耆童轉過身,猩紅可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啟堯,“自然還是有的。”“說。”耆童卻搖了搖頭,“殿下,你要知道人是這六界最肮髒卑鄙的下賤東西,比神仙還要虛僞無恥,最為薄情寡義,殿下切莫将真心交與凡人。況且殿下,自古以來,妖與人便沒有好下場。”啟堯皺着眉,眼中迸射出震怒,聲音冷戾的吼道,“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啟堯哼道,你隻需告訴我到底有何辦法。”耆童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搖頭,“既然殿下執意,那我便告訴殿下。不過我還是要勸告殿下,您注定是要空等的。”但啟堯毫不在意,隻是狠狠命令道,“說!”耆童緩緩開口,“九嶷山中有種叫狌狌的上古神獸,能知往事。取其精魄制成的往生鏡,便能記錄往事,可喚起前世記憶。但是……”啟堯一凝眉,“但是什麼?”“妖王若要用狌狌的精魄制成往生鏡便必須是它意願,這狌狌極其貪婪,若殿下給出的條件足以讓它滿意它便會自願死去,但狌狌太過貪婪,它願意舍棄生命的條件恐怕妖王難以滿足。”啟堯冷哼一聲,“我啟堯什麼沒有,除了這條命便是将王位給它又如何,我隻要霜涼記得我。”說完,他翻身躍上姑獲鳥的鳥背,便入了雲霄。耆童擡頭看着啟堯離去的背影,再次搖頭歎氣,又蹒跚地走回了黑暗裡。回來,啟堯神色似乎十分興奮,抓着霜降便激動道,“阿涼,我找到讓你記得我的辦法了。”霜涼一愣,原以為隻是一句玩笑話,啟堯卻當了真。啟堯還是一臉的激動,“阿涼,你的傷已好大半,我這就去尋往生鏡,你在這裡等我,我在此設了結界不會有危險。”“哦,對了,”他從懷裡拿出一根白色的羽毛,輕輕放在空中,羽毛便瞬間變大了百倍,啟堯指尖微動,羽毛又變回原來大小,落到了他手中。他将霜涼的手拉起,将白羽放到她手中,“這是我從一老東西養的白鳥上拔下來的,若真有危險,這根羽毛可以帶你去任何地方。”啟堯頓了頓,“亦能,找到我。”霜涼遲疑地接下白羽,啟堯這時卻突然欺身過來擁住她,霜涼身子一僵,聽啟堯在她耳邊輕輕說,“阿涼,等我。”啟堯放開她,正準備轉身,卻又頓了頓,擡起頭來看着她,微微一笑,“阿涼,來生你還可願還愛上那個不值得你愛的人。”霜涼愣了愣,她知道啟堯說的是誰,良久,她輕輕搖了搖頭,“若有來生,我一定不要再遇到他。”啟堯終是笑了,也許啟堯自己都不曾知道,他可以笑得這麼溫柔,他再一次輕聲說,“阿涼,等我。”說完便轉身離去,走出門外,他臉上的笑容卻一點一點褪去,腳步微頓,眼神漸漸暗淡。那這一世呢?你可不可以不愛他?等我呢?但啟堯終是沒有問出口,深呼吸了一口氣,躍上了姑獲的背。霜涼看着手中的輕羽,又看向門外啟堯還未離去的背影,微微皺了皺眉,“啟堯,對不起。”這近一月裡她一直有試探啟堯她什麼時候可以回去,她不是要回去單洛身邊,她隻是不放心,想回去看他一眼,若他安好,她便回來。她也知道,啟堯給她這枚白羽,是讓她選擇。啟堯很好,隻是,她最先遇到的,是單洛。待啟堯已飛遠,霜涼走出門外,再回頭看了一眼石屋,眸色微黯轉過頭,将白羽抛至空中,白羽立即變大數倍。霜涼試探地乘上白羽,對白羽道,“我想……去人界,西泱雍親王府。”語落,白羽果然便載着她飛了起來,她有些忐忑的緊緊抓住羽毛,在白羽上明明感覺速度不快,但僅是片刻時間,腳下已漸漸顯現出京都的繁華景象,霜涼看着越來越近的京都,眼神中有欣喜,卻又有茫然,隻輕輕道了句,“單洛,我回來了。”輕柔的聲音漸漸消逝在風裡,沒有人聽見。當霜涼飛到王府之上,許久未見的親王府竟成了一片荒涼模樣,霜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降落在庭院中,卻未見有一個人,四處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摔破的瓷器瓦片,還有泛着寒光的長刀。霜涼忙讓白羽降落在府中,空氣裡殘留着難聞的味道,是她無比熟悉的,血的味道。青色的石闆上還留有暗紅的顔色,是凝固了的人血,門窗都已拆毀,風吹過,破爛的木門發出嘎嘎的沉悶聲響,在一片蕭瑟的寂靜中聽得特别清晰。霜涼瞪大了眼看着眼前的景象,怎會這樣?她不過離開了不到一月的時間,王府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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