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魚?”她問。
沈闊放下玻璃杯,走到電視櫃旁,看着自己帶來的那個快一立方這玻璃缸,說:“不是。隻是家裡養點觀賞魚會比較有生活的味道。”
生活的味道……
“好吧。”她說,“不過,我不敢保證新雪會不會吃你的魚。”
沈闊聞言笑起來,丈量了一下新雪的身高以及他魚缸的高度,說:“小心點應該還好。”
隻要新雪不蹦跶到電視櫃上,他的魚應該還是安全的。
喬安暮就說:“我可不負責。”
沈闊笑,“我負責。連人帶魚我都可以負責。”
喬安暮沒理他,蹲下來悄悄跟新雪說,你好可憐,别人都有人負責了,你卻要被抛棄,還好你有我。
玻璃缸洗好了,他問喬安暮喜歡什麼品種,喬安暮對魚并沒什麼研究,說要命長好養活的,沈闊就去買了幾隻小巴西龜回來,又怕那幾隻小烏龜把觀賞魚吃了,還特地拿了塊玻璃放在中間,把兩者隔離開來。
弄完這些将近正午,他收拾了一下,準備去咖啡館陪喬安暮吃午飯,門鈴響了,他去開門,來了個意料之外的客人,或許不應該稱之為客人。
她穿着酒紅色的呢子大衣,圍着絲巾,手裡挎着名牌包包,一頭栗色微卷盤起的頭發,化着淡妝,眉毛描得一絲不苟,五官端正,身形略顯臃腫,但并不影響她的風采,不難看出年輕時候是個美人。
幾乎是下意識,沈闊看向她的腹部,寬大的外套遮住了一切,從他的角度看去,就像是單純的中年發福,但他知道,并不是。
“你是……”來的時候,喬母是有點緊張的,導緻在上樓的時候差點一腳踩空,幸好樓道不寬,她很快就抓住旁邊的扶手站穩了,卻還有些驚魂未定。
她站在門口,平複了許久的心情,才擡手敲門,在那一刻,她甚至已經想好,要以何種姿态,何種口吻與自己的女兒說話,卻萬萬沒想到出來的竟不是她,而是個陌生的男人。
說陌生其實也算,還是有丁點兒眼熟,應該在哪裡見過。
她想到那天在醫院門診樓前,喬安暮身上穿着男人的外套,手還被一個男人牽着,心下就有幾分了然:“你是安暮的男朋友?”
“你好,”沈闊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您來找安暮?她現在不在家。”
喬母盯着他打量了一會兒,笑了笑說:“沒想到你們已經住一起了。我能進去坐坐嗎?”
沈闊側開身,讓開一條道,喬母走進去,掃視房子一周,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這房子裝修的很别緻。”她說,“是你跟她一起弄的?”
這套房子是喬父很早之前買的,因為地段比較老舊,沒怎麼派上用場。喬母跟喬父離婚之後,跟喬父與女兒的聯系都不多,她隻知道女兒一個人搬到了這裡,卻沒有親眼來看過。
看得出,這房子被重新裝修過,小平房改成了現在的複式小套房,在這六七層套房紮堆的小區裡,尤其獨樹一幟。
“不是,”沈闊轉身要給她泡茶,忽而想到什麼,問她:“伯母想喝點什麼?”
“伯母?”喬母微微有些詫異,“你認識我?”
沈闊坐下來洗好杯子,給她倒了杯白開水,“我聽安暮提過兩句。知道您跟她爸爸已經分開。”
“我們已經離婚四年了。”她說,眸色深深地望向沈闊,“你們在一起多久了?她怎麼從來沒有跟我說起過你?”
她這是不滿還是質疑?沈闊笑說:“伯母不也一樣有很多事沒告訴她?”
說話的時候,視線正好落到了她的肚子上,喬母臉色當即沉了下來,“你麼麼意思?”
照理說這個男人跟她女兒在一起,應該是讨好她這個丈母娘才是,現在他這意味深長的眼神算麼麼?威脅警告她嗎?
沈闊微笑着看她,并不回答,喬母深吸了口氣,說:“安暮的眼睛看不見,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還會跟她在一起。但你們兩個既然已經同居,那我就希望你能好好珍惜她。她這幾年過的很苦,我不希望她再在男人這件事上栽什麼跟頭。”
她說着就站起身,說:“我知道自己不是個好媽媽,但我希望你會是個好丈夫。”
“你如果做不到,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她,我女兒我很了解,她是個很好強的人,肯定不喜歡别人因為憐憫或者同情而跟她在一起。”
沈闊為她這種态度感到有點好笑,但他還是很有耐心地回她,“您放心,你說的這種情況不會發生。我很愛她,在一起也隻是因為愛她,沒有别的。”
“那就好。”喬母得到肯定的答案,也稍微放了心,她居高臨下的看着沈闊,問:“你跟安暮在一起的事,你家裡人同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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