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後悔,現在回去也還不晚。”她很沒良心地提醒道。
引來陸知希的一陣嗤笑:“現在算了吧,我可不想我這麼多年的努力通通白費了。”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件事兒想跟你說。”
喬安暮疑惑:“什麼?”
陸知希坐直了身,“前段時間我不是跟我哥說了你眼睛的事兒?他知道後找他那群朋友打聽過了,說最近有個著名的美國眼科專家要到中國來為某個集團的高管做手術。期間會在我們市的機場轉機,停留一段時間。”
四年前,她因為一場車禍,查出青光眼,漸漸失去了光明。
喬安暮面色如常,沒有半點波瀾,隻是靜靜地等待她的下文。
陸知希靜靜地看了她兩眼,才接着往下說:“我哥的意思是想讓我帶你去見見他!”
料定喬安暮會拒絕似得,趕緊說:“他這個人是專門做眼科疾病研究的,治愈過很多患有各種眼疾的患者,手裡握着最新的醫療信息,對你肯定會有幫助。”
喬安暮沒有回答,隻是自然放在桌上的五指,以極緩慢的速度,收成拳,而後又慢慢松開了。
“不了,我這樣就挺好的。”良久,她擡頭輕聲說道,眼神空洞,完美地掩蓋了她的情緒。
“真的挺好的,我也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她又重複了一句。
“你好什麼好!一人一狗到哪兒都是風景嗎?”陸知希為她的自暴自棄感到生氣,“安安,我知道你很累了,想過安穩平靜的生活,可是你真的甘心就這麼放棄了嗎?”
“你難道就不想再看看這個多彩的世界,再看看我,看看那些你愛的和愛你的人嗎?”
喬安暮依然無動于衷,但陸知希從她相互摩挲的拇指看出,她内心已經開始動搖了。
試問,誰又會真的願意一輩子在黑暗中度過呢。
她再接再厲:“你是習慣了現在的生活,但如果能錦上添花,不是更好嗎?”
見她還不答應,陸知希隻能閉了閉眼,使出了殺手锏,“你難道想别人一輩子都帶着異樣的眼光看你嗎!”
曾經是你是那麼的優秀和驕傲,不願别人有一絲地看低你。
“知希,我……”
她想告訴陸知希,她不是不在乎,也不是不想治好眼睛,隻是這麼多年都過去了,該做的努力她都做過了,她的眼睛卻還沒有一點起色。
她有些疲倦了,不想再忍受一次次的失敗和落寞了。
然而,還沒等她把心裡話說出口,陸知希的手機就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該死的!誰這麼沒眼色!”陸知希低咒了一聲,不耐煩地接起來,“喂……有什麼事待會再說,老娘正在跟朋友讨論生死攸關的大事。”
是她的經紀人白振旭,說完她啪地一聲就要挂,電話那頭傳來經紀人很受傷的聲音:“别啊,我的小祖宗,你雜志拍了一半就溜沒影兒了,打你電話也不接,全組的人都在找你。你在外面是不知道我被人罵成什麼樣兒了。你快點回來吧,你再不回來,我都要丢飯碗了。算我求你了,小祖宗。”
陸知希想到他一個大男人,竟然還跟小姑娘一樣撒嬌,就是一陣惡寒,“閉嘴,我待會就回去。”
警告道:“不許再打電話催我,再催我直接罷工!”
“好好好,隻要你肯回來,說什麼都行。”
這還差不多!
挂斷電話,陸知希再看向喬安暮,她還是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不由地有些氣憤,卻又無可奈何:“反正我不管,這事就這麼決定了,等我問清楚我哥時間,就讓人來接你。這幾天把你的病曆本和檢查單什麼的都先找出來,到時候一起帶過去。”
不給她任何推遲或拒絕的機會,直接拿起桌上的鴨舌帽、墨鏡、口罩轉身就走。
走了兩步又想到什麼,重新折了回來,拿出一張電話卡,塞到她手中:“你被人騷擾的事兒我待會讓經紀人幫忙查查誰在背後搞鬼。這個新電話卡在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你先用着。”
“換好響一下我手機。我走了,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
喬安暮望着她聲音的方向欲言又止,陸知希擺擺手:“你眼睛不方便,就不用送我了,省得引人注目。”
随着她的離開,門口風鈴叮鈴鈴響了幾聲,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喬安暮輕歎了一聲,收回空洞的視線,轉身回了職員休息的後院。
今天是周五,咖啡廳生意蕭條,照例五點打烊。
喬安暮還約了主治醫生談話,進去與店員閑談了幾句,就拿着病曆本兒,牽着她的拉布拉多導盲犬新雪出了門。
市中心醫院離咖啡廳有半個小時的車程,的士司機是她一早就約好的,如往常般在馬路對面等她,隻是令她沒想到的是,她才剛踏出店門,天就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且有愈下愈大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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