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渝倫的到來,令晉铮感到有些新奇的驚喜,這個爺爺和伯伯似乎都很重視的遠方貴客,好像很喜歡和他一起玩,幾乎每天都會來找他。
金晉铮有些受寵若驚的驚慌,隐隐地,又有些淡淡的喜悅。
晉铮覺得,這個大城市來的少爺真的和二哥他們很不一樣呢,一點也蠻橫霸道,而且,他懂的那麼多!
每次渝倫眉飛色舞的講起外面的世界,講起他們的學生運動,晉铮總是面帶微微笑的聽着:即使有那麼多他聽不懂的新名詞。
但是,鄭渝倫發着光的臉龐,激動地有些微紅的眼,這一切都讓晉铮覺得,渝倫口中的新世界是那麼美好!美好的晉铮也開始向往起來。
而鄭渝倫,他其實知道,這個生活圈子極度狹窄的人,在很大程度上是聽不懂他所說的那些的,但晉铮凝神微笑的臉,總是讓渝倫有一種想傾述的欲望。想讓他了解自己多一些,再多一些。
第4章
“晉铮,晉铮。”鄭渝倫一路從回廊那邊奔跑過來。
金晉铮從書桌後站起來,推開窗,探出頭對迎面跑來的渝倫微微笑着:“嗯,怎麼啦?”
鄭渝倫撲到窗前,跑的有些微微發紅的臉上有掩不住的興奮:“聽劉管家說,鎮上新來了一班戲班子,晚上就在‘會春園’唱戲呢,我們晚上過去瞧瞧。”
鄭渝倫生性跳脫愛玩,來了‘柳鎮’那麼久,一直在金家呆着,也沒什麼娛樂,算是把他給憋屈壞了。
金晉铮蹙眉,有一絲疑惑:“還沒到過年,也不是誰的生辰啊,怎麼就請了戲班子呢?”
金家曆來是過年或老爺子、三位老爺太太生辰時,才會從外地請了戲班子來。
戲班子來了也不單到金家獨唱,老爺子背了一個樂善好施的名兒,曆來是把戲班子請到金家的别院‘會春園’唱戲,敞開了門讓大家夥兒隻管進來看。自然,金家的人是坐的單獨包廂。
鄭渝倫撇撇嘴,不以為意:“管他呢,咱們有戲看就成。”
金晉铮搖搖頭,笑容裡含着一絲歉意:“我就不去了,怪吵得慌的。渝倫你自己去吧。”
鄭渝倫當即垮下了臉,皺着眉頭不悅道:“你不去了還有什麼意思啊?沒勁,我也不去了。”
金晉铮有些無奈的笑着,伸手按按他皺着的眉心,道:“怕了你,那一起去吧.”
鄭渝倫隔着窗子伸手揉着晉铮略長的發,開心的笑着:“這還差不多!”
晉铮作勢躲閃着,眼裡同樣的笑意盈盈。
“會春園”分上下兩層,樓上又用雕花梨木隔開了幾個包間,是金家的老爺太太、少爺小姐們專用包間。
樓下就是大場地,鎮上的人一般都擠在這兒樂滋滋的看戲。
鄭渝倫早早就拉着晉铮在西邊的包間占了一張桌子。不多會兒,金家的幾位小姐也都乘着軟轎陸陸續續的來了,圍上了不遠處的另一桌。
晉铮不是很适應這種熱鬧的場面,有些拘謹的沉默着。鄭渝倫也不和衆人寒暄,隻管慢慢逗着晉铮說話,看着晉铮臉上漸漸有了笑意,渝倫心情也開始飛揚起來。
今兒唱的是“穆桂英挂帥”,演穆桂英的那個花旦扮相極好,柔媚中不失英氣,嗓音清甜嘹亮,餘音缭繞,惹得金家那幾位公子哥眼癡目呆,心癢難耐,叫好聲不斷。
鄭渝倫聽着哄叫聲,心裡頗不以為然,轉頭看見金晉铮還全神貫注的盯着台上,笑道:“好看嗎?”
晉铮回頭,眸眼晶亮,漆黑的眼裡有着掩飾不住的喜悅:“嗯,好看。那個扮穆桂英的,長的真好!”
看着晉铮眉目間少見的喜氣柔媚,不覺癡了眼,怔怔道:“沒有你好看!”
金晉铮一愣,輕輕轉過頭去,慢慢地紅了臉。
第5章
戲班子竟在“會春園”常住了下來,鄭渝倫隐隐聽說,好像是戲班子中有人得罪了某個長官,到這裡避禍來了,也不知道真假。
這樣一來,金家的幾位少爺和鎮上的地痞惡少們也都在家裡呆不住了,有事沒事總往“會春園”跑。
那個扮穆桂英的花旦,藝名柳葉兒,扮相俊美,嗓音清甜,是班子裡的台柱子。
鄭渝倫雖不怎麼喜歡這種京戲,但在家裡實在是悶得慌,便也常拉了晉铮去看戲。
慢慢的,和班子裡的人也漸漸熟了。那個柳葉兒平時看着孤傲清冷,對那些沒事獻殷勤的公子少爺總冷着一張臉,但似乎對渝倫很有好感,有時下台卸了妝後,也過來和渝倫他們說上幾句。惹得那一縱纨绔少爺們又嫉又恨,背地裡沒少陰陽怪氣的混說。
鄭渝倫曾笑着對金晉铮說:“這個柳葉兒卸了妝後原比台上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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