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目光,幫她把外套最上面那顆扣子扣好,“直到昨天我母親跟我說起,我才知道你曾經跟我住在同一個小區,我們小時候應該見過。你父親……也就是喬伯伯跟我爸有些生意上的往來。”
也就是說,他之前所知道的她父母離婚隻是一對陌生人離婚,而今天知道的卻是認識的人離了婚。
喬安暮聽懂了他的意思,垂眸不語。
沈闊握住了她的手,眉眼含笑說:“安暮,我其實挺高興的,你竟然是我認識的人的女兒,我們小時候還見過。我有點感歎命運的神奇。”
“你是不是早就認出我了?”他很好奇地問道。
喬安暮其實沒認出來,隻是……聽到他的名字時,心裡有那麼個猜測而已,并不敢肯定。
她與沈闊說:“沒有。”
外面很冷,陸知希應該也睡醒了,她想回病房了,就說:“我們回去吧,陸知希找不着人該要着急了。”
她牽着新雪站起來,沈闊也站起來,正想說點什麼,喬母和老鄭的身影出現在他視線中,兩人有說有笑的,十分恩愛。
他想喬安暮肯定不樂意看到這個畫面,他不動聲色地攬着她,轉身就要走。
沈闊一向顧及她眼睛看不見,走路會下意識放慢步子,但這一次,步伐邁的卻有些快,且擱在她腰上的手很緊,喬安暮察覺出他的異常,微微皺了皺眉。
不過,沒有很放在心上,畢竟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誰都有情緒波動的時候,一時沒注意也是很正常的,她努力跟上他的步伐,直到新雪突然蹲在地上不走了。
她拽了好幾次缰繩,它也無動于衷,耳邊漸漸傳來了一對男女的說笑聲,醫院人多聲音也很嘈雜,但她熟悉那個聲音,聽一句就能辨認得出來。
她沒有回頭,但她能感覺到說笑聲突然停了。
網上有一句話說,當媽的無論在什麼時候什麼場合,都不會認不出自己的孩子,喬母大概也是這樣。
即便喬安暮身上穿着男人的外套,她也隻看到個背影,喬母也能認出來,那就是她的女兒。
還是過年的時候見過,算起來已經十多個月了,在這種場合遇到,她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唯一能确定的是,她不想以這個面貌出現在她面前。
“那個是小……”身旁的男人顯然也認出了喬安暮,剛想說點什麼,就被喬母捂住了嘴。
喬母把他拖到門診大樓門口那兒的大柱子後面,老鄭不解她的做法,問她:“你好久沒見她了吧?怎麼不去打聲招呼?”
喬母橫了他一眼:“我這個樣子,我有臉見她嘛我?”
“你已經離婚了。”老鄭顯然不贊同她的看法,“再說了,她爸不也另外找了人。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瞞她的。”
“我跟他能一樣嗎?!”喬母吼了他一聲,有些急火攻心了,太陽穴和腦袋都疼的厲害,她扶着柱子站直了,見身旁的男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就說:“喬慎林再不濟,他也沒有婚内跟林靜搞在一起!”
男人這回不說話了,過了很久,他伸手攙住她,哄道:“好了,你别激動,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好。”
喬母甩開他的手,一點跟他裝恩愛夫妻的心思也沒有了,她說:“你上去吧,我在這兒坐一會兒。”
“周霞……”知道她心情不好,他不敢馬上離開,給喬母找了個安靜的位子坐下,又把包裡的保溫瓶拿出來,看着她把水喝了才匆匆上樓。
喬母看着他匆忙離開的背影,微微紅了眼眶,人生有時候就是這麼神奇,得到的不懂得珍惜,失去了才來追悔莫及,殊不知一切都已經晚了,什麼也回不去了。
她隻能往前走,一直一直往前走……
……
陸知希醒了,在跟人通電話,聲音聽起來很激動,“我摔下來的時候在片場看到她了,估計是害怕,刻意壓低了帽檐悄悄溜走的。”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她吼了起來,“片場怎麼會沒有監控!沒有監控你就讓他們一個個給我查片場工作人員的名單,我還就不信查不到她頭上。”
她挂斷電話,看到喬安暮和沈闊,慢慢平複了心情,說:“回來了?”
喬安暮過去問她怎麼了,她說:“還不是那群警察吃軟飯的,也不知道收了袁家多少錢,說找不到證據,沒法抓人。”
她說着就酸溜溜地看向沈闊,“你那朋友什麼背景,連警局的人也能收買?”
沈闊聽得雲裡霧裡的,“什麼?”
他隻知道陸知希拍戲受的傷,并不清楚其中的細節,陸知希看他一無所知的樣子,掃了掃手,說:“不知道就算了。不過你幫我告訴你那姓袁的朋友,就算他家裡背景再強大,袁佳佳這個故意傷害罪她也背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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