尚存神志,但顯然也并不好控制。”
“李蘭兒現在是一個什麼狀态?也不像是林月亭被魔魅的力量控制了,也不像是被林月亭控制的那些屍體。”晏珏話頭頓了頓,眸中劃過一絲亮光,“你說……會不會就是因為李蘭兒現在半死不活的狀态,白言想複活她?”
秦宿舟一怔,停下動作擡起頭與他對視,“很有可能,畢竟他很喜歡李蘭兒,但是帶來就能複活嗎?這裡有什麼東西……”
“别的沒有,有一顆頭。”晏珏道,“魔魅的愈合速度很快,講不定也有生死人肉白骨這種說法。”
“那他費那麼大勁把李蘭兒帶過來做什麼?把人頭帶回去不就好了?”秦宿舟蹙起了眉,“我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他話音剛落,身旁突然勁風一閃。
“公子!大事不好!”小滿從不知道哪個角落蹿了出來。
“有事說事,沒事别學聖閣那些人。”秦宿舟直起身,把手中的樹枝随手一扔。
“是。”小滿從善如流,“牧煙被青城劍無雙劫走了。”
“什麼?!”秦宿舟一怔,隻覺得滿腦袋漿糊,“白言跟牧煙八竿子都打不着,他帶她走做什麼?”
“打得着,心愛之人跟别的男人生的孩子。”晏珏在旁邊道,“李蘭兒是影山藥坊的坊主夫人。”
“那就更不該劫走了,看在李蘭兒的面子上也該善待她吧?”
“會不會就是為了李蘭兒?”晏珏恍然道,“影山藥坊的事情不是秘密,牧煙吃了魔魅肉卻還活着并且具有了魔魅的一部分特性,會不會他想借鑒這個去複活李蘭兒?”
“公子,對方不是突然起意的,”小滿突然出了聲,“按照她房中的迷香來看,是一早就下好了,劑量累積到今天剛好生效,所以我們才沒能第一時間發現。”
秦宿舟看看晏珏,晏珏聳了聳肩,“與其在這邊猜來猜去,不如去一趟蜀中見見白言如何?反正你也遲早要去。”
“你真的不回碧海角了?”秦宿舟道。
晏珏點了點頭。
“那溫阮他們呢?”
“其實尊主要我們去一趟樓蘭堡,”晏珏說,“畢竟婁新霜這次沒來,可能是想去看看情況吧,但我說到做到,絕對不管碧海角的事兒了。”
秦宿舟望着他的眼,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四月份過去了大半,那一個月長的咒術已經失了效。
“算了,随便你。”
……
秦宿舟擔心牧煙遭不測,當天下午便啟程了,晏珏給還沒回來的溫阮他們留了信鶴,說明了情況并讓他們路上小心,是鐵了心不跟他們一道了。
半路上晏珏買了個馬車,把繩索套在了狗剩的脖子上。盡管狗剩極其不情願,但還是改變不了一隻狐狸又當馬又當狗的使命,憤憤地拉着他們往蜀中去了。
馬車還算寬敞,躺兩個成年男人是綽綽有餘。晏珏終于心心念念且久違地能跟他師兄睡在一起,從頭到腳都寫着愉快二字,就連入睡的時候也不願意閉上那雙亂勾人的桃花眼。
秦宿舟忍無可忍,擡手抓起一個靠墊砸在臉上。
“我就看看,我不動手。”晏珏悶悶的聲音從靠墊背後傳來。
“你他媽還想動手?!”
“不是不是……”晏珏拿下靠墊,看着秦宿舟翻過了身,背對着他。
“别動。”
晏珏癟了癟嘴,停下了默不作聲襲向他窄腰的手。
如水的月光從簾子的縫隙透了下來,聽得到偶爾的鳥鳴和狗剩打哈欠的聲音,還有秦宿舟愈來愈平穩的呼吸聲,一切都溫柔安靜得讓他覺得不真實。
他悄悄伸手攏起秦宿舟一小段散在背後的長發,柔軟的發絲在月光下泛着晶亮的光澤,還有一股皂角的香氣。發絲掩映的背後,一顆紅痣在他後頸處若隐若現着。
紅痣比先前在碧海角的時候略微深了一些,晏珏眸色一沉,輕輕伸手隔着發絲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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