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堡也屬聖閣下的四庭之一,因地處北方被譽為北庭,鎮守北面風沙裡狡詐的妖獸魔物。可碧海角與樓蘭堡頂多也就是個點頭之交,犯不着因為姜山而向秦宿舟讨命啊。
這也是秦宿舟的疑惑。他邊躲閃着關景的攻擊,邊試圖将人引到院子之外,但關景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圖,撿起剛剛飛出的斧頭,雙斧劈砍出淩厲的勁風,阻擋着他的去路。
秦宿舟擰起眉,啧了啧嘴,擡手喚出落日,以弓背堪堪擋下了劈到眼前的斧頭。
弓背铮鳴,顫動的麻意從手掌傳到了腳底闆,連虎口都有些震烈。本來是可以躲的……他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屋子,裡面的晏珏還沒聲響,多半是還昏迷着。
真他媽氣人!
他殺的人他自己還在床上挺屍,黑鍋全扣自己腦門上了!
關景才不會給他喘息的空檔,手持雙斧狂嘯而來。秦宿舟向來擅長遠距離攻擊,暗器射箭不在話下,但碰上這種猛突直進的近距離攻擊,一時間便陷入了頹勢。
他媽的,想想更氣了!
“我們……要不要幫忙啊?”青山弱弱地問了問師姐和師弟。
“倒不是因為别的,”青水小聲道,“他們這麼打下去把師兄吵醒了可怎麼辦?”
溫阮咬着唇看着交纏的身影,還在糾結。
“那師姐?”
“師姐……”
“算了算了,讓人死在這裡不是個事兒。”溫阮煩躁地揮揮手,“青水,去叫聖閣的人來,青山,咱們先上去擋一陣。”
說罷,她喚出自己的長鞭就要加入戰局,一道冰光卻從屋中直射而出,将纏鬥的兩個人影劈開了。
秦宿舟從空中落下,眼疾手快地拿落日弓勾住了晏珏的領子,免于他出場變出糗地被階梯絆了個跤。
晏珏掃了他一眼,臉還燒得通紅卻迷迷糊糊地笑了笑,似乎是想表示自己沒事兒。
“師兄!”溫阮和青山趕緊跑了過來,輕輕碰了碰他的胳膊,都被那隔着布料傳來的驚人溫度給吓愣住了。
“你們碧海角難道要包庇這個犯人嗎?”關景一揮闆斧,帶出的勁風直掀晏珏的面門,“特别是你,晏珏!你與誰結成道侶不好,非得跟這種無恥敗類混在一道!”
秦宿舟看着他,不太理解他為何對自己殺了姜山這件事反應如此劇烈。
晏珏拍拍焦急的師弟師妹的腦袋,把他們攔在了身後,轉頭看向關景,腳步被高燒燒得虛浮,但聲音卻十分沉穩。
“關前輩,”晏珏朝他一禮,“此事乃是我們碧海角的家務事,前輩的好意我心領,但還希望前輩能不要插手其中。”
關景雙目一眯,冷哼一聲,“你們碧海角就是要包庇這個犯人,如此甚好,也不用扯什麼多餘的來,用刀劍說話吧!”
“來吧。”晏珏晃晃悠悠地往前站了一步,擡手召出了冥骨。
“這、這怎麼能打!他站都站不穩!”溫阮急得眼圈直跳腳,抓起鞭子就要沖上去。
“站住。”秦宿舟拿落日攔住了她,“你不是關景的對手,過去就是添亂。”
“那你怎麼不去啊?!”溫阮朝他吼道,“你怕死就算了,攔着我作甚?!”
秦宿舟懶得跟她争,擡手讓落日燒起一道半身高的火牆攔着她的去路。
正在這局面一觸即發之時,青水及時帶着人趕來。秦宿舟擡眼望過去,看着那烏泱泱一片穿着不同門派常服的人,腦仁嗡嗡地發疼。
“關景前輩,住手!”身着紅褐色衣袍面帶狐狸面具的青年率先沖了出來,攔在了蓄勢待發的關景面前。
關景啐了一口,雙眉緊鎖,“無瀾,你讓開,我不想傷及無辜!”
無瀾?秦宿舟不由得向那個青年投去了視線。若是他記得沒錯,這人應該是上任聖閣之主驚波的徒弟,自從驚波死于桃源刀下,四庭為了□□局勢,便推舉驚波唯一的徒弟無瀾接任聖位。隻是不知在忌諱着什麼,總是以面具示人。
對于這對師徒,世人尊稱二者為先聖與新聖,直稱名諱常常被視為冒犯。但秦宿舟覺得,與其說關景是不尊重聖閣與新聖,不如說這老大粗沒那麼講究。
但聖閣的人顯然覺得不舒服,紛紛圍了上來,手按在腰間的劍上,無聲地注視着關景。
“秦宿舟陷害姜山仙長這件事碧海角已經給了處置,剝去了他所有修為逐他出門,通報整個修真界,”新聖仍然試圖與他溝通,透過面具仍能看到他眼中的焦急,“甚至晏珏代替姜山仙長釘了秦宿舟五顆噬魂釘,雖沒要了命,但也幾乎毀了他。”
噬魂釘?什麼時候釘的?他分明沒釘,要是釘了,哪裡還輪得着站着走下碧海角的台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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