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沒能滾成,青山剛走到屋門口便聽得一聲尖叫從西面傳來,毫無征兆地劃破了夜空的甯靜。
“溫阮和青水!”
晏珏和青山臉色紛紛一變,掠起足尖便要沖過去,卻見一道黑影沖破西面的窗戶鑽了出來,不多時又一道黑影尾随而出,跳入了院子裡。
溫阮和青水随之也從西面的屋子躍了出來,跟晏珏他們遠遠相望着,不知所措地看着院子,好在隻是因為不速之客受到了驚吓,并沒有受傷。
明亮的月光灑滿了院落落在一前一後兩人身上,可以清晰地看出,前面那人是一個身着黑衣的男人,卻多處負傷,體力似有不支,後面那人一身紅裳,似乎是個女人。
“啊!這是林月亭!”眼尖的溫阮驚叫道。
“你咋記得這麼清楚?”青水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她,“你不是向來都隻記男人的臉不記女人的臉嗎?”
“诶呀!”溫阮不大好意思地跺了跺腳,“我是隻記好看的臉,你瞧林嶺主多好看哪,上次我一眼見着就記住了。”
林月亭似乎聽見這話了,嘴角微微一翹。風卷起她鮮紅的衣袍,月光盈盈地落在她身上,越發襯得那副豔麗的眉眼風姿卓越。
風止,樹搖,天地靜。
對峙的兩人同時一動!
男人快速躍起想要踩着屋檐逃走,林月亭一雙美目微眯,手臂一擡,三尺紅綢從袖中飛出,可那輕飄飄的綢緞卻被她甩出了千鈞之刀的風骨,硬生生将人拖到了地上。
男人還想要跑,林月亭再也不給他機會,手指成爪要握住他的脖頸。誰料男人還藏有後招,一個撲滾避開之後從邪門角度裡飛出一枚暗镖,朝着林月亭的脖頸劃去。
但也不知是暗镖歪了還是故意的,利刃竟是擦過了她姣好的面容。頓時院中響起不尋常的嘶啦一聲,仿佛是劃破了哪家的窗戶紙一般。
“啊!”溫阮倒抽一口冷氣,趕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指縫裡卻還是滲出了顫抖的話,“她、她的臉……”
月光下,林月亭的一半臉頰如同畫皮一般順着暗镖劃出的傷口剝落,露出下面猙獰交錯、凹凸不平到幾乎不能稱得上是皮膚的皮膚,而另一半臉頰卻還是貼着那張完好的面皮,撕裂的邊緣迎風招展着,仿佛是從陰曹地府爬出來撕人皮做面具的鬼怪。
“啊、啊!我、我的臉!我的臉不見了!”林月亭後知後覺地摸着自己脫落的面皮,驚慌失措和戰栗浮上了那張可怖的臉。
“這……”男人也沒料到會如此,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
卻沒想到,這半步竟激怒了林月亭。
“你們、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醜,很恐怖!”林月亭尖銳的叫聲回蕩在院子上空。
“林嶺主,您冷靜些。”晏珏将青山和秦宿舟攔在後頭,同時背手在身後召出了冥骨。
林月亭顯然已經魔怔,眼眸之中浮現了火光,聽不進去半句話,凄厲的女聲嘶吼着,“我不管!我不管!你們看到了!你們都必須死!”
說罷,數根綢緞應聲從她袖中流出,四面八方不分敵我地襲擊開去!
“師兄!”青水帶着溫阮躲過襲擊,隔着一個院子朝對面的青山和晏珏喊道,“現在怎麼辦?”
“青山青水,把白天的印重新結起來,兩個人一個都不要放跑,溫阮去牽制住這個男人!”晏珏早有準備,備在身後的冥骨劈斷了朝他來的綢緞,足尖輕點飛入了密集的紅綢雨中,“我來控制林月亭。”
“是!”
溫阮平時總是咋咋呼呼,讓人覺得她聒噪不頂用,但事實上她作為尊主座下唯一一個女弟子,屬單木靈根,雖離晏珏的本事還差了一截,但在整個碧海角依舊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青山是土靈根,青水是木靈根,法力算不得多強,但勝在學得雜,法術咒印甚至治療術都有所涉獵。得了令,二人對視一眼,同時念起結界咒,從南北兩個方向重新構築結界。
“青山青水,快一點!”溫阮的聲音從暴風驟雨般的紅綢中傳了出來,“林月亭的攻勢加快了!”
院中飛舞的紅綢如刀片般朝四面八方射去,那個黑衣男人躲避不及,一道紅綢刺穿了他的心髒将他釘在青水旁的牆上。然而卻沒有留給他反應的時間,另一道紅綢立刻直沖他面門而來。
電光石火之間,一道嬌小的身影攔在了他面前。
“師姐!”
“喊個屁!快封結界!”溫阮一道鞭子與紅綢死死地交纏在一起,雙目打得通紅。
“可師姐,青山那邊……”青水勉力支撐住自己的身形,繼續接上方才的結界咒,可青山那邊同樣受到了猛烈的攻勢,無法專心結印,另一半的結界在不斷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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