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走到這一步,不知是付出了多大的代價,而她看到的卻隻是冰山一角。
李詢時握住她的手,有着貪婪地盯着她的眼睛,嘴角一牽:
“真好。”
孟長瑾懷疑自己聽錯了,可他又說了一句:“你在我身邊,我才感覺像是活着,真好!”
孟長瑾想把手抽出來,卻又有些不忍心,看着他那發自内心的笑容,她終于将自己放在心裡幾天的話說了出來:
“你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我會一直在你身後。”她一頓,對上他略帶欣喜的目光,“隻是,什麼都别瞞着我,可好?”
他的長瑾,将一顆真心捧在他面前的這個人,怎們能不叫他用自己的生命去愛呢。
這段日子,他一直惴惴不安,就是害怕她會不理解,她會埋怨他。他們之間的感情,他不想有任何一絲的裂痕,更不想參雜一絲不好的雜質。
他小心地将她摟在懷裡,下颚輕柔地蹭過她的鬓發:“等一切結束了,我們一起去看看這大好的河山,天高海闊,我都陪着你。”
日影西斜,橘黃色夕陽落在二人身側,一圈圈漾着暖人的暈,伴着他低訴的話語,讓人迷醉。
孟長瑾還是離開了這個讓自己溫暖的懷抱,李洵時知道她有話要說,也不催促她,隻靜靜地看着她,等着她開口。
“我爹犯下如此大錯,自然是要受到刑罰,隻是作為他的女兒,我也不能完全置身事外。”她的眼中盈盈水光,讓人心憐,“隻求能饒他一條命……可好?”
李洵時沒有立馬答話,他伸出手拂去她肩頭的落葉,這才緩緩開口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隻要他願意認罪,我願意給他一個機會。”
聽了他這番話,孟長瑾反而放心了。這才是她認識的李洵時,坦坦蕩蕩,永遠是将最真摯的一面面對她。
他說出來的話,又讓人心安的魔力,這讓孟長瑾怎麼能不相信他,并願意用一生去信任他。
李洵時出宮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牆角處的王裕已經探頭探腦好幾回了。
高童舉着宮燈,有些惴惴不安道:“陛下這一時半會想必不回離開了。”
王裕眼睛都釘在眼前那黏在一起的二人身上:“小别勝新婚,陛下也隻有在宓昭儀這裡才會失了分寸。我們做奴才的,這個時候更要替陛下想的周全。”
而李洵時早就知道王裕在那裡,隻是他一見到她,就不想放手,特别是這一次,他心中湧出會失去她的害怕,那麼真實。
孟長瑾也看到了貓在牆角的王裕和高童,她伸手替他把披風的繩結系得更緊一些:“我會等你來接我。”
李洵時一把握住她的手,眼神堅定帶着不容置疑:“等會接你們回家!”
這一聲,讓孟長瑾又差點落下淚來,但她還是忍住了,她不想他看見這麼不争氣的自己。
李洵時終于還是放開了她的手,轉身時,披風被晚風吹得高高翻飛,如吹鼓的魚肚皮。那麼挺拔的身姿,漸行漸遠,終于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第163章闖圓
一晃眼,已是冬至,持續了半年之久的清腐之案終于也是在這個大雪中落下了帷幕。從最開始的戴氏父子行賄一案,牽連出了戶部尚書、禮部侍郎、光祿寺正卿、國子監少卿等十多位朝廷重臣,就連宓昭儀的父親也落了個锒铛入獄的下場。
一場紛飛的大雪,捂住了百姓的焦灼不安,一派歌舞升平中,終究是忘記了這一段的流過的鮮血。
光定五年,踏着暗湧,悄然而至。
而在這一天,孟廣蔚卻孤獨地死在了大牢裡。宮裡大小妃嫔都圍着皇帝和太後一起過這個祥瑞的冬至,一直到第二日午後,這個消息才傳入了皇帝耳裡。
這個消息,在這裡也就打止了,驚濤園裡還過着與世隔絕的日子。安達揣着這個燙手的消息,小心的将它掩了下去。
剛收好藥箱的宋清行還不曾離去,他最近來的愈加頻繁,不知是孟長瑾臨盆日近,每日請完脈他會多留些時日與孟長瑾說會話。
孟長瑾自然也是樂的有人可以說說話,自從兩月前,孟敏芝有了身孕,就很少來園子裡了。少了個人陪着聊天,也有時會生出些寂寞出來,現在有宋清行陪着說會話,也能緩解一下她孕期裡的焦躁。
不知怎麼的,如今肚子愈發大了,按理來說離臨盆這麼近了,應是進入一個穩定的時期。可孟長瑾如今一日比一日心慌口燥,有時心快的仿佛要從嗓子眼裡噴出來一般。好在這些症狀隻在白日有,到了晚上卻能比往常睡的都香。
宋清行每日都來診脈,也沒查出有什麼不對之處,隻道要孟長瑾心情放輕松一些,莫要憂思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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