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的青春啊——沒了啊——結束了啊——被豬拱了啊——嗚嗚嗚嗚——”
……
舊林裡燃起的大火如同影山藥坊那樣,直到燒毀一切才罷休,并且在火熄滅之後,頭顱和手臂也失蹤了。
秦宿舟的靈基受損是老毛病了,就算要治療也隻能徐徐圖之,減少使用靈力的次數,多多修養。
至于雙修,雖然的确有利恢複——但雙修是不可能雙修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于是工具人晏珏就再一次可憐巴巴地被攔在了房門外面,坐着狗剩在聖閣附近轉了一圈,搜羅了一些溫和進補的果子和草藥,試圖争取一下今晚進屋睡覺的權利。
前一晚折騰了大半宿,秦宿舟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原以為起得夠晚了,沒想到院子裡隻有晏珏一人靠着狗剩低着頭,手裡拿着那寒氣陣陣的冥骨,不知道在幹什麼。
“人頭和右臂跟在影山藥坊一樣葬身火海,你的桃源有沒有什麼動靜?”
“沒有,”秦宿舟湊近了,才看到他在串劍穗,“這是……”
“師兄給我的那個香囊。”晏珏将香囊上的繩子仔細地紮好,“怎麼樣?當劍穗不錯吧。”
“随你,”秦宿舟蹲了下來,拂下他肩頭的花瓣,“他們還沒醒?”
“沒有,聽說青水說了兩句胡話被青山和溫阮追着鬧到天明,才回來睡下。”晏珏擡起眼,淺色的眸子被漫天桃花雨吹得春波蕩漾。
秦宿舟眸色動了動,伸手彈了彈他的腦門,視線掃了掃狗剩尾巴邊的那堆小山,“那些是什麼?”
“哦,”晏珏直起身,吹了聲口哨招呼狗剩過來,“昨晚我和狗剩在山間摘的,有助于師兄恢複。這個紅色的呢是婆娑果,之前用過的那個,這個黃色帶紅點的呢,是鈴果,有利于靈基複原和靈力補充的……”
晏珏絮絮叨叨地說完,眨了眨眼睛誠懇道,“今晚讓我睡屋裡好不好?”
他說這話的時候,狗剩那條毛尾巴就卷着果子草藥往秦宿舟懷裡塞,這麼從頭到腳誠心誠意地附和晏珏的狗腿姿态,秦宿舟真是從未見過。
仿佛是看出了秦宿舟的疑惑,狗剩嘴巴一張,吐出了一行字。
“狐不睡覺,天誅地滅!他鬧得我已經好幾個晚上沒好好睡了!看到我的黑眼圈了嗎!這麼大!”
恕秦宿舟眼拙,實在是在那隻長滿白毛的毛臉上看不到任何類似于黑眼圈的東西。
“你得了吧你,教個你傳字咒你就用來告狀!”晏珏拍了一把它的屁股,“去,去外頭玩去,我還嫌你擾我清淨呢。”
秦宿舟看着他倆在院子裡打鬧成一團,恍惚回到了十多年前的碧海角,晏珏能為了捉一隻花蝴蝶在他屋裡逗留上大半天,晾得院子外心心念念想看他一眼的姑娘等得中暑。
以前的晏珏多可愛啊,剛拜入師門的時候還沒長個兒,小尾巴一樣黏着他,一回頭就能看到他傻憨憨的笑,後來張開了,慕名而來的姑娘多了,一見着他笑起來就激動得滿面通紅,說他的眼睛能勾人,可秦宿舟總覺得他還是跟小時候那麼傻。
哦對,說到傻吧,晏珏這個人很奇妙。你說他傻,連環套下得可一點都不含糊,你要說他都是裝的吧……秦宿舟看着手邊堆成小山的果子,随手捏了一個放進了嘴裡,淺淺的甜味在舌尖炸開,秦宿舟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晏珏趕跑了狗剩回來,還想跟秦宿舟磨一磨晚上進屋睡的許可,卻被一顆果子堵住了嘴。對方微涼的指尖在他的唇上一觸即逝,隻留下一顆泛着甜味的果子。
“林月亭竟然真的就一直戴着李蘭兒的臉皮生活,”秦宿舟歎了口氣,“白言那麼喜歡李蘭兒,定恨極了她,再見到她也隻覺得惡心吧。”
“這話有點耳熟,”晏珏嘎嘣嘎嘣嚼着嘴裡的果子,“師兄也說過,見到我隻覺得惡心。”
秦宿舟掃了他一眼,“你那純屬自找的。”
“喜歡就是這樣,即使冒着被厭惡的風險也要死皮賴臉地貼上來,”晏珏琥自嘲地笑了笑,“怎麼感覺我和林月亭還有點像?非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死死地纏住那個不可能的人……”
秦宿舟沉默了半晌,聽着一簾春風卷着花瓣落到泥中。
“你覺得白言喜歡過林月亭嗎?”他突然開口。
晏珏迷茫地眨了眨眼,“應該沒有吧,他不是一直喜歡李蘭兒嗎?”
“所以你憑什麼覺得你們是一樣的?”秦宿舟擡眼看着他。
“師兄……”
“我喜歡過你。”秦宿舟的臉上沒有一點波瀾,“也僅僅是喜歡過而已了。”
風越來越大,花瓣紛紛揚揚地從枝頭跌落,仿佛滿載着情意的少女那麼婀娜,卻縱身落入了一片注定無法翻身的泥濘之中,失去了本來的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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