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别館。
王媛君臉色比從獵場回來時好多了,明顯紅潤了許多,也許是見到父親的緣故,多日客居幽州,魏承這些日子又對自己忽冷忽熱,讓她心裡好像懸了塊石頭,再見到一貫疼愛自己的父親,那石頭落了下來,眼眶一紅,急忙忍住淚。
王子犴不惑之年,身形清俊,見到女兒好像受了委屈的模樣,眸色一沉:“魏承可是對你不好?”
王媛君沒說話,也沒搖頭,她咬唇:“說不上不好,也說不上有多好。”
“那有什麼好哭的?”王子犴皺眉,他是個男人,哪怕女兒小時候再黏他,到底如今也大了,一些女兒心思讓他摸不着頭腦,忽然就有些後悔,這趟來幽州,應該将夫人一起帶過來才是。
王媛君想起在獵場時看到魏承和别的女人同乘一匹,親密無間的模樣,雖然明知道他們這樣的男人有其他的女人很正常,可是心裡還是隐隐難受,魏家明明答應下來了這樁婚事,魏承還這樣招搖地抱着别的女人,更讓她氣憤的是,魏承還有一座别院,裡頭住的都是貌美婢妾。
她何曾受過這樣的氣!
她将獵場的事情一股腦說了出來,王子犴眉頭松開,他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事情。
“男人嘛,這有什麼的。”
他擺擺手,不在意地笑了笑,幄帳東側放着一架四扇花梨木折屏,他在折屏下的榻上坐了下來,“年輕氣盛,如今又身居高位,自然身邊少不了莺莺燕燕,你以後嫁了他,就是正妻原配,學學你娘,那些女人不必放在眼裡。”
“可是,他沒說過準話。”王媛君捏着身下的錦衾,喃喃道。“以後是以後,可是如今,他不能對不起我,否則,我們家的臉,往哪裡擱,爹爹,你給我幾個人,身手好的,我不要那些女人的命,隻要毀了她們就行。”
王子犴歎了口氣,點頭答應了,想來幾個女人,魏承也不敢就此和他翻臉。
“為父這次來,便是來将這事定下。”他摩挲着榻上的雲紋浮雕,淡淡道:“過不了幾日,他就是衛将軍了,董衍擢升他為衛将軍,帶幽州軍鎮壓冀州,捉拿劉岷一家入長安問罪。”
“衛将軍?”王媛君又驚又憂,“他才二十六,竟已經官至二品,那豈不是都快趕上爺爺了。”
自己未來夫婿能力越來越大肯定是好的,可是太大了,難免擔心壓不住,到時候他想做什麼,納什麼妾,他不高興,她更不敢阻攔,男人和女人的想法到底是不一樣的,王子犴想的是以後如何籠絡這個未來女婿,王媛君想的确實另一回事。
王子犴看出她的心虛,安慰道:“看起來是升了,實則明升暗降,他在幽州,不光有護羌将軍名下的兵馬,還能統領幽州軍,幽州遠在燕北,距離都城甚遠,這樣的封疆大吏,想要和冀州的劉岷一樣舉旗反董輕而易舉,而擢升為衛将軍後,隻統領都城南北禁軍,且不說南北禁軍裡有多少董衍的人,光是行事,就沒有再幽州随心所欲,而且”
他笑了笑。
“董衍也不是沒有條件,他要魏承先收複冀州,冀州可不是好啃的骨頭,幽州就算是盤踞北地的猛虎,冀州也能讓這隻老虎的牙齒松一松。”
董衍打的是幽冀相争,他坐收漁利的主意,不光籠絡了魏承,還能不費吹灰之力的弄死不聽話的劉岷。
“他現在定然已經知道我到了,要是有點眼色,此時也應該在來拜見我的路上,到時候,先不要告訴他朝廷要封他為衛将軍的事情,如此才顯得我們結親有誠意。”
王媛君垂眼。還想說什麼,外頭的下人進來傳話,說魏将軍來了。
王子犴起身,正欲讓人架起屏風,轉瞬一想,今日魏承光明正大的将她抱了回來,已經鬧得人盡皆知,自己再這樣避嫌倒顯得多此一舉,遂沒有開口,走到門口親自去迎他。
一小仆正提着風燈,躬身請他進來。
鵝卵石鋪就的甬道上,風燈将腳下映出一片鵝黃光暈,年輕男人的臉半明半昧,墨金冠,玄色長袍,腰間玉帶勾勒出寬背窄腰,身姿挺拔修長。
“幾年不見,二郎越有你爺爺當年的模樣了。”
王子犴提起已經故去多年的魏家太爺,有心在輩分上壓他一頭。
魏承眉峰微挑,嘴角勾着若有若無的笑:“伯父說的哪裡話,我哪裡比得上我爺爺。”
他擡手作請,王子犴見他如此殷勤,心裡原本懸着的心落了地,臉上終于真心實意地笑起來,沒有推辭,進了屋裡。
“聽說最近軍營的事情多,羌人不消停,議和還有條件,據說差點還把妹妹嫁過來了,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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