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闊從後面抱她,順勢将她兩隻手臂一起攏到了懷中,他比喬安暮高出一個頭,說話的時候,腦袋很自然地擱在她肩膀上,微熱的呼吸打在她左耳耳畔,讓她有一瞬的無措。
她有一段時間沒有修剪指甲了,花瓣捏在她食指和拇指之間,無意識地被她戳成了兩半,一半脫離手中,随風漂蕩,落到了她腳背上。
她今天穿得是雙坡跟的單鞋,花瓣落到腳上,就跟羽毛輕拂過一樣,又柔又癢。
人在緊繃的狀态下,即便是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被無限放大,顯然現在的喬安暮,就處于這種狀态之中。
她甚至有些佩服自己,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冷靜沉着。
“給我個理由。”她輕聲開口,如果換做是以前,有個這麼陽光溫暖的男孩追求她,她估計會立馬答應,畢竟年少輕狂,很多事情她都願意去嘗試。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她已經過了沖動腦熱的青春期,擺在她面前的都是很現實的問題。
“你應該知道,我眼睛看不見。而且有可能以後都不會有複明的一天。”
自卑也好,自信也罷,這都是個很實際的問題,且這個問題有可能會伴随她一生,影響着她的方方面面,也包括交男朋友。
“你說的這些,我從第一天就知道。”沈闊攬着她的手稍微緊了緊,“如果我說我不在乎,你信嗎?”
喬安暮沉默,沈闊放開她,掰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着他,額頭相碰,呼吸交錯:“我現在很清醒,也沒有在跟你開玩笑。”
“做我女朋友好嗎?”他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用鼻尖蹭了她一下,“我從認識你開始你就是這個樣子,而我喜歡的也正是這個樣子的你。你看不見,我可以做你的眼睛。”
喬安暮心跳的很快,尤其是他離着她這麼近,此時如果有人突然闖進來,一定會用一個暧昧至極的成語來形容他們——耳鬓厮、磨。
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用得上這個詞……也許是為了緩解這暧昧無比的氣氛,也或許是她想轉移面前這男人的視線,她竟輕輕笑了起來。
很破壞氣氛,但她的确很擅長幹這種事兒,她扭頭,想躲開沈闊灼人的眼神兒,沈闊察覺出她的意圖,雙手放在了她後腦勺,逼她正對自己,“你笑也沒用。我今天就是要你一個肯定的答案。你不回答,我就一直這麼看着你。”
喬安暮被他這耍賴語氣給逗笑了,說:“沈闊,你幾歲了,怎麼還耍無賴。”
沈闊理所當然地說:“這有什麼,你要是不回答我,更幼稚的我也做得出來。”
似乎料定了喬安暮拿他這招沒轍兒,他眯着眼笑說:“你要不要試試?”
喬安暮真的要被他打敗了,說:“你先放開我,我就回答你。”
沈闊說:“不放,就這樣聽你說。我要一字一句地聽清楚。”
這男人是笃定了她會答應吧?還真是……幼稚極了。
“答應你可以,但是我有條件。”
沈闊臉上的笑容就這麼蕩漾開來,消化了好幾分鐘,才笑吟吟地問她:“什麼條件。”
喬安暮伸手擋在兩人中間,稍微拉開一點與他之間的距離,“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對彼此都還不太了解。我承認,這些天,我對你确實有那麼一點點動心,但……”
也隻是一點點,算不上喜歡的那一點。
“所以,我想我們都還需要一段适應的時間。”
其實沈闊在那邊早就高興的不成樣子了,幸好喬安暮看不見,要不然肯定沒勇氣再往下說了。
沈闊為了不讓她發現自己激動的情緒,盡量不發出聲來,他緩緩吸了兩口氣,正經地問她:“多久?”
喬安暮想了想,說:“一個月。一個月之後,如果你對我的感覺沒變,我們就在一起。”
真是個謹慎的女人,連這種事也要算的這麼清楚。
幸好她已松口,并且與他說了他想都不敢想的話……他已很滿足。
她以為一個月很長,其實一眨眼就過了。
他笑了一下,說:“好。那就給你一個月的适應期。”
什麼叫給她……喬安暮太陽穴上直跳。
“不過,我們現在算什麼關系?”沈闊好笑地問她,似乎又湊到她面前來了,喬安暮往後退了半步,說:“朋友之上,戀人未滿。”
沈闊笑了,笑得有些得意,“那是不是說,今天開始,我可以名正言順地跟你約會?”
這男人還真是很會順着杆子往上爬,她很無奈,“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她轉身要走,沈闊抓住了她的手腕,順勢将她帶到了自己懷裡,他抱着她,在她耳邊很輕很輕的說:“安暮,我很高興。二十五年來,第一次這麼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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