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頌,老老實實交代,你是怎麼把老夫人推下假山的?”
“啊,沒有,沒有,我沒有。”香頌腦子一片空白。
“你不老實,來人,拖出去,給我打,打到開口為止。”
很快,院子裡傳來了香頌的慘叫聲,夾雜着讨饒聲。
拖回大廳的香頌,全身不停地顫抖着,雖說香頌是侍女,但也沒被挨打成這樣過。而在家裡,母親還是很疼愛她的,記憶中,母親從未打過她。
疼,太疼了,渾身上下都疼,香頌疼得渾身顫抖,連牙齒都在不停地上下咬合着。
“說吧,還是剛才那個問題,你是怎麼把老夫人推下假山的?”
“沒有,我沒有推老夫人,是老夫人自己滑下去的。”
“怎麼滑下去的?說清楚了。”
“就那樣、那樣,就滑下去了。”
“你往假山上抹蠟油了?”
香頌一聽夫人的話,驚了一下,沒過腦,沖口而出:“你怎麼知道的?”
說出這句話,香頌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她知道,自己闖大禍了,說漏了嘴。
“從頭開始說,怎麼計劃的?為什麼要害老夫人?你是怎麼把老夫人騙到假山上去的?老夫人又是怎麼摔下假山的?一五一十全部說清楚,身體還疼着吧?”七姑冷冷地看着香頌,厲聲說道。
癱坐在地上香頌,看了一圈四周,忽然,她瞄到了剛剛打得她疼得死去活來的那根長長的毛竹片,上面還夾雜着自己的鮮血,她忍不住又是一哆嗦。
于是,香頌把怎麼騙老夫人上假山去采那顆草藥,又怎麼事先在假山上的落腳處抹上了蠟油,都說了出來。
“你還是沒有說清楚,老夫人為什麼要去采那顆草藥?”
“我告訴老夫人,那顆草藥是治療嬰兒夜啼的良藥,如果心誠,那藥效就更好。”
“母親怎麼會信你這種鬼話?”一直沒開口的戚成光,忍不住問道。
“我告訴老夫人,在我進府之前,隔壁有一個嬰兒日日晚上啼哭不止,後來有一位老郎中,讓嬰兒的奶奶去山上采這種草藥,老郎中告訴那位奶奶,隻有心誠之人采的草藥,才靈驗。奶奶采回草藥給小嬰兒煎服後,從第二天晚上開始,就沒有再哭過。”
七姑一聽到這裡,忍不住大哭起來。
她終于明白了,明白了為什麼精明了一輩子的婆婆會自己爬上假山上去的,原來,她是因為立仁晚上啼哭不止,才中了香頌的招。
戚成光惡狠狠地瞪着香頌,說道:“你好狠的心啊,這到底是為了什麼?是誰指使你這麼幹的?”
“沒,沒人指使我,是我自己,我自己想出來的。”
“為了什麼?”
“前幾天,老夫人整理物件,我打碎了一件東西,老夫人狠狠地責罵了我。”
“就為了這個?”
“是,就為了這個。”
“不對,你不是~~”戚成光話說了一半,七姑朝他搖了搖頭,他連忙止住了,沒有說下去。
“公公,您說怎麼處理?”七姑看向老太爺。
“你們倆處理吧,我相信你們會妥善處理好的。”老太爺看了一眼兒子,對七姑說道,說完,起身朝裡間走去。
七姑看向戚成光,戚成光恨恨地看了一眼香頌,然後對幾位仆役說道:“拖到祠堂去,打死。”
香頌一聽打死兩字,直接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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